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止实验！把功率降下来！” 实验室中，王教授一脸焦急，刚才脑子一热就把功率调上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 接连的实验意外状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多多少少忽视了一点，那就是现在坐在实验机器中的只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 “快快快，去看看人怎么样！把机器关了！” 王教授此时指挥着实验室里一众工作人员正要紧急处理，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拉住了王教授的胳膊。 “老王，先等一等，再看看。” 陈院长拉住了王教授，他的脸色也有些纠结。 “老陈，今天你俩是不是都吃错药了？现在的高压都能把一个成年人的脑神经完全烧坏了！如果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有觉醒的普通人，那就很有可能死在里面！” 王教授此时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接二连三的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让这位老学者始料未及。 “老王，冷静点，这是老大的意思。” 陈院长此时赶紧祭出杀手锏来稳住老王。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王教授先是一愣，随后一脸狐疑地盯着陈院长。 “院长怎么说的？” “他说如果这个顾小五在第一阶段实验的时候出现了任何超出正常理解范畴的事情，不需要通过常理去衡量他。” 陈院长无奈地耸耸肩。 “这是他的原话？”王教授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一个字都不假。”陈院长连忙点头。 “那……我们再看看？”王教授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对对对，再看看，再看看。” 三个老家伙此时又肩并肩冷静下来坐在了一起。 另一头顾小五此时的情况有所缓解，那种身体被烧开水的感觉渐渐消失，只有双眼还有一点温热。 “小灰，是你在帮我吗？”顾小五打起精神和脑子中的小灰蛇再次沟通。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小灰蛇没有再无视顾小五也没有再自顾自地发出咀嚼声。 一人一虫之间相互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小灰蛇率先发出一声低鸣声。 紧接着，顾小五感觉一阵眼皮的刺痛，大量的眼泪夺眶而出，紧接着顾小五突然发现，他的眼前灰雾渐渐一点点变薄，眼前的画面也正在一点点清晰。 卧靠，顾小五心中波涛翻涌，难不成真要复明了？ 正当顾小五心情激动难以平复的时候，眼前的灰雾再次席卷而上，顾小五再一次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嘶嘶。”小灰蛇发出一阵人性化的嘲讽声。 高兴早了，顾小五难掩失望之色，面对着小灰蛇的嘲讽，他不禁有些好笑。 “你这小东西就不能坚挺一点吗，这才几秒钟就虚了？” “嘶嘶。”小灰蛇发出了一阵不满的低鸣，仿佛在说“明明是你太废物了。” 就这样一人一虫就在机器里开始了两种不同语言的交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机器内聊得热火朝天，机器外吵的不可开交。 “不行！现在必须要停止实验，其他人早就出来了，顾小五已经进去太久了。” 王教授代表着专业的学术研究者给出了建议。 “我觉得还可以再看看，现在指示针和各项仪表都给出了反应，这说明顾小五现在是能够适应序列级的功率的。” 陈院长此时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倒是觉得低序列的功率已经满足不了这个孩子的了，我们应该调高一点，先调到中序列看看。” 面色最和蔼的张大爷此时说着最狠的话，一边的另外两个老家伙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张大爷。 “老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你对他还挺好的吧？这孩子最近招你惹你了？现在怎么还想着杀人灭口呢？” 陈院长一脸古怪，王教授也在一边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大爷。 三个老家伙此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顾小五这边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小灰，你说你是蛇呢还是虫子啊？” “嘶嘶！”小灰蛇发出一声极其不满的低鸣。 “小灰，你说我们要被关在这里面多久啊？” “嘶嘶。”小灰蛇发出一声无语的鸣叫。 “小灰……” 最终这场略显荒诞的实验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当然对于其他的孩子们来说就仅仅过了十几分钟。 第二天早上，顾小五懵懵懂懂地被人从机器里拉了出来，昨天一晚上他都舒服地睡在里面。 还别说，那张皮革大椅子做工真是不错，睡了一晚上都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要不是被人叫醒，顾小五觉得他还能再睡个一天一夜。 不过唯一让他有些失望地是昨天一晚上他并没有做梦，更别提去梦中的另一个世界了。 果然靠自己实在是太不稳定了，回去之后看看酒窖里哪一种是黄粱酒，那玩意喝了应该才有用。 一想到梦中那个波澜壮阔世界，白皙动人的师姐，顾小五的嘴角就流露出一阵痴傻的笑容。 “嘶嘶。”脑中的小灰蛇发出一声人性化的不屑声。 “你懂什么，小灰只有在梦中的那个世界我才能看见东西，你又不是瞎子，当然不知道看见光明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顾小五在内心对小灰蛇说道。 “嘶嘶。”小灰蛇报以两声作为回应。 经过昨天晚上的一番交心详谈之后，顾小五和小灰蛇终于建立起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小灰蛇也开始一点一点地接受顾小五这个宿主。 经过不那么清晰明确的沟通之后，顾小五也是了解到了一点小灰蛇的能力。 首先就是小灰蛇确定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诞生在顾小五的身体中并占据了大脑的位置。 其次就是它应该算是一种全新的物种，既不是虫子也不是蛇。虽然顾小五看不见，但他能够在脑海中清晰地感觉出小灰蛇的全身容貌。 光从外形上看，它确实和一些微小的蛇类相似，拇指粗的身体仅仅只有十多厘米长，全身都是深灰色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 全身鳞片细腻有光泽，顾小五觉得如果小灰蛇能从身体中出来，那它在阳光下肯定会和一条灰色的翡翠一样好看。 再然后就是它的能力，根据顾小五从上个世界的一些记忆片段来看，它应该是一种名为“恐惧”的蛊，不知道是谁培养出来的。 目前来看小灰蛇能够吞噬周围一切的恐惧情绪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最早的时候就是那些孩子的恐惧唤醒了还在顾小五身体沉睡的小灰蛇。 至于它的其他能力顾小五还没有完全了解，不过之前小灰蛇用力量尝试过帮顾小五恢复视力让顾小五很是心动，光是这一个能力就让顾小五有了一定要好好培养小灰蛇的想法。 “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顾小五的蛇了，我也不管你叫什么‘恐惧蛊’了，从此以后你就叫小灰。” “嘶嘶。”小灰发出一阵抗议的低鸣，对自己的新名字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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