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贾家后,看到贾东旭确实已故,傻柱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欢喜。
眼见阎埠贵正要出门,傻柱忙叫住了他:“阎二叔,稍等一下,我去通知秦淮茹。”
“您年纪大了,她娘家又远,还是我去一趟吧!”
阎埠贵一听傻柱愿意去找秦淮茹,心里自然高兴,毕竟这路费也是钱。
虽说这笔费用理应由贾家出,但现在看来只能先行垫付,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报销呢。
“傻柱,那你就去吧,我这边正好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
阎埠贵说完之后,傻柱顿时精神抖擞地出门了,口称去找秦淮茹,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毕竟有一段时间没见秦淮茹了,心里还真有点想念。
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尽管现在正值寒冬,但人已去世多日,再拖延恐怕会有异味。
傻柱以为旁人看不穿他的心思,其实院子里的人早已洞若观火,他那点小心思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未曾揭穿罢了。
秦天问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神情变化,早已洞察其内心盘算:以为贾东旭一死,秦淮茹便会投入他的怀抱。然而,现实并非如此如意,如今的秦淮茹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她对这种忍饥挨饿、受人摆布的生活深感厌倦,纵有其他念想,也断然不会选择傻柱这个跛子。
秦天问没有多言,只是默默扶起自行车,送杨文静上班去,路上还贴心地询问她是否受惊:“文静,你还好吧?”“没事的,你别担心我。”杨文静在医院工作,见惯了生死,对于人的离去,她已然习以为常,视之为寻常之事。
将杨文静安全送达医院后,秦天问径直前往轧钢厂。甫一抵达,他便直奔厂长办公室而去。因刘海中所写的举报信,他必须向厂长做出解释。门上轻轻扣了三声:“叩叩叩~”
正值开工之初,厂长手头事务尚未理清,抬头看见敲门的是秦天问,遂放下手中的工作,招呼道:“进来吧,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天问步入办公室,直言不讳:“厂长,关于那封举报信的事,现在已经查明真相了,这完全是车间里的刘海中恶意诬陷我。”
厂长对刘海中这个名字有些印象,此前也听说过一些他的事情,知道他在院里口碑不佳。听闻此事竟是刘海中所为,厂长不禁感叹:“没想到平日看似忠厚的人,在背后竟会干出这样的勾当。”
“我们厂绝对不能容忍这样搬弄是非的小人存在,必须将其开除。”厂长愤慨之余,决心严惩不贷,与对待易中海并无二致。秦天问对此并不插手,毕竟刘海中现已身陷囹圄。若此时厂里再将刘海中开除,那他的下场就和易中海相差无几了。恐怕刘海中当初要是知晓惹恼秦天问会落得这般田地,必定避之不及。
秦天问把举报信的事情讲清楚后,本打算直接回车间工作,但临行前忽又想起贾东旭死亡的事情。“厂长,还有一件事要跟您汇报一下。”“什么事?你说吧。”
“我们车间的贾东旭,之前因工受伤,今早我来上班时,发现他已经在家里去世了。”秦天问面色凝重地说道。
厂长听闻此消息,大为震惊。他只知道贾东旭曾因工伤导致双腿瘫痪,却未料到他会如此年轻便离世,为此亦深感无力回天,毕竟厂方的赔偿款项早已发放到位。谁也不曾预料,事情竟会演变至此,令人扼腕叹息。
“厂长,没别的事我就先回车间工作了。”秦天问将该说的话说完,恰逢上班时间已到,准备返回车间。
厂长微微颔首,默然无语,显然还在消化刚才的消息。
旋即,这则消息被转告给了播音室,让其工作人员迅速将此信息全厂通报。
“诸位领导,诸位工友,大家早上好,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
“我们厂的贾东旭先前因工伤在家休养,近日不幸离世,他的逝世让我们深感痛惜。”
得知这一噩耗后,厂里的工人们纷纷低声议论,满是感慨:
“年纪轻轻就这样走了,真是令人惋惜。”
“唉,他这一走,撇下妻儿,往后他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没错,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肯定不容易。”
若秦淮茹仍在贾家,她的处境将会十分艰难。毕竟,独自抚养三个孩子,并要面对一个不通情理的婆婆,光是想想就让人倍感压力。关键在于,她该如何撑起这个家?
