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一月之后。科隆大主教阿道夫本以为小奥托在上次的会面后已经偃旗息鼓,毕竟没有他的支持,小奥托很难再有大的作为。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却是一场接连不断的坏消息。 在科隆的街头巷尾,市民团体的声势愈发浩大。与搞政治投机阿道夫大主教不同,不管是为了带来更大经济利益,还是前期投入过大已经无法承担沉没成本,科隆的市民依旧坚定的支持着小奥托。 市民们自发地组织起来,他们筹集资金,为小奥托提供经济上的支持。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勇敢地站出来,将阿道夫大主教的税官驱逐出城,将原本属于大主教的铸币税和通行费直接交给了小奥托的贵族。 这些行动无疑给了小奥托一个巨大的惊喜,他的财政状况因此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然而,这些行动也彻底激怒了阿道夫大主教。 在科隆的行宫内,气氛紧张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阿道夫大主教,那位曾权倾一时的帝国贵胄,如今面色冷峻,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决绝。他站在小奥托面前,当着小奥托一众属官的面公开质问道: “小奥托!” 阿道夫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铁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你竟敢如此对待你的支持者?你这是在践踏神圣的盟约,你这是在挑衅上帝的威严!” 小奥托,年轻的皇帝,尽管生气于阿道夫的无礼,但面对这位教会的巨头,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失去理智。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回应:“大主教,我尊重您的地位和您的贡献,但您必须理解,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向您保证,一旦我稳固了我的位置,我将加倍回报您的支持。” 阿道夫大主教冷笑一声,上前走了三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对小奥托的权威进行挑战。“一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的背叛!是你的贪婪!”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几乎是在咆哮,“要么你立刻停止这种行为,要么就别怪我撤回我所有的支持!” “你敢!”小奥托此时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因为他无法忍受一场背叛。 但回应小奥托的不是阿道夫大主教的屈服,而是脸上的一声冷笑。 小奥托此时也是怒不可遏,竟然直接威胁大主教:“教皇已经下过指示,教会要全力配合我。难道你要违背教皇的指令嘛!” “就算是尊贵的冕下,也无法指责我维护科隆教堂的利益!”阿道夫大主教的脸色铁青,他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我已经受够了你的空口承诺和背叛!” 阿道夫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显然已经做好了与小奥托决裂的准备。 小奥托的脸色同样难看,但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阿道夫大主教,我尊重你的决定。” 阿道夫大主教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小奥托看着阿道夫的背影,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恨不得下一刻就命令自己的侍卫将阿道夫千刀万剐。 但小奥托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哪怕阿道夫宣布和自己决裂,小奥托依然无权处置一名神职人员和帝国高级领主,否则小奥托将会顷刻丧失所有的支持者。 “阿道夫!你会尝到后果的。”小奥托对着左右命令道:“尽快把阿道夫的所作所为告诉科隆的各大行会,并派人立刻前往罗马,请求教皇的帮助。” 第二日清晨,阿道夫还在睡梦之时,无数的市民就在行会首领的带领下包围了阿道夫的居所。 “滚出科隆!” “这里不欢迎背叛者!” 市民的愤怒如同潮水般汹涌,他们包围了教堂,要求阿道夫出来面对他们的质问。阿道夫被困在自己的教堂内,他的脸色苍白,他知道会有不满的市民,但是没想到市民会如此激烈。 但即便是愤怒的市民,也依然不敢真对一位高级神职人员动刀动枪,况且教堂门外还站着一批最精锐的宗教骑士,、市民最多呈口舌之快以及为教堂施肥。 因此阿道夫干脆当起了缩头乌龟,对教堂外的骚扰充耳不闻。 原本阿道夫以为可以这样等待市民的愤怒平静,但一封来自罗马的书信却让阿道夫再也无法龟缩。 “科隆大主教阿道夫” “以上帝之名,吾,教皇英诺森三世,在此向您传达神圣的旨意。近日,吾等听闻您与皇帝小奥托之间的纷争,心中甚为忧虑。您曾是教会的坚定支持者,而今却因世俗的权力斗争而动摇,此乃吾等不愿见之局面。” “皇帝奥托,由上帝赋予权柄,其权威不可动摇。且您曾誓言效忠于他,而今却背弃了誓言,此等行为,不仅损害了皇帝的威严,亦影响了教会的声誉。” “因此,吾等命令您,必须立即恢复对皇帝奥托的支持,并在一个月内前往罗马,接受教会的审查与责罚。您将面对枢机主教团的审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若您选择忽视此命令,或继续您的悖逆行为,吾等将不得不采取严厉措施:您将被剥夺大主教的神职,从教会的怀抱中驱逐出去。” “望您三思而后行,回归正途,莫让贪婪与权力蒙蔽了您的双眼。愿主引导您走向光明,重获救赎之路。” by英诺森三世。 “混蛋!”阿道夫大主教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手中的信纸已被他捏得皱巴巴。 小奥托的手段、市民的威胁、教皇的通牒,都令阿道夫有些后怕,甚至不禁想到最恶劣的后果,失去一切——他的权力、他的地位,甚至他的信仰。 “不!我不会认输的!”阿道夫做出了决定,招来亲信仔细吩咐道: “给我换一身衣服!再准备最快的马车!我要去面见帝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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