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六下午东篱和徐策一起回同和苑,同和苑在市中心的老城里,老城里的房子全是砖框结构,作为本市的古城,是不准拆的。本市最繁华的地方都环绕在旧城边上,所以旧城的地价不在贵,是有价无市。
东篱没想到孙詹呈住在农业大学研究院的住宅楼上。五层的旧楼很有些年月了,院子里有几棵香樟树,都快有三层楼高了。孙詹呈住在二楼,东篱提着东西跟在徐策后面,楼上下来的人看到徐策笑着打招呼问:“回来了?”
徐策笑着和人打招呼,对方看到东篱,徐策自然而然的介绍:“这是东篱。这是徐叔叔。”
东篱礼貌喊他:“徐叔叔好。”
对方爽朗的大笑。
孙詹呈已经开了门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笑,徐策和东篱叫他:“爸。”
他笑着看着两个孩子,眼睛似乎有些模糊,心里一派平和,觉得安宁自在。
东篱进门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的桌上,厨房里有人,孙詹呈冲厨房里的人说:“廖姨,菜可以味道重一点,孩子们爱吃。汤清淡一点就可以了。”
厨房里炒菜的声音很大,隐约听见有人在说什么。
徐策坐在客厅沙发上并不插嘴,东篱有点不好意思,作为小辈,她实在没有经历过拜访家长是什么样的。徐策倒是和她说:“廖姨的本邦菜做的非常好,今天有口福了。”口气听起来像个孩子。
东篱笑起来,孙詹呈从厨房出来他听到徐策说的也笑起来“你们要是懒得做饭,以后就回来吃吧。”这话已经不止是长辈了。
东篱听得惊讶,徐策却说:“也好,东篱的厨艺实在是……”边说边笑着摇头,十足的无奈。东篱没想到他当着孙詹呈的面就敢调侃她,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之后自己又忍不住也笑起来。孙詹呈笑着口气却很认真的和徐策说:“你自己也会做,就勤快一点,两个人不要为小事情起争执,要是两个人都忙就请个钟点工。条件允许的时候,年轻人还是自在一点比较好。”
东篱心里感叹,真是不喜欢他都难,有这样的长辈,真的是福气。
之后孙詹呈和徐策聊天,东篱不太会聊天,又觉得自己尴尬起身去厨房帮忙。廖姨大概有五十多岁左右,微有些发福,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到她进来笑着说:“不用帮忙,在外面等一会儿就好。”
东篱不好意思,就站在一边陪她,廖姨笑呵呵的说:“孙老师好福气,有儿子儿媳在身边热闹。”
东篱替她端菜,笑着没接话,心里却诧异她称孙詹呈孙老师。
开饭的时候孙詹呈取了酒,开了给徐策倒了半杯,笑着说:“今天少喝点。”
徐策从头到尾都老神在在的,东篱觉得他在孙詹呈面前就像个小孩子,有些无理取闹。他看着东篱笑着说:“爸的藏酒难得,错过就没机会了。”
东篱瞪他一眼也笑起来“我才没你皮,明明自己嘴馋还要拉着我作伴。”
孙詹呈也笑起来:“行了,回去的时候给你带着,别撺掇东篱了,快吃饭。”
三个人心情都很好,徐策并不再多嘴了,这毕竟是她,你们拿去吧。”
东篱不由得笑起来,孙詹呈是十足的护短的长辈,在细微处尤甚。
晚上等徐策回来,东篱问他:“这个周末爷爷生日,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徐策看起来很累,挠挠头发说:“我怎么记得那个,我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东篱心里鄙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大家子在为老爷子的生日做准备,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东篱有些无力,这真是一家子的怪人,她现在的生活里人际关系更乱套了。原先以为徐策就是个有为青年,没想到是商业大亨家的儿子。她以为像杂志说的那样,他是父母离异,他归了妈妈,没想到他是孙詹呈送回徐家的。还是和父亲这边亲近。结婚将近一年,她还没有见过他的其他家人,他更是连她妈妈都没见过。但是双方还都觉得这样好像没什么问题。
徐策和代江一直在忙et20的下一步研发,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拼命了。他自己有危机感。老爷子生日招他和东篱,这不是个好的信号,他拒绝et20拱手送给博源,他们还是等不得了。换了一种方式。他极讨厌这种做派,威逼巧言,是老爷子惯用的伎俩。
离生日还剩几天,正逢入冬以来最大的一次降温,东篱感冒的厉害,放学后到社区医院挂水,徐策来接她下班,东篱裹着羽绒服,一直低着头咳嗽,没有看到对面的叶丽雯。徐策揽着她低声问:“怎么越厉害了?要不去医院吧。”
东篱抱着书,边咳嗽边说:“好多了,烧已经退了,就是有点发炎。”
两人正说着对面的叶丽雯喊她:“东篱!”
叶东篱抬头看她,一瞬间的僵直,有片刻的茫然,回过神后立刻看徐策说:“那是我妈。”
叶丽雯穿了件深红的大衣,身材妙曼,仿佛和东篱不在一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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