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上了。</p>
前些时候,七百多桩的控告或纠纷中,她并没有看到梁格一家。</p>
曲指轻轻扣了两下扶手,陈韶再次问道:“他们家还有亲人吗?”</p>
“应该有吧,”柴朝南不确定道,“小人也不清楚。”</p>
又问了几个问题,柴朝南多数时候也不知道,陈韶便没有再往下问,转而又问起了租用衣裳、鞋子的事,待问清楚后,思索再三,才吩咐:“还要再麻烦你们几个跟着傅九去一趟云河镇,向梁格一家以前的左邻右舍和亲友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p>
几人连声应好。</p>
陈韶又调了两个羽林卫跟着傅九。</p>
他们走后,陈韶正要让人去把胡庆鲁及司户曹的佐、史请过来,李天流便先一步带着曹文杰、陆仲仁、贾文光与董大成回来了。</p>
四人一进正堂,便跪到了地上。</p>
陈韶并没有叫他们起来,先让李天流安排人去请胡庆鲁及司户曹的佐、史后,才看向几人,开门见山地问道:“万和堂真正的账册在哪里?”</p>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贸然答话。</p>
陈韶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p>
“回大人,”几人相继打一个哆嗦后,年纪最大的曹文杰硬着头皮答道,“万和堂的账册保存期是十年,元和十一年至今的账册,都已尽数交给全姑娘。”</p>
“我自然知道你们都已经尽数交给全姑娘,”陈韶冷下声音,“我现在问的是你们真正的账册在哪里?”</p>
“这……大人明察,”曹文杰再次硬着头皮答道,“万和堂交上来的就是真正的账册。”</p>
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韶拿起万和堂的花名册,看着花名册上关于他的记载,嗓音沉冷:“你是泰康七年进的万和堂?”</p>
曹文杰不明白她突然问这话的目的,只能惶恐的称是。</p>
“泰康七年至今已有四十九年,”陈韶的话语很慢,却极冷,“这四十九年,你一直在万和堂任大夫。”</p>
曹文杰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不由慢慢发白,身子也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哆嗦。</p>
陈韶抬眼看着他,“万和堂的账册,都是你做的?”</p>
曹文杰的嘴皮飞快地颤动起来,牙齿也开始咯吱作响:“不,不是。”</p>
“既然不是,”陈韶一字一字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万和堂的账册已经尽数交给全姑娘,又是怎么知道,万和堂交上来的就是真的账册?”</p>
“小人,小人……”</p>
陈韶打断他的话:“我再问你一遍,万和堂真正的账册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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