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今晚这个惊世骇俗的发现，这一宿我没再梦到秦志勇。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个缠绕我多年的梦魇。</p>
那年是高一下学期，我经历了文理分科，来到了理科班。当时我不堪忍受秦志勇的家暴，准备从走读转为住校，这种事情需要班主任签字，于是，在一天放学后，我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p>
新的班主任叫周敦行，教数学，是个去年刚来粟水支教的老师，人很儒雅。学生之间偶尔也会聊些八卦，说周老师条件这么好，快三十岁了还单身，有些不合理。</p>
傍晚，我走到数学组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发现周老师的位置没人，但他的包还放在座位上，显然是还没有离开学校。旁边另一个班的老师认出了我是谁，主动与我聊天：“你就是秦理吧？上次月考年级第一那个学生。我还看了你的成绩单和卷子呢，690分，真厉害。”</p>
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乖乖打招呼：“老师好。”</p>
“老师，您知道周老师去哪了吗？我想找他签个字。”我随口问道。</p>
“周老师啊，刚才还在食堂那边见过他。”</p>
“好，谢谢您。”</p>
我向老师道了谢，准备去食堂那边看看。就算找不到周敦行，正好还能吃顿晚饭。</p>
天色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我走进食堂，发现卖饭的窗口已经打烊了，只有零星几个人在扫地，不见周老师的身影。</p>
粟水中学的面积一共巴掌大，逛完整个学校都不需要五分钟。食堂旁边是小树林，里面有间器材室，用来堆放一些杂物。</p>
平日里鲜少有人踏足这里，器材室的门年久失修，门锁不牢固，一阵夜风吹过，把那扇门轻轻吹开了一条缝。</p>
我站在一棵树后，从那道门缝中间看过去，竟然看到了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一幕。</p>
周敦行把一个男生按在地上，ku带散开，xia｜身不断耸dong着。</p>
我看不清另一人的面容，只能听到对方断断续续的哭喊，声音嘶哑至极，显然是已经反抗挣扎过很久。</p>
周敦行死死捂住了男生的嘴，让对方发不出声音。</p>
哭喊又变成了低声的呜咽。</p>
我扶着树干，产生了一股呕吐的冲动，又因为晚上没吃饭，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剧烈地干呕。</p>
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捡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子，朝那扇门砸去。</p>
这一下砸中了。</p>
小石子砸到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声音在荒凉的夜里格外清晰。</p>
周敦行瞬间警觉地抬起头，“谁在那边？！”</p>
我见周敦行提起了裤子，似乎是想要立刻出门查看外面的异样。眼看情况不对，我及时地赶在周敦行发现之前拔腿就跑。</p>
尽管那日我全身而退，那幅画面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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