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花活了两辈子, 这么大的岁数,还是第一次干侠盗这回事儿。呃,也不能完全算是什么“盗”, 毕竟, 这玩意儿它是放在公共厕所里的啊, 要是严格来说,这是无主的东西。这也是赵桂花敢下手的缘故。这要是放在人家的家里,她是发癫也不会去乱来的。就算明知道于家小子不是好人, 就算知道放在那儿,赵桂花也干不出这个事儿。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现在是在巷子口公共厕所的东西,赵桂花还是敢下手的。这几天天气不大好,今天这还下起来冰雹了,赵桂花深更半夜的披上雨衣, 说:“你看我像不像是江洋大盗?”庄老蔫儿:“不像, 你是个好人。”赵桂花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出来, 说:“我哪儿看也不像是一个好人啊。我这可都要去干坏事儿了。”她没开灯,往外看了看, 说:“走吧。”庄老蔫儿:“好。”老两口轻轻的开门, 并没有太过蹑手蹑脚, 如果真是这样被人看到了,才是觉得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两人就跟晚间上茅房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反正理直气壮点, 就没问题。今晚乌云密布天色黑成一片, 哗啦啦的雨声伴随着冰雹的声音, 把他们开大门的声音都盖住了。赵桂花和庄老蔫儿两个一起小跑儿到厕所, 庄老蔫儿先进去, 随即说:“没人。”也是了,自从闹鬼的传言出来,他们这边厕所晚上很少人的,一般来说,大家都是能不来就不来。大晚上的,还是不尽量出来上厕所。更何况今天这样的下雨天。赵桂花:“你行不?”庄老蔫儿:“虽然我没有儿子年轻,但是也麻溜儿的很。”庄老蔫儿说:“你去门口把风,我爬上去。”赵桂花:“你等下,我找几个石头给你垫个脚,你也容易些。”“成。”两个人一起忙活,雨势好像越来越大了,不过倒是没有影响两个人的行动,赵桂花还挺激动的,她踮着脚尖张望,说:“你悠着点。”庄老蔫儿点头。他踩着石头,攀着墙壁爬上去,别看他岁数大,但是他在厂子里干的活儿本来就是需要臂力的,所以他还真是比一般人有劲儿。就他两个儿子,还未必比他强。毕竟这两个人的工作都不算是那种特别出大力气的。他攀爬上去,踩着茅坑的一个隔断的水泥柱子,拿起手电呼啦着一照,果然,很快的锁定了目标。这包袱距离他现在的位置倒是不远,估计当时有人往上扔的时候,也是在他这个位置了。庄老蔫儿伸手拽住,往外用力一拽,哦豁,还挺沉的。他再次发力,一下子就给包袱拽到跟前儿了。“哎?”他发出惊讶的声音,赵桂花听见了,问:“怎么了?”庄老蔫儿低声:“这里还有一个包袱。”赵桂花这时也惊讶了,十分迷茫:“还有一个?”随即又想到,这肯定也是于小子藏的,如果不是他藏的,那么他昨晚来藏东西的时候不可能没看见。这发现陌生人在这里藏东西,且不说看一看藏的是什么,就说这个地方,也不敢相信了啊。但是他还是把东西藏这儿了,可见这东西就是他自己藏的。“一起弄出来。”“成,不过这个被撞到里面了,有点不好勾。”赵桂花:“你等下,我给你找个东西。”她冒雨出来,随手找了一根棍子。她帮着庄老蔫儿把第一个包袱接下来,随即又勾下了第二个,两个人都颇为兴奋。赵桂花拎着包袱,觉得这个东西真是挺沉的。不过她也没着急打开看,说:“把石头搬出去,我们也回去再说。”两人都生怕这个时候出来什么人,虽说大雨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赵桂花还是谨慎了不少。老两口很快的顶着雨回家。赵桂花生怕自己关门的声音引来人,所以飞快的先拎着包袱窜进家门,庄老蔫儿在后头断后。别看赵桂花瞅着挺大胆的,但是她其实还挺害怕的,回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庄老蔫儿进门看她这样,担心的赶紧问:“老伴儿,你怎么了?”赵桂花抬头,说:“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害怕了。”庄老蔫儿很懂她这种心情将人扶起来,这才说:“既然做都做了,就别想那么多。再说,这东西是在外面公共厕所的,我们拿公共厕所的东西也没有错。