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亲了下她额头。</p>
“若一会儿还是不适，就上点药。”</p>
昭华精神恹恹，她抬起头来看他，扯到别的话题。</p>
“方才那是王女吗？你和王女……”</p>
张怀安抚摸她耳垂，动作带着几分温柔。</p>
“王女都在王宫里，怎会跑到这儿来？</p>
“不过是个神志不清的可怜女子，我已让人将她送回家了。”</p>
他这话，用来哄三岁孩子还差不多。</p>
昭华没有让他这么敷衍过去。</p>
“可她认得你，听起来也不像疯子。”</p>
张怀安那俊美的脸一片平静。</p>
他的沉默，令昭华有些不宁。</p>
她眼神切切，带着几分渴望。</p>
“怀安，你没有同我说实话吗？</p>
“其实……其实你不是边陲小官，对吗？”</p>
张怀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她。</p>
“官位大小，于你而言很重要么？”</p>
昭华浓翘的眼睫下，瞳孔黑白分明，好似精心打磨的美玉。</p>
配合着她那般澄澈的眼神，以至于说什么都像是真的。</p>
“重要，也不重要。</p>
“怀安，我心悦你，哪怕你是白丁，我也愿跟着你。</p>
“可你若是官职太大，我便怕你像杜老爷那般，后院女人众多，而我若想见你，也成了一种奢求。”</p>
说到这儿，她又特意强调，“不过我对你的心坚若磐石，哪怕你将来宠爱别的女子，我也会夜夜等着你。”</p>
她这小心的试探，在张怀安面前无所遁形。</p>
他平淡地开口。</p>
“莫要想太多。跟着我回天启便是。”</p>
他仍然对自己的真实官职避而不谈。</p>
而昭华已有所警觉，眼底深沉，暗藏着算计。</p>
夜渐深。</p>
张怀安沐浴净身后，也入了账。</p>
见那背对着自己、几乎要贴着墙面侧躺的女子，他眉头敛起。</p>
昭华先前歇息过，现下并无困意，还没睡着。</p>
听到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她被窝里的手紧紧攥住。</p>
旋即，被角被掀开，一具身体躺了进来。</p>
张怀安躺下后，离她有些空隙。</p>
他出声询问：“药抹过了么？”</p>
昭华轻轻摇头，“早已不疼了，也就没抹。”</p>
话音刚落，她忽地一僵。</p>
只因，张怀安突然侧卧着贴了过来，从后将她搂住。</p>
他那鼻尖有意无意地掠过她后颈，弄得她痒痒的，不禁瑟缩了几下。</p>
紧接着，一只手移到她肩头，手掌摩挲着衣料。</p>
她衣着轻薄，稍一拉扯便露出了莹白肌肤。</p>
不过一会儿就是香肩尽露，甚至连里头的小衣都见了边儿。</p>
昭华表现得很顺从，闭上眼，默默忍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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