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记得封子瑞是说过这么一回事，树与天承因为瑕疵推倒重建也是事实。</p>
“我叔叔说，他曾经因为员工搭配衣服失误而禁止对方出现在他面前，曾经因为喜欢的玫瑰气味不佳而命人培育新的品种。你想想，对事业对生活尚且是这样，何况是情人。”封子瑞道，“他曾经最看重的情人你知道是谁吗？”</p>
郁南并不想知道。</p>
“是路易。”</p>
郁南微微张开了唇，神色讶然。</p>
封子瑞笑得有点瘆人：“没错，就是那天来到工地的路易，对了，我明白了，路易是专程来看你的！”</p>
郁南：“看我？”</p>
“路易怎么样你已经亲眼见识过了，他是混血，还是知名设计师！路易和宫丞在一起分分合合十几年，现在又回国发展，总有一天还会完全复合，所以他来看看你到底怎么样，看你是不是他的对手。郁南，你真的认为你能比过路易吗？”</p>
郁南想开口说话，嗓子却像被什么掐住了，他发不出音来。</p>
“宫丞看过你了没有？”封子瑞说，“我想没有吧。不然他为什么还忍受你在他身边？”</p>
郁南：“……”</p>
“我没看错的话，你那片疤应该很大，不然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封子瑞还在继续，“那么大、那么丑的一片疤，皮肤都变形了。你的脸有多好看，那片疤就有多骇人。你想一想，他真的能接受吗？”</p>
郁南脸色更白了。</p>
封子瑞将他抱住：“不要做梦了，郁南。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永远不会介意这一点。”</p>
郁南忘记了挣扎。</p>
脑中反反复复回荡着那一句——你的脸有多好看，那片疤就有多吓人。</p>
转学后，他平平淡淡上了另一所高中。</p>
霜山市并不大，任何斩头露角的孩子都在各所学校口口相传。郁南拿了许多奖，郁南有望获得参加顶级比赛的资格，郁南被著名大师亲自接见……他的名字越响亮，被越多人喜欢，流言就越鼓噪。有人在学校拦住他，问他，“喂，听说你身上有一大片疤，腿都烫烂了，是不是真的？”</p>
现在的情形和那时何其相似。</p>
封子瑞讲完心中快意，看到他这模样却又莫名难受。</p>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头昏脑涨，将郁南抱在怀里的感觉实在太好了。</p>
“对不起。”封子瑞亲他头顶，“我说得过分，但却是事实。郁南，原谅我，和我在一起。”</p>
话音刚落，他便被狠狠推开，力度之大大到他难以想象。</p>
郁南冷冷地开口：“你走吧。”</p>
封子瑞不可置信：“郁南？”</p>
郁南脸上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冷色，容貌却比之前更为昳丽：“我就算有疤也与你无关，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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