再说,哪个正经来路的东西不藏在家里要往外面的公共厕所藏啊,这东西就不是好来路,我们这么做也么错。”在事情之前,还是赵桂花一直想要安抚他;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倒是换成了他来安抚赵桂花。赵桂花点头:“对。”她抹了一把脸,说:“你看我,说要干的是我,然后害怕的还是我,我这人就是比较怂。”这话庄老蔫儿不能同意,他摇头:“你已经很好了,要是换了别人还不如你呢。”赵桂花:“打开看看。”庄老蔫儿点头,今天乌云密布,屋子里暗的不得了,不怎么能看得清,不过两个人也没开灯,赵桂花打开第一个包袱,这个包袱比较沉,是庄老蔫儿拽出来的第一个包袱。他说:“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额!”正在碎碎念的话,戛然而止。赵桂花也一下子就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像是瞬间缺了氧气,呼吸急促,整个人也哆嗦起来。“啊这……啊这啊这。”一时间,她竟然不晓得说什么了,也是这个包袱里的东西,真是太让人想不到了,赵桂花能想到这里面是有好东西的。没有好东西就不会藏着了,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是十根大黄鱼。她几乎是哆嗦着上手颠了颠,小声说:“很沉。”庄老蔫儿也震惊啊,急促着问:“这、这个是真的吗?据说真的能咬个牙印。”他就要上口,赶紧被赵桂花给拦住,说:“你别咬,这东西不晓得过了多少个人的手,你动嘴,还不晓得干不干净。”庄老蔫儿:“大黄鱼有什么不干净的?这在不赶紧也是好东西,我可不嫌弃。”赵桂花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庄老蔫儿低声叹道:“我家八辈儿贫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好东西。”他原以为,有个吃吃喝喝就算是很好了。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亲手摸一摸这种东西。赵桂花:“这是正好的十根,老伴儿你帮我颠一颠这大概是多大的。”她这一紧张,都感觉手没有个准儿了。庄老蔫儿:“这应该是十两的吧,这一根估计三百多,不到四百克。如果是咱们四九城惯用的标准,这一根应该是三百七十来克。”虽说他们家从来没有过这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他都是也听过这些的,一般这样的大黄鱼小黄鱼都是打民国时候就攒下来的。那个时候计量单位和现在还是有些差距的,并不一样。不过一般这种大黄鱼都是按照标准走的,一根是十两。赵桂花也隐约记起这个事儿,点头说:“你说的又道理。”她摩挲了一下大黄鱼,这可是黄金的手感啊。真黄金啊。赵桂花:“我看看这个。”她很快的打开第二个包袱,包袱里全是首饰,这东西也不少了,有金首饰,还有银镯子,碧玉的珠串儿,还有白玉的镯子……说真的,看到这里,老两口脸色都有点变了。他们都很震惊,就他们这条街,谁家要是有这么一样,都算是极其富裕了。可是现在这玩意儿竟然不少,你说这吓不吓人?别看大黄鱼令人疯狂,但是乍一看到这么多的首饰,也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庄老蔫儿一下子握住了老伴儿的手,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他还真是没想到这包袱里竟然是这么多。他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们上交吧?”但是只一句话说完自己都摇头了,说:“不行,不能上交,我们上交了就是无尽的麻烦。”赵桂花看他一眼,说:“上交个屁!这东西坚决不能上交,你交上去,怎么说这东西的来历?你说你在厕所摸索的,你为什么要攀爬厕所?到时候再有个什么七七八八的事儿,保不齐都要往你身上推了。不是小偷也给你赖成小偷。还有,现在这个大环境,你交上去,这东西最后落在睡得手里还好说了?那你说说这个东西是谁藏的?据我猜测,应该是于小子,于小子才过去一年,就攒下来这么多东西,可见他们这些人真是……再说了,这事儿要是让于小子或者他的家人知道,你猜他会不会报复我们?”赵桂花可比庄老蔫儿看到更透彻。