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大面积?”</p>
“两百平以上。”</p>
周野想了想:“市郊临湖的观澜别院好像有闲置在出售,小两层,不到三百,露台是送的……”</p>
方楠:“多少钱?”</p>
“每平大概是三万八,我打电话帮你问问……”</p>
方楠:“你就告诉我总价大概多少,别那么多废话。”</p>
周野听她话里话外透着对他的嫌弃不耐,被刺的失态就道:“你自己算!”</p>
方楠:“你对老板这态度?”</p>
“员工也是人,一见面就跟个冰块一样。穿的薄,冻的受不了。”</p>
方楠抿唇,视线斜了斜他:“加装修一千万够不够?”</p>
“够不够我哪知道。”</p>
方楠:“你是想让我起诉你违约?把卡号给我,明儿我给你打一千万。你帮我把房子买好,装修好。先提醒你,别想着从中间捞钱。让我知道的话,你得坐牢!”</p>
周野沉默,稳当的驾驶,不再主动说话。</p>
他一整天都在做一个梦。</p>
一碰面梦就醒差不多了。</p>
不见想,见面想躲。</p>
后悔谈不上,遗憾挺多。</p>
有珍惜的机会不珍惜,他就似乎再没机会去珍惜那个阶段的方楠。</p>
车厢安静了一会。</p>
方楠主动说道:“先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吃完还要去一趟漫城酒吧。几年没回来,一些朋友听说我在林城,找我想聚一聚。”</p>
漫城酒吧,林城最大的酒吧,曾是周野最常去的地方。</p>
周野直觉不对。</p>
方楠跟他在一块整个社交圈子就是以他为中心,认识的人多,朋友是一个没有。俩人恋爱之前,她同样没朋友。</p>
聚一聚,跟谁聚?</p>
方楠似看出他疑惑,漫不经心道:“江策先联系的我,把我拉进了群聊,今晚聚会挺多人都会去。”</p>
周野:“你跟他很熟吗?”</p>
“人情世故啊,以后要在林城做生意,这些当地比较厉害的,稳固下关系不是坏事。他想让我去帮他酒吧提升下知名度,帮他个忙又如何,举手之劳而已。”</p>
周野:“除了他还有谁?”</p>
方楠:“你都认识,关瑶,苏黎,于默,童敬之……反正全是群里的人,也都是熟人。”</p>
周野是都认识。</p>
家里破产前这些人有的跟着他玩,有的是朋友,有的存在矛盾,有的是绯闻对象。</p>
破产后,周野对所有人就都避而远之了。</p>
最多就是在工作期间偶尔碰到过。</p>
方楠看他脸色不对,笑问:“不想跟我一块去?那你可以在车里等我,不勉强你。”</p>
周野:“你故意的?”</p>
方楠:“又不是小孩子,怎会这么想。生意就是人情世故,人情往来,等你做生意就懂了。”</p>
周野转了下目光,她说话间都在笑,笑的那么自然美好。</p>
同样的笑,跟他记忆中里怎都不相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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