第37章 飞鹰

秋天的辽南，色彩斑斓，天空是静宓的深蓝，树林如多彩的色块，红的、黄的、紫的、绿的，互相拥挤在一起，诉说着、低吟着、沉醉着、倾听着。田野里百姓和驻军在飞快的抢收粮食，不时惊出几只野兔和野鸡，引起孩子们一片欢呼、追逐！九月鹰飞，秋高气爽，草长马肥，是狩猎的好季节！ 情报局潜伏哨在广宁、在辽阳、在沈阳城外，静静地趴在草丛里，一身迷彩服，头戴伪装帽，望远镜盯着南门不放，他们已经潜伏了二天了。 已经是九月八日了，下午辽阳南门外情报局飞鹰小组发现城门大开，约三千后金骑兵开出来向南慢慢行军，领军的旗号是莽古尔泰，飞鹰小组放出 了信鹰。 李天二个时辰后收到了急报，命令各部进入战时状态！按预定方案进入各自作战地域，各部侦察兵前出三十里侦察警戒！ 百姓还有三天时间抢收粮食，收不完一把火烧了，不给后金留一颗粮，然后坚壁清野，水井都填上，让后金喝不上水，当然还要给后金准备礼物，按宁完我的要求，各种损招层出不穷，宁完我现在以“你玩我”的大名声名运扬，甚至比李天的名声都响！ 九月十日，沈阳努尔哈赤也出兵了，聚兵二万多人！开原、铁岭、老寨赫图阿拉也纷纷出兵向连山关方向开进！ 九月十三日，莽古尔泰沿途汇聚了一万一千多人抵达海州城西门外十里处扎营。本来应该是一万三千多人，沿途不停地进入地雷阵，陷阱，宿营地水源被投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很多人上吐下泻，人都拉脱了形，莽古尔泰也尝到了“你玩我”的厉害，不停地犯嘀咕！这是什么鬼打法？ 其实十二日，沈阳的后金主力就分兵一万奔袭盖州，其余近二万人在复州到盖州之间设伏，准备打复州的援兵。 莽古尔泰到了海州，一连三天没有攻城，而是分兵多路四处抓人抢粮，结果到了第三天，只回来了二路人马，粮食是一粒没有，人一个也没抓到，在百姓的村寨里还遭受了貌似装粮食的诡雷、石灰弹、火油弹，伏弩，陷阱……等等，人都快崩溃了，只剩下不到一半兵力，二路一共回来了不到三百人！莽古尔泰有些迟疑道: 其他几路人呢？ 奴才没看到啊！听说谭泰那一路抓了一个汉民尼堪，领路去藏粮食的地方了。 然后呢？ 奴才不知道啊！ 又过了两天，陆续回来了二百多人，就再也没人回来，二千人没了！ 莽古尔泰气急败坏:攻城！ 九月十九日晨，海州人民军混成二团在西门外列阵，大阵前方二百米处是三道铁丝网，左右两侧二百米处是三道铁丝网，背后是城墙。前部和左右两翼外侧是一列虎尊炮，一列佛郎机，然后是没良心。中部是五排火枪兵，后部为野战炮。城墙上是千斤弗郎机和六磅野战炮，还有迫击炮、火箭炮。没看到骑兵。 莽古尔泰气笑了，还敢出城野战！准备进攻，城外击溃你就不用改城了！ 这时上午，女真骑兵迎着阳光，看着明军大阵前几总亮闪闪的栅栏有些不屑，几道铁丝网间隔五米，跳过一道躲不过第二道，第三道，何况氵道后面还有二米深的陷阱，女真骑兵看不到，上面盖了薄板撒了士。 一个千人队在三千米处开始列阵，距大阵二千米处开始提速，一千五百米时开始小跑，城头六磅野战炮开始发言，十几声巨响后，开花弹砸进骑兵集群中，掀起十道残肢血肉泥石混合雨，骑兵集群开始混乱。到了一千米时，弗郎机开始发言，实心弹打出十几道血胡同，又挨了二轮弗郎机，骑兵集群高速冲向铁丝网，这时侯虎尊炮和弗郎机一轮霰弹集火打在铁丝网处，数千颗铁弹形成一道金属洪流，将前面五十米范围内的骑兵一扫而光，后面的骑兵继续冲锋一部分撞上铁丝网越挣扎越动不了，一部分跳过铁丝网向炮兵冲去，火枪兵上前开始了不间断的五段射击，一排二百人，开完枪原地蹲下装弹，第二排上前一步开枪，蹲下，第三排开枪……周而复始，五轮过后，硝烟弥漫，听不到马蹄声了。只听到: 停止射击！各部装填！回到各自位置！ 