这于家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别看他们后期跟于家小子划清界限,彼此恩断义绝。但是现在可不同,就算现在关系不好,就算于小子私藏好东西。可他们如果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一样会站于小子,因为他们是一家人。这钱如果还在,虽然于小子藏了,但是保不齐就能拿出来分他们一点,但是如果被上交了,可就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所以如果真的按照庄老蔫儿的话上交,那么妥妥的引来大仇人。再说了,凭什么上交?说句难听的,就现在的情况,上交了还真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儿。前有绑着小黄鱼打算从四九城走到港城的神奇大哥,这又有一个把捞来的金银珠宝藏在公共厕所的神奇小子。天知道他们哪里还有多少人私藏东西。赵桂花严肃:“老蔫儿,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我只管自家好不好,我管不了那么多人。我也没那么多无私的心。与其让这些东西便宜了那阴险小人,那我宁愿这东西在我手里。你看,明知道这些东西私藏都有点风险,可是人人还是要私藏,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够有事儿的时候多一条后路?再说了,谁知道以后政策怎么样,有个好东西傍身也是好的。”庄老蔫儿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他不算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但是却相当听赵桂花的。他说:“你说的有道理,这个事儿我听你的,不过咱们这个往哪儿放啊,这东西放在家里也不怎么安全。”顿了一下,他感叹:“也不能往外放,往外放更不安全。”赵桂花琢磨开来,说:“确实不能随便放,咱们院子里还有小毛贼呢。别是我们辛辛苦苦一大顿,倒是便宜了小毛贼。”要是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可真是就要哭死。“那你说怎么办?”赵桂花想了想,说:“这样,咱们给灶台头儿这边再接一块儿,用水泥砌上,到时候就给这些东西都放在盒子里,然后砌在水泥中间,这边距离烧火洞还有点距离。一点都不会影响,而这边长了一点之后也多了放东西的位置,切菜什么的地方都大了,也更顺手。这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的。”庄老蔫儿回头瞅了一眼,觉得有点道理,他点头:“这样行。”还别说,他家老太太说的倒是有点道理的,赵桂花笑了出来,说:“我这脑子,那是刚刚的。”她说:“这样,我明天就干,咱们早收拾早安心。”庄老蔫儿:“你手艺不如我,我来吧,你明天去买点水泥,我下班了回来整。”赵桂花也没拒绝,点头:“好。”她把东西收好了,看着包袱皮,说:“我明天就给烧了。”庄老蔫儿有点心疼,这是大好的一块料子呢,不过又一想这么做也对,要是被人看见就不好了,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东西如何。老两口暂时先把东西藏在炕洞里,两人这才回到被窝儿躺下。不得不说,不困,完全不困,一点也不困。这哪里能困呢。他们这可是突然富裕起来了,虽然这东西不当吃不当喝甚至不能买点啥,但是他就是金银珠宝啊。如果他们大胆,是能去黑市儿换到钱的。黑市儿吃不下,还有鬼市儿呢。不过两个人倒是都没这个打算,他们现在暂时也不差这个钱。这家里的日子总是还过的下去的。庄老蔫儿:“老伴儿,咱家还有多少钱?我看咱家这段日子吃的挺好,是不是没多少存款了啊?”要不说不能让男人当家,这男人啊,总是没有数儿的,赵桂花白他一眼,说:“哪儿呢,我这还有好几百呢,咱们的存款基本没怎么花,还比分家的时候多,都在增长呢。”庄老蔫儿:“哎?”他有点惊讶。赵桂花:“咱家吃的好不是靠着山上的收获?先头儿的肉就是年前网鱼换的。不是一直没吃完?最近也就剩一块儿,马上吃没了。这次上山收获又是不少。咱家这好几个月都没买肉了,我把肉票跟人换成了粮票。你没发现咱家细粮比以前多了?都是换了票买的。”庄老蔫儿:“桂花你也太会过日子了。”