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她的呼吸也不放过,榨取她全部的氧气。</p>
她刚被放开,还没逃掉,又被逼进角落,身体抵上冰冷的墙壁。</p>
猩红双目燃起嗜血的狂热,他压上来粗暴蛮横,落下去却温柔缠绵。</p>
低哑嗓音诱着哄着,“伊伊,别怕,我不会再弄疼你。”</p>
他蹲在地上,为她服务。</p>
目光微垂,瞳孔微缩,心尖被他刺破,沁出血珠。</p>
她是有几分心疼,可自己也在疼。</p>
两疼相权取其轻,她不想疼。</p>
她觉得傅承屹该去看心理医生了,严重分裂。</p>
前一秒像狂暴的兽,下一秒又成了温顺的奴。</p>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做主人也没什么不好。</p>
事后,傅承屹依然温柔耐心,为她冲洗、吹头发……</p>
她在睡梦中被吵醒,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有点犯困,没明显拒绝。</p>
他殷勤地忙前忙后,不知疲倦。</p>
睡前,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像要嵌入身体,喑哑克制,“伊伊,别离开我,我会做好,做到最好,任何方面,别抛弃我……”</p>
胸膛很热,怀抱很紧,声音动听,好像是舒服的,只是她困到迷糊,没听清,也没回应。</p>
那晚傅承屹梦见了很久没梦过的人——</p>
他拿着刚及格的试卷回去,忐忑不安,盛世清却面露笑意,夸他进步很大,他备受鼓舞。</p>
此后,他每有进步,盛世清都会对他赞赏有加,还会给他奖励,网罗世界各地的名书古籍给他。</p>
他硬着头皮看,遇到不会的就查字典、查资料,被动学习各国语言、掌握各种技能。</p>
说不清是天赋还是努力,没用多久,原先难以攻克的知识不再成为难题。</p>
这是他被驯化的过程。</p>
最简单的,人类驯化野狗野马的方式。</p>
没有真正的刀枪剑戟,惩罚只是虚空地悬在头顶——不讨喜、没有用,就会被遗弃。</p>
他不会为此恨盛世清,甚至曾心怀感激。</p>
没有盛世清,根本不会有后来强大的他。</p>
后来他强大到似乎无所不能,不会再被驯化。</p>
然而画面一转,盛南伊高高在上,睥睨一切。</p>
“傅承屹,只有站在世界之巅的男人,才配得到我的爱,懂吗?”</p>
他臣服于她脚下,目露茫然。</p>
她却看向巅峰,欣赏、憧憬。</p>
巅峰上的背影,环绕在圣光中,隐约可见。</p>
他受到指引,向上攀登,不知疲倦,不达目的誓不罢休……</p>
傅承屹醒来时,盛南伊不在。</p>
阳光倾泻,房间亮堂,可那庞大的失落感,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失落感,犹如漫无天际的网笼在上方,无处可逃。</p>
有那么一瞬,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又迷迷糊糊地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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