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义父义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p>
“小雨太小，才四岁，踩着板凳也够不到灶台。”</p>
“小雨睡觉喜欢踢被子。”</p>
“还有，小雨最喜欢吃鸡蛋羹，义母买的鸡蛋还剩不少。”</p>
“走兽缺水暴躁，别让小雨上山。”</p>
“还有旺财和来福。”</p>
“王爷爷，一定要照顾好小雨！”</p>
火把轻颤，老王头轻语道：“丫头，放心吧，爷爷定会将雨娃子完好无损交予你义父义母。”</p>
“爷爷。”</p>
“在呢。”</p>
“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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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孩一脸认真模样，老王头心颤道：“没有，孩子，你没有犯一丝一毫错。”</p>
女孩浅浅一笑，“那就好，没犯错就好，不然就算死了，义母也会咒骂我的。”</p>
“呼~”</p>
长长吐出一口气，老王头颤颤巍巍将火把往干草上怼去。</p>
“烧死你个小贱人！”</p>
李石氏狞笑道。</p>
就在火把即将引燃干草之际。</p>
树荫下，坐于小板凳上歇息的中年道士，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微妙弧度。</p>
嗖的一声。</p>
破空声戛然而止。</p>
老王头蓦地痛叫一声，扔了火把。</p>
众村民先是惊愕，随即凝神一瞧。</p>
柴堆前，赫然落着一枚石子。</p>
“喂！”</p>
众人齐刷刷扭头望向声音之源。</p>
十数丈外的古道上，伫立着一位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比长留村的孩子王李山大不了多少。</p>
男孩身着粗布麻衫，脚上踩着一双破烂草鞋，背上背着一柄铁剑。</p>
当着众人面，男孩解下铁剑。</p>
铮的一声，拔剑出鞘。</p>
旋即走到路旁一棵柳树下。</p>
单手持剑。</p>
斜斜劈下。</p>
铁剑入鞘。</p>
男孩朝众人走来。</p>
身后约莫成人大腿粗的柳树树躯，缓缓错落。</p>
轰的一声，直砸的尘土飞扬。</p>
“咕嘟~”</p>
吞咽声此起彼伏。</p>
无一人敢轻蔑男孩。</p>
村头，男孩站定，先是看了看被绑于木桩上的女孩，然后明亮大眼扫过众村民，最后将目光落于道士身上。</p>
“我叫程虎，老虎的虎。”</p>
男孩杀意强烈，不遮掩丝毫。</p>
噗通一声，道士干脆利索双膝跪地。</p>
“少侠，别杀我，一百二十两雪花纹银还没到手呢。”</p>
“可怜贫道连定金都没收。”</p>
见男孩手掌覆于剑柄上，道士赶忙一指指向老王头。</p>
“少侠，是他，是他，就是他。”</p>
“是王浩阳指使我的。”</p>
“没有狗屁河神，没有劳什子旱魃女。”</p>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抢夺苍家私井之水。”</p>
少年犀利眼神，扫过众村民一张张或震惊、或愣神、或羞愤的脸庞。</p>
“河神？！”</p>
“旱魃女？！”</p>
“愚昧！”</p>
少年寒声道：“我从云州灵石县来，千里迢迢。沿途所见，江河断流，庄稼枯死。”</p>
“粮价飙升，井无滴水，逃难灾民何止数十万。”</p>
“这场大旱，波及数州之地。”</p>
“敢问，献祭这个小女孩，可否让你们村这条小河河神，雨降整人间？”</p>
村民们一个个，又羞又愤。</p>
羞愤被男孩于朗朗乾坤之下拆穿。</p>
却绝无一丝愧意。</p>
“哼！”</p>
冷哼一声，男孩重又看向树荫下。</p>
两颗漆瞳骤然收缩。</p>
之前还跪的规规矩矩的中年道士，无声无息间，连带那头小白驴，消失的无影无踪。</p>
……</p>
ps：下一章女主离村。</p>
明天周一要上班了，争取晚点再写一章，明儿早点更新。</p>
我敢保证一定会有人短评问程虎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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