赵桂花得意,说:“那是当然,我能是一般人吗?我可是很厉害的。”她说:“吃穿都要算计,我为了这个家可是操碎了心,你当我不上班就啥事儿也不干啊,家里要琢磨的可多了。”“那倒是。”老两口絮絮叨叨的,也真是不怎么睡得着,索性说起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其实别说他们睡不着,这个夜里睡不着的人还真不少。也亏得他们老两口没着急行动,说一下半夜才出去,要是搁了上半夜,苏家还有周家可都没有睡呢。这两家子,那也是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惆怅。苏家可是真的很担心这件事儿影响到自家,而他们昨天走动下来。虽然也有人松动,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保持着很冷淡的态度的,并不乐意掺和这件事儿。也怪白家两父子平时得罪人,主要是白奋斗,白老头倒是不怎么得罪人,但是白奋斗一张臭嘴,经常得罪人而不自知。少不得引来一些大大小小的后遗症。大家都不乐意帮忙,苏家真是心力交瘁。至于周家,周群的想法又很微妙了。这实实在在的揍了白奋斗父子一顿,但是他心里,多少也有几分不舒服的。这个不舒服的来源就是姜芦。他当然知道姜芦没有吃亏,但是他还真不是因为是否吃亏而不舒服。他是因为姜芦的狠毒而不舒服。一个女人,竟然给两个男人的……踹碎了。他这想一想就觉得胆寒,这人该是多么毒辣,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儿。这个女人,平日里虽然温柔,但是还不是都是装的。其实自从厕所遭遇了那么一件事儿,他现在是提到女人,就本能的不舒服,真的没有什么兴趣。他本来就对姜芦没有什么兴趣,这下子就更没兴趣了。就连现在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他都觉得心里反胃。这种对女人的不喜,在今天她踹人之后,又更是增加了几分,大晚上的就十分睡不着。迷迷糊糊,直到很久才睡着。大概是睡得晚了,一大早的,他们院子好几家又起得迟了。早上冰雹已经不下了,但是院子里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后院儿的隋大婶在骂人,哦,也不是骂人,而是骂冰雹,昨晚的冰雹把她在门口栽的小葱都打的趴了一地,她心疼的跳脚。也亏得她跳脚骂人的声音大,不然前院儿都没起呢。这不,大家一个个的起身,随即又匆匆忙忙的上班,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庄志希一早上班,明美与他一起出门,庄志希叮嘱:“下雨天你骑车慢一点,别整天跟要飞一样。”明美娇嗔着说了一句:“好的呀。”随即一上车,蹬车就跑,这速度,可真是一点也不慢了。庄志希高声:“你慢点!!!”明美:“好。”她已经很慢了,这个庄志希啊……庄志希还冲着她摇头呢,明美可真是整天风风火火的。他过来的算是早的,一般来说都是这样,到一个新的单位或者新的部门,都是早早上班表现一下。如果开始就表现得不好,总归不好意思的。庄志希脸皮厚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但是初来乍到么,总是要给人留个还可以的影响。他正在擦桌子,就看他们可是的小周进来了,好像每一个科室都有一个消息贼灵通的包打听,他们科室也有,正是这位小周。小周过来的还挺早,一进门就嚷嚷:“大消息大消息,你们晓得伐?听说白奋斗废了。”“废了?”“真废啦?昨天不是还说能缝缝补补吗?咋了?缝了不好用?”“就说这只听过缝衣服,没听过缝补这个的,那肯定不行啊。”“这白奋斗还没个后呢,你说白家不是从他这个地儿就断了?他可对不起列祖列宗。”“那他们被关在保卫科?”大家七嘴八舌,问的很是激烈,小周一点也不觉得吵闹,相反十分享受这种感觉,说:“人哪儿能在保卫科啊,还在医院呢,他废的可是那个地方,保卫科也不敢轻易就让他出院,毕竟这可是关乎将来子孙后代的大事儿。”“那倒也是。”庄志希在一旁听得兴致勃勃,要说起来,他们厂子保卫科做人真是够可以了,要是换了一般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保卫科,他们父子现在还想住院?你直接去蹲笆篱子吧,管你废不废的。