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我听说你和李家订的事情了。”母亲满脸忧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她今天才听说了小燕子为了给父亲治病，收了李家的彩礼。 “这是好事。你要为我感到高兴。”小燕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难掩无奈与迷茫。 母亲的泪水簌簌而下，“燕子，没想到，你为了给你爸治病，将自己卖了。呜……”她心如刀绞，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 她为燕子心痛，救人的代价竟然是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小燕子一个才二十岁的姑娘，哪有什么能力去找那么多钱。 将自己嫁了，也不算什么坏事，早晚是要嫁的。小燕子故作轻松地安慰着母亲。 “妈，你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我卖了自己。那是找了个好人家。等我们结了婚，很快你就能抱外孙子了。”小燕子轻轻握住母亲的手，试图传递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妈对不起你，真不该叫你回来。”母亲泣不成声，自责与愧疚如同巨石般压在心头。 “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许我结婚是件好事。”小燕子的声音微微颤抖，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眼眶。 “我的头痛。”母亲紧皱眉头，用手捂着额头。 “你看你，一天竟瞎想，你躺一会，别哭了，越哭头越痛。”小燕子轻轻扶着母亲躺下，为她盖上被子。 此时，李家婶子正和儿子李老蔫在屋内商议着婚礼的日子。李家婶子一脸喜气，“婚礼啊，咱们得办得热热闹闹的，不能委屈了小燕子。” 她对小燕子很满意，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她对小燕子非常了解，人漂亮，正直，善良，孝顺。 这次就是因为燕子孝顺才接了彩礼，不过这点她非常喜欢，希望以后燕子能孝顺自己。 “该给你媳妇的，我一样不少。你能娶了小燕子，真是你的福气。”李家婶子拍了拍李老蔫的肩膀。 “妈，你说的对。我也喜欢小燕子，看见她我都不会走路。”李老蔫傻笑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呵呵！你这傻孩子。有个媳妇瞧把你美的。还知道自己姓啥不？”李家婶子嗔怪地看着儿子。 “姓啥不重要，只要和小燕子在一起，姓啥都行。”李老蔫挠了挠头，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你越说越傻，这傻话要是被小燕子听到，看还会不会嫁给你。”李家婶子用手指点了点儿子的额头。 婚后，小燕子非常孝敬婆婆，每日里操持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庭院，尽心尽力，从无半句怨言。 可是李老蔫胆小懦弱的样子不仅体现在平日的为人处世中，就连在床上也毫无男子气概。这让小燕子感觉很是无趣，心中的失落与日俱增。 一天晚上，小燕子忍不住抱怨：“老蔫，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李老蔫却唯唯诺诺地不敢吭声。 每天的吃喝用度都是婆婆出钱。李老蔫呢，整日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干，小燕子想要买点什么，都得小心翼翼地找婆婆要。 有一次，小燕子想买件新衣服，怯生生地对婆婆说：“妈，我想买件新衣服，您看行不？”婆婆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买啥买，家里衣服多着呢！” 一来二去，婆婆也渐渐不爱给小燕子钱了。毕竟在婆婆眼中，小燕子花钱似乎变得越来越大手大脚。 这手头没有钱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小燕子又动了去县城打工的念头。 “老蔫，咱们去县城打工吧，这样能挣点钱，日子也能过得好些。”小燕子看着李老蔫说道。 “我听你的，燕子，可是咱妈能同意吗？”李老蔫有些犹豫。 “你去和妈好好说说，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挣了钱对家里也好。”小燕子鼓励着李老蔫。 李老蔫来到母亲面前，支支吾吾地说：“妈，我和燕子想去县城打工。” 婆婆一听，立刻变了脸色：“不行！去外面干啥，在家里待着不好吗？” “妈，我们想去挣点钱，总不能一直这样靠着您。”李老蔫小声说道。 “我养着你们还不行？出去打工多辛苦，不准去！”婆婆态度坚决。 “妈，您就让我们去吧，我们也想为家里出份力。”李老蔫鼓起勇气说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别再说了！”婆婆生气地吼道。 李老蔫无奈回到房间，把情况告诉了小燕子。 小燕子不甘心，又拉着李老蔫再次去找婆婆。 “妈，您就答应我们吧，我们保证好好干活，不乱来。”小燕子恳求道。 婆婆还是不松口：“不行，外面乱得很，我不放心。” 李老蔫也着急了：“妈，您怎么这么固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婆婆一听，更加生气：“你这是跟我顶嘴？反了天了！” 母子俩争执起来，最后婆婆无奈做了妥协。 “去吧去吧，真是拗不过你们，出去了可别给我丢人！” 他们来到了哈市，住进了民工大院。在这里，小燕子结识了二狗。二狗性格豪爽，干活勤快又能干，与李老蔫的懦弱和懒散形成了天壤之别。 有一次，民工大院的水管突然破裂，水流四溢。二狗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开始抢修，他熟练地摆弄着工具，不一会儿就解决了问题。小燕子在一旁看着，心中对二狗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还有一回，大院组织拔河比赛，二狗带领着大家齐心协力，喊着响亮的口号，最终赢得了比赛。小燕子在人群中为他们加油助威，那一刻，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二狗充满活力的身影。 一日，小燕子不慎崴了脚，疼得直皱眉。二狗见状，赶忙关切地说道：“小燕子，你可得小心些，来，我扶你回去休息。”那充满关怀的话语和坚定有力的搀扶，让小燕子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燕子的心逐渐向二狗倾斜，心中的情感发生了微妙而又深刻的变化。 然而，小燕子和二狗的事，只有李老蔫还一无所知。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在街上闲逛，听到几个村民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你听说没，李家那媳妇跟民工大院的二狗好上啦！”李老蔫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块巨石压了下来。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那些话语却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的内心充满了纠结、痛苦和不舍，一方面深爱着小燕子，一方面又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老蔫母亲得知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她冲到李老蔫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这种事你还能忍？赶紧把那个女人赶走！”李老蔫低着头，不敢吭声。母亲越发激动，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死给你看！”说着，就要往墙上撞去。李老蔫无奈，只好答应母亲和小燕子分开。 说是离婚，其实不过是让小燕子离开罢了，毕竟两人当初结婚时连结婚证都未曾办理。 小燕子离开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她的遭遇感到悲哀。冷风呼呼地吹着，刮得她的脸生疼。老蔫母亲极为绝情，什么东西都不许她带走，声称这都是李家花钱买的。甚至差一点就要扒下小燕子身上的衣服，还好小燕子身上的衣服是她自己打工挣钱买的，不属于李家。 村民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哎呀，这事儿闹得，真是丢人呐！”“李家这媳妇也真是不安分。” 小燕子对此倒也不在乎，她深知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既然如此，就让过去的都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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