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间,长孙愉愉只能无力地斥责,“你还没沐浴呢。”
“我洗漱过才进来的。”陆行含着长孙愉愉的唇瓣呢喃道。
所以这一开始就是居心不良?
按照惯例长孙愉愉当然是要跟陆行对着干的,上回陆行给她下药的事儿,她心里还恼怒着呢,若非他用药,她怎么能那么轻易地让他得逞的?
只是长孙愉愉那花拳绣腿,还没打出去就被陆行给预判了,单手就限制住了她的双手,腿更是动弹不得。整个人就是砧板上的肉,全看陆九想先往哪儿下嘴。
身为雏鸟的长孙愉愉压根儿就不是虽然同为雏鸟但却是天才型学习选手的陆行的对手。
次日清晨,陆行自己穿戴好了出门练功,莲果和冬柚则蹑手蹑脚地进屋开始收拾。
床上长孙愉愉还闭着眼睡得沉酣,哪怕莲果和冬柚弄出了响动,她也没任何反应。
莲果有些羞涩地赶紧把地上乱扔的衣裳、手绢拾起来,看样子都得赶紧清洗,等收拾好了这些,长孙愉愉那边儿却依旧没有动静儿。
建昌这边儿没有长辈,莲果她们自然是要让长孙愉愉睡个自然醒的,因此又重新出了屋子,关好门。
廊下莲果红着脸对冬柚道:“从今儿起怕是要多准备些手绢搁在床畔才是。
说不得公主府出来的侍女就是会伺候人,主子不用动嘴,就已经晓得该做什么了。夜里陆行用手绢替长孙愉愉清理时,果然又比昨夜来得方便。
只可怜长孙愉愉从一个日日早起爬山汲泉的勤快人,恁是变成了日上三竿也起不来的懒妇人,好在陆行倒是不嫌弃,由得她睡。
这日又是日上三竿,长孙愉愉才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懒懒得靠在床头,两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又清醒了些,这才懒懒地唤了声“莲果”。
莲果走进来,只见她家县主云鬓雾乱,粉颜酡腮,明珠似的眼睛汪着桃花水似的波泽,樱唇水润,泛着微不可察的肿,像是抹了一层蜜样光泽。被子裹到了胸口,露出雪样的肩、颈,莲果都不用刻意去看,就扫到了那锁骨窝侧艳丽的玫痕。
模样是要多艳糜就多艳糜,不过几日功夫,长孙愉愉身上就多了一种别样风情,看得莲果面红耳赤的,这都好几日了她都没习惯。
别说她了,就是长孙愉愉自个儿也没习惯呢。她倒是不想顺从陆九那狗东西,奈何那人脸皮厚,夜里拿鼻尖蹭着她求欢,不依不饶的,也不强来,但就不许她撤退。
长孙愉愉打了个哈欠,“水备好了么?”她
现在是早晚都得沐浴了,浑身腻得紧,简直没法儿见人。
“已经备好了。”莲果道。
长孙愉愉拥着被子站起身,也不用莲果伺候,自己闪身到屏风后面裹了袍子这才走出来。感觉到腿间的不适,长孙愉愉蹙了蹙眉,在心里盘算着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陆九得逞了。
长孙愉愉沐浴出来,总算添了几分精神,却见陆行跨进了院门,原来已经到了午饭时候。
“刚起床?”陆行问道。
长孙愉愉扬着一张粉润润的脸冷声道:“是啊,如此倒是省了顿早饭。”
陆行轻笑出声,在长孙愉愉身侧坐下,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她的后腰上,“腰酸么,趁这会儿我给你揉揉?”
长孙愉愉四周看了看,莲果和冬柚都在,又马上要摆饭了,这才点了点头,“好呀。”若是晚上,长孙愉愉是绝不肯让陆行动手动脚的,昨儿他就是这么把她给骗到手的。
“下午打算做什么?”用饭时陆行问长孙愉愉,显见的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以往他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有几封信要写,还有……”长孙愉愉抬头看了眼陆行,“高子离的生辰要到了,你要去广邑么?”
长孙愉愉嘴里的高子离乃是开洲州牧,广邑是州牧驻地。
陆行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长孙愉愉噘噘嘴,“你到建昌府上任,娘亲早就把这边儿的官册整理好给我了。”作为贤内助,似这种陆行的上司、同僚的生老病死,长孙愉愉心里都有数。按理说陆行身为知府也是不能离开建昌的,但是高子离是开州土皇帝,他的生辰就要求所有官员都得亲自去祝贺,否则就得穿小鞋。
“正准备跟你说的,过两日就去广邑。”陆行看了眼长孙愉愉,“建昌离广邑远,全是山路,坐马车颠簸得厉害,你就不用去应酬了。”
给上司祝寿,即便是不卑不亢,但总不会被人捧着哄着,陆行怕长孙愉愉不适应那种应酬,她在京时是群星拱月惯了的。说到这儿,陆行竟不可自抑地生出一种往上爬的心,仅仅只是为了不让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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