但是这次吧,他们多少还是考虑了一下白奋斗还没结婚没孩子,所以还是给人送过去治疗了。“那缝补是没用?”庄志希也好奇啊,作为一个男同志,对这样的话题总是有些好奇的。真是,没见过啊。不得不说,有了白奋斗真是给他的人生增加了好多色彩。小周:“这缝补到底有没有用,很不好说的,我可是托人找大夫打听的。说是他碎的都不像样了,就一个鸡蛋掉地上,你们晓得吧?就那种碎。”“我的天。”“唉我去?”“这也太吓人了。”“不能惹女人,真的不能惹女人啊。”小周:“安静安静听我说,大夫当场是给他们父子两个缝补上了,但是这个以后到底能不能生,大夫都说不好。还是要看修养情况的。而且吧,后续还要做检查。”小周停顿了一下,说:“这事儿本来已经很危险了,可是谁能想得到,保卫科也算是忠厚,人家医院的大夫也尽心尽力,可是架不住当事人持续性作死啊。”“哎?”庄志希追问:“咋回事儿咋回事儿?”他们又闹妖了?“听说,昨天夜里,他们夜里他们爷俩儿在病房里吵了起来,怎么开始的不晓得,但是后来反正就是互相埋怨。老的说养了一个白眼狼。小的说的都是他爸做事情没有分寸,到底是为了啥,其实医院里的人也不晓得,但是大家听见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又受伤了。”庄志希:“我去~”“好像是两父子都扯到了伤口,渗血了,又得重新包扎。大夫说,他们恢复的概率又降低了……”“啊这……”“这爷俩可真行。”“那还……那还真是怪不得别人啊。”“谁说不是呢,这完全是自己作死啊。”很快的,新消息又传遍了厂子,毕竟,也不是小周一个包打听啊,他们厂子的包打听,那可不少。再说,这么大的事儿,这么轰动的事儿,闻所未闻啊。当初周群白奋斗一干人等掉进了粪坑,他们粪坑都差点变成了景点,远远的人从外地过来。都要来看一眼。要不是赶上闹鬼的传言,还一样热闹呢。正是因为闹鬼,才消停了起来。可是没想到,又是周群,又是白奋斗,他们又给厂里增加了新的热闹。大家听得兴高采烈,虽然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乐趣少啊。听一听八卦,觉得这一天都有干劲儿了。厂子里不能天天放电影热闹,但是厂子里可以天天有人作妖热闹。庄志希:“哎这人,这人啊……”他正在感叹,就听到门口有人叫他,来的人是保卫科的张三儿,张三儿说:“小庄。”庄志希:“有事儿?”上班时间,总归不能是来找他聊天的吧。张三:“我来跟你核实一下情况。”庄志希挑挑眉,点头说:“好的,你说。”张三儿:“据周群说,他是从你们哪里听说了下午白奋斗要去小仓库的事儿。我想跟你确认一下这件事儿。”庄志希点头,很诚恳:“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儿,不过,我们可没人跟周群说过的。而且,我们也不确定什么小仓库不小仓库的。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医务室的王大夫跟我八卦,说是听说白家父子要下午约人去小仓库。具体情况,她也没听清,我们也不敢肯定。我说实话啊,我以为他约了王香秀啊,所以我根本就没想去看热闹,这都邻里邻居的,真去看这种热闹也不好。后来就听说打起来了。我哪知道,他约的,哦不,骗的竟然是周群他媳妇儿啊。”“那你跟白奋斗说过话吗?”庄志希摇头:“没有,中午的时候我倒是碰见他了,吃饭的时候他走在我们后面,我停下来想跟他打个招呼,他没理我,着急忙慌的就走了。”“这个我知道,我们中午一起去的食堂。”崔大姐说:“咋的?这事儿咋还望小庄身上攀咬啊?我们当时是在食堂说了这个不假,但是也不是小庄最先提的。再说了,小庄不仅没跟白奋斗讲过话,也没跟周群讲过话啊,我们全程都在一起呢。一起去的食堂,一起回来的办公室,连个厕所都没去。”“对,当时我也在。”“我也在的。”他们宣传科好多人都是一起走的,彼此都能证明的,张三儿:“行,我记一下。”他说:“也不是攀咬你,厂子就是要确定一下周群是怎么过去的。正好,崔大姐,我们也得找你呢。”崔大姐:“嗨,来,你坐,你是要挨个儿都问一下的是吧?”“对。”“那开始吧。”事情并不复杂,基本上就是周群偶然从他们这一帮人这里听说了白奋斗的事儿,他肯定是看白奋斗不顺眼的,不然也不会纠结人一起过去抓奸。只不过没想到,抓奸的人是他媳妇儿。最关键是白老头“推”的那一下子,屋里又只有白奋斗一个人,这事情性质就很不好了。