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书指着那篇文章道:“此人当为案首。”</p>
李昌盛恭敬接过文章,只看一眼便大惊失色,当即想劝阻,又看了好几篇其他人的文章。</p>
“此文破题巧妙,文辞深刻,此中无人能出其右。”</p>
薛玉书此番言论便是认定了案首人选。</p>
崔明启并未看文章,但见李昌盛等人面色灰白,便知文章极有可能是沈逾白所作。</p>
待薛玉书笑着将文章递给崔明启看时,崔明启细细研读了一遍,心中已经有八九分肯定。</p>
“崔大人以为如何?”</p>
薛玉书微微侧过身子,笑着问道。</p>
崔明启将卷子放到薛玉书面前的案桌上,道:“此文极像我那学生所写,我不好下判断。”</p>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不需要多言,以免往后揭晓时被有心人利用。</p>
薛玉书能升到四品,必然不是个傻的。</p>
目光一转,便猜了个七七八八。</p>
想来崔明启突然发难,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学生捞起来。</p>
不过即便被崔明启算计他也并不恼怒,甚至当即道:“揭封吧。”</p>
李昌盛等人还想阻拦,却被薛玉书一个眼神制止。</p>
有衙役上前将糊名部分清除,露出里面的名字:沈逾白。</p>
李昌胜等人简直摇摇欲坠。</p>
薛玉书眼角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冷哼。</p>
他既被派来燕北当提学官,必要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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