等到硝烟散尽，才渐渐看活战场，只见人民军大阵前五十米开始，出现后金骑兵人和马的尸体，越往前越多，一百米到一百二十米处都堆成了尸墙，再往前陷坑里后金骑兵皆被木尖刺穿，惨号不停，而在铁丝网处则形成了三道尸墙，从铁丝网尸墙往前五十米，平铺了一地尸体，再往前是零星的尸体和伤兵伤马。 后金一千骑兵一次冲锋竟然全军覆没！莽古尔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劲揉了揉，但看到的还是一片尸体，这到底是怎么了？一片硝烟，一阵枪响都没了？ 莽古尔泰犹豫了，还要不要进攻？半刻钟后下定决心再攻一次，明军列阵迎战已经不多见了，碰上了怎么也得吃下来，就是伤亡有些大啊！我就不信你火药炮弹用不完！汉军先上，消耗弹药，我女真勇士随后进攻！哼哼！炮灰就是起这个作用的。 汉军二千多人全是步兵，刀盾手五百在前，一千多步弓手在中间，长枪手和火铳手在后，这是准备刀盾手防火铳子弹，然后弓箭手急袭几波箭雨，再长枪兵冲锋，火铳手集火齐射攻击敌人的标准战法，原本对付冷兵器部队就是这个打法，可现在遇到了人民军和新军，全火器部队，这打法就哈哈了！ 汉军在一千五百米处结阵，后金骑兵在二千米处集结，因为敌火炮最远就打到一千五百米处。这是人民军示敌以弱的欺骗战术，城上六磅野战炮和火箭炮都能打到三千米处，方便后面突袭，集火攻击！ 二千多汉军大阵开始推进，从一千五百米到铁丝网处，遭遇一轮开花弹，五轮实心弹，一轮霰弹集火，汉军伤亡过半，堵在铁丝网前。就是现在，莽古尔泰命剩下的骑兵一半，约二千余骑发起集群冲锋！有汉军炮灰挡住霰弹，我女真骑兵一定突破，然后就是屠杀了！ 汉军前赴后继将铁丝网斩开几道缺口，被堵在了深壕前，此时后金骑兵也冲到铁丝网处！ 人民军虎尊炮、弗郎机、迫击炮、没良心炮，此时一起集火向铁丝网到三百米之间覆盖射击，炮声震耳欲聋，响成一片，霰弹、开花弹、炸药包全部向着这片骑兵密集的地域集火发射，炮弹落地顿时烟火弥漫，地动山摇，尤其是炸药包的巨响好似天雷滚滚，女真骑兵聋了也傻了，开始都不知道跑，看着人、马从地上飞上天空，然后又变成碎肉落下，然后才掉头没命飞奔！ 人民军六磅野战炮、火箭炮，集火向二千米处女真骑兵集结地发射了一轮开花弹和火箭弹，女真骑兵看到一片流星火雨向自己飞来，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做规避动作，然后几百发开花弹和火箭弹爆炸了，什么也听不到了，然后发现自己飞到天上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人民军又集火一轮开花弹和火箭弹，莽古尔泰带着亲兵伐什哈开始逃离，女真骑兵似洪水决堤，轰然崩坍，溃散了。人民军骑兵突然出现在两翼，其他部队全军压上追击，一路追出二十里，除莽古尔泰带二千余骑兵逃跑，其余汉军、后金各部六千余人全部歼灭，俘虏汉军五百余人，我军伤亡近五百，大多是后金骑兵冲锋时弓箭所伤的火枪手，其中战死一百三十四人。 加上前面零敲碎打的二千多人，海州共歼敌九千人！此役之后，后金骑兵在人民军火炮结阵的情况下，再也不敢正面硬杠了！ 打扫完战场，将俘获的战马集中给骑兵团、火箭炮营，休整后马上出发，奔袭盖州后金大营，此时后金在济尔哈朗的指挥下对盖州城围攻已达四天。 李天传令盖州做好出击准备，待骑兵团、火箭炮营夜袭敌大营后包围敌大营，合围济尔哈朗。 命令近卫营、侦察营、工兵营在复州到盖州、海州的路上布置雷场、陷阱，要层层设伏，让努尔哈赤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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