如今贾东旭去世,有人悲痛有人暗喜,但大多数人认为,对于贾东旭而言,死亡或许是一种解脱。毕竟,目前的生活状态让他无法自理,甚至连基本的生活需求都需要他人协助,这样的生存状况确实不如离去。
尽管秦淮茹已育有三子,却依然风韵犹存,虽然褪去了最初的青涩,却愈发显现出成熟女性的魅力。厂里不少人都对她心生好感,以前因为贾东旭尚在人世,他们只能远远欣赏。如今贾东旭已逝,有些人便开始明目张胆地表示关心,即便她已有三个孩子,却仍有不少人对她抱有期待。
任何女人都有柔弱的一面,秦淮茹也不例外,她必定会为将来打算,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会为了三个孩子的未来未雨绸缪,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更何况,身为女子,若有他人愿意与她共担重负,她内心必然欣然接受,毕竟前半生已饱受压抑,下半生自然会更加审慎选择。
开工的第二天,众人已然进入工作状态。车间内机器轰鸣,秦卫军回到工作岗位,熟练地操作机器。他的认真和对机器的精通,在整个车间无人能及,也难怪能在短时间内晋升为组长。
相比之下,易中海虽身为八级钳工,却常对工人颐指气使,仗着自己的等级高,随意差遣他人。自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总想着坐享其成。如此工作态度,也难怪他在厂里多年,仍只是个八级钳工,与秦卫军这种从学徒直升至车间组长,并且对车间事务尽心尽力的态度截然不同,比如刚开工时他对每台机器都进行了仔细检查。
仅凭这一点,秦卫军就已是厂里的稀有人才,因此厂里对他的重视也在情理之中。
甫一上班不久,杨厂长便亲临车间,点名要秦卫军随他外出。
车间同仁瞧见厂长亲自来找秦卫军,都揣测定是有要事相商。以往惯例,通知事宜多由“三零零”传达,再至厂长办公室会面。如今这般破例造访,众人皆以为将有重大事项宣布,殊不知竟是专程找人,众工友不禁心生好奇,揣摩其中缘由。
“秦卫军面子真不小啊,竟能劳动杨厂长大驾光临,难不成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看未必,若真是什么大事,早就在广播里通报了,厂长此举恐怕是不愿让更多人知晓。”
“我同意,否则怎会不派人来通知,而亲自出马呢?”
车间内的工人们个个机灵如猴,心中对这桩秘而不宣的要事已猜了个大概。
秦卫军本人也纳闷厂长有何急事,毕竟早上在办公室汇报时已把所有情况交代得清清楚楚。但他深知厂长此举必有深意,于是不多问,径直跟随厂长离开了车间,好事坏事,早晚都会揭晓。
两人并肩来到厂门口,登上了皮卡,扬起一路尘土驶离。
身为领导的杨厂长出行自然配有专职司机接送,这是厂里的规矩。因此,杨厂长与秦卫军一同坐在后排,显而易见,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应当路途遥远,不然也不会特意乘车前往。
行驶的路上,路面平坦且均为水泥铺就,虽方向稍偏,却也预示着此行目的地非同一般。车行许久后,在一座静谧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
秦卫军一时不明所以,不知此为何处,更不清楚此行目的。正当他准备下车之际,车门已被悄然打开。
按常理来说,厂长座驾若有专人开关车门,也不应在这样的场合出现,此刻秦卫军满腹疑问。直到看清来者何人,才恍然大悟——开门的是许大茂。他原以为车内坐的是杨厂长,故有此恭谨之举,却未曾料到秦卫军竟与厂长同乘一辆车。
拍马逢迎乃许大茂拿手好戏,本以为能为杨厂长效劳,借此留下深刻印象,岂料车门打开见到的是秦卫军。若是早知车内之人是他,只怕许大茂不会如此殷勤献媚。
秦卫军见状,不禁哑然失笑:“许大茂,你这是被蜜蜂蜇了嘴吗?这笑容比哭还难看。幸好下来的是我,要是换成厂长,还不知道你会尴尬成什么样呢。”
设想一下,倘若下车的是杨厂长,倒也正中许大茂下怀;可如今却是为秦卫军开了车门,许大茂原本堆满笑意的脸庞瞬间掠过一丝嫉妒之情。
知晓杨厂长要找他放映电影,许大茂早早便在此恭候,然而最不想遇见之人,却恰恰现身眼前。
“秦卫军,你怎么也来了?竟然还是坐的厂里的车?”“这与你何干?再者说,你能来,凭什么我就不能踏足此地?”
许大茂被呛得哑口无言,原以为这是只有自己才知晓的秘密之事,却没料到秦卫军竟也受邀而来,且同样是乘坐了厂长的专车。当初厂长召他前来时特意强调,此事必须保密,不得泄露给任何人。
两人不再交谈,许大茂则踱步至一旁。此时,杨厂长刚从车上下来,对此类琐事并未过多在意。看见许大茂已在此等候,他特意上前耳语一番。
“许大茂,一会儿进去后尽量少说话,专心放好电影就行了,务必谨记在心。”
毕竟这里居住的不是寻常百姓,若是许大茂一时失言,恐怕天王老子也难保其周全。
许大茂连忙点头应承,既然厂长如此叮嘱,他也大概猜到此处所居必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对于秦卫军的到来,厂长并未多言,许大茂深知秦卫军并非鲁莽之辈。
尽管秦卫军和许大茂都到了这里,但二人的性质截然不同。许大茂身为轧钢厂的放映员,现任宣传科长,无论是厂内还是谁家需要播放电影,均由他一手操办。这次杨厂长叫他来,目的就是为某位领导家中放映电影,否则他本与此事无关。
而秦卫军则是杨厂长特地请来的,其中别有深意。
在他们交谈之时,陈秘书从楼内走出,见到秦卫军,方知原来这里是位大领导的宅邸。难怪如此隐秘,上次秦卫军在路上救他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没想到竟如此低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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