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
玉玄轻哼一声，眼光看向别处。
小白虽然是美女的装扮，面孔却是男人的模样。
这样子让人觉得古怪又可笑。
“能给我一盅酒吗？”
小白坐在玉玄的身边问松鬼。
“没有酒盅了，介意用我的吗？”
松鬼微笑喝干了酒。
小白本来不介意。
他看到玉玄冷淡的目光看向他，他就觉得该介意了。
他端起一盘野鸡肉几口吞下，用手指一抹盘子：“还是倒在盘子里吧，酒盅太小了。”
“你的琉璃盏呢？那个大。”
玉玄忍住笑容看着小白。
“那个是给你喝水用的。装了酒，水的味道就变得难喝了。”
小白目光真诚地看着玉玄。
“没事儿，我不介意，你用琉璃盏喝吧。”
玉玄拿起淡青色酒壶：“哎呀，真不巧，没有酒啦。”
“我去拿酒。”
松鬼起身。
“不用啦，我来也不是为了喝酒的。”
小白去扒松子：“我吃点菜就可以啦。”
“我还是去拿酒吧。”
松鬼拿着空壶离开了。
“你扒松子不要喂我啊。”
玉玄目光嫌弃。
“不喂你，我扒松子干什么？张嘴。”
小白硬气一把。
玉玄只好张开嘴，免得他又碰到她的嘴唇。
小白将松子送到玉玄的舌头上，突然坏坏地一笑：“你的牙齿真好看，舌头也好看。”
“你……。”
玉玄闭上嘴巴。
“不让我看？我已经看到啦。”
小白笑眯眯的。
“你……你怎么哭了？”
玉玄发现小白的眼角有泪痕。
“没有，哪有哭？”
小白不自然地笑了笑，继续扒着松子。
“你有事瞒着我？瞒着就瞒着好啦，我稀罕知道吗？”
玉玄品味着青煞酒：“这酒真好喝。松鬼拿来了新酒，我也不给你喝。你喝多了就爱耍酒疯，真是讨厌极了。”
“我不喝。我就陪着你，给你扒松子。看着你，不让你喝醉就好了。”
小白微笑，眼角流下眼泪。
“喂，你再这样，我可让你滚蛋啦。我心情本来挺好的，你在这里哭什么哭啊？”
玉玄轻轻放下酒盅。
“玉玄，本来，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来求你的。不是你怎么样，是我的性格本来就是很高傲的。”
小白擦了擦眼泪。
“高傲？我还真没看出来。”
玉玄微笑。
小白低头，攥紧了拳头。
“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直接说？是你的事，我大约是不会帮忙的，你最好先死了心。”
玉玄眼神顽皮。
“是我三哥，他要死了。”
小白语气低沉。
“那个拿剑追杀你的人啊？他死了，你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你现在是开心地哭了吗？”
玉玄看到小白难过，心里特别高兴。
“也许……。”
小白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天一亮，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三哥了。没人追杀我，也没人理会我了。”
“唉，你还真是活该被追杀。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去看看吧。”
玉玄叹息着起身。
“不，不，玉玄。”
小白摇头：“我不想让人以为，我是在贪图你的一滴血。”
“是我在贪图你的一滴血，行了吧？你再罗里吧嗦的，我就先放干了你的血。还不头前带路？”
玉玄装得很凶。
小白心怀感激地看着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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