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躺在床上，不自觉攥住了衣襟。</p>
帐幔被撩开后，她抬起那含情眼，脉脉望着来人。</p>
张怀安眼神平淡，“歇了吧。”</p>
蜡烛熄灭后，帐内一片黑。</p>
过了几息，昭华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p>
取而代之压在她身上的，是张怀安那强有力的身躯。</p>
他今晚格外沉默</p>
昭华额头沁出细汗，强忍着起头的不适。</p>
……</p>
事后，张怀安径直起身，毫无温存。</p>
“早些歇息。”</p>
他穿好衣服离开，将昭华独自留在床上。</p>
昭华，本想问他鸡汤里那药的事，却已没力气说话。</p>
后面几天，张怀安都是这般。</p>
白天她见不到他，晚上他一来便是做那事儿。</p>
还都是黑灯瞎火的做。</p>
昭华很累，连着几天下不了床。</p>
五婶每天伺候她沐浴，起初还很震惊，到后面就习以为常了。</p>
这天晚上，五婶自以为聪明地提议。</p>
“姑娘，我也算瞧出来了，大人年轻，血气旺，房里只有你一个可不够。</p>
“你要是想自己好过些，得让大人多找几个侍妾。”</p>
昭华麻木地坐在浴桶里，不发一言。</p>
几个晚上下来，她早就受够了。</p>
可她能怎么办呢？</p>
她逃跑惹怒张怀安在先，如今只能顺从他、讨好他。</p>
这样，她才有再次逃跑的机会。</p>
只是不知，他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p>
好不容易这一世能提前回国，她不能再在他身边耽搁下去了。</p>
五婶弯腰往浴桶里加热水，嘴里还继续说着。</p>
“不过依俺看，这事儿应该也快了，这几天，有个姑娘经常过来，大人还亲自送她到门口，两人热络着呢。”</p>
昭华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儿。</p>
难怪白天见不到他，原是陪他那未婚妻了。</p>
第二天晚上。</p>
又是一通折腾。</p>
事毕，烛火亮起，张怀安站在床边系腰带，俊逸翩翩，面若冠玉。</p>
他脸上静若止水，压抑着不可测的情绪。</p>
在他身后，床榻上，昭华蜷缩身子侧卧，紧紧揪着身前的被褥。</p>
她此时散发着凌乱的美，浑身充斥一股脆弱易碎感。</p>
头发几乎遮挡住她的脸。</p>
眼尾红红的。</p>
张怀安要走了，却突然听见那隐忍的啜泣声。</p>
他转过身去，见她掩面于被褥里，哭得肩膀轻轻抽动。</p>
真是好不可怜的模样。</p>
张怀安居高临下地瞧着，目光沉凝。</p>
“哭什么。”</p>
昭华缓缓抬起头来，那漂亮的眼睛里，是支离破碎的心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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