具体怎么样的,肯定跟他们这些人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张三儿还是说:“以后听到这样的事儿,还是得跟保卫科说的,我晓得你们都不愿意摊上事儿,但是保不齐什么事儿就是大事儿的。”“知道了。”大家都很诚恳。张三儿:“那行,这边跟你们核实了,我也得回去了,这边白奋斗还不晓得怎么样呢。”“啊。不是又碎了?”“说是这么说……不说不说,都是同事可不好说这个。”大家意味深长的笑,你装什么啊,你眼睛亮晶晶的都能照明了。张三儿有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庄志希耸耸肩,回到自己的座位。这来到新科室,工作还没做,环境倒是热闹的很,宋主任过来就看到这一片热闹的景象,咳咳,他倒是……也能理解。不过吧,正事儿还是要做的,他说:“老黄,你领着你的小徒弟去画一个板报,这不是出了白奋斗这个事儿,你画一个呼吁尊重女性的板报。”老黄:“好的。”他们科还真是紧跟时事了。他说:“走吧。”庄志希立刻跟上。他问:“黄师傅,咱们画一个什么样的板报?这光有题材,也不晓得画什么啊?”老黄:“这个时候就是考验个人水平的时候了,我跟你讲,首先上头给了题材,这个时候你就得自己来琢磨,这个题材有那些个比较常用的……”他掰着手指跟庄志希讲了起来。他讲这些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像是平时那个话少的人,庄志希倒是听得很认真,一个劲儿的点头。他晓得,自己想要在宣传科尽快的站稳脚跟,可不是光靠着幸运。也得很快的把工作上手,这样才能很快的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黄师父,那要是按照您的说法,经验就是很重要的了。”老黄点头:“经验当然重要,而且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想当然的乱画,一定要知道那些个题材能涉及到不太好的方面。一定要多留心。干活儿归干活儿,不能给自己折腾了。”“我晓得。”庄志希很快的进入工作状态。相比于他这样大上午就开始专心工作的,其他人的工作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了。最最难受的,就是王香秀,她趁着假装上厕所来找周群。今天的周群,可是人群的焦点,王香秀晓得今天找他并不是很合适的时候,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必须要找周群的,不然白奋斗就完了。她今天跟她婆婆。那可是兵分两路。她来找周群,她婆婆已经去了医院,就想找白家父子探听一下具体的情况,从而想着怎么能把事儿圆过去呢。她盯了大半上午,厕所都去了好几趟。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在厕所门口堵到了周群。周群自从上次见鬼,就多了尿频尿急的毛病,他厕所来的比较多,更让大家谣传,他们夫妻没孩子,就是因为他跟那些大婶子在一起乱来的多了,亏空了,肾不好。要不然,能没孩子?要不然,能频繁上厕所?正是因为这个,他每次上厕所,都脸色发黑,生人勿进。也就是这个时候,这边没有人。王香秀堵上了周群,赶紧上前,说:“群哥。”周群立刻后退一步,嫌弃的说:“你有事儿?”王香秀立刻拿出委屈的笑脸,娇嗔说:“你怎么这么冷淡啊,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我,可是似海深,现在这时过境迁,你就不把我当做一回事儿了?”她带着几分娇软,她晓得的,周群最喜欢女人伏低做小,软乎着崇拜他。她说:“你不知道,你这段日子没找我,我心里多难受。我多想念你的雄姿。”她冲着周群眨眨眼。周群:“你有什么话直接说,没事儿被冲我眨眼睛。恶心。”他又后退了一步,掏出手帕,甩了甩,擦了擦手。王香秀:“……”妈的,我还没嫌弃你脏。你竟然嫌弃我?她咬着唇,说:“你一定要这么冷酷吗?”周群讥讽一笑,说:“我们是我花钱你卖的生意,谈什么情谊不情谊的?我跟你有什么情谊?我不嫌你?真是好笑了,有什么赶紧说,你是给你老相好求情来的吧?我告诉你,没门儿!”他冷酷一笑,说:“我是断然不能饶了他。”他阴森森的说:“他既然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我就一定要让他好看。”王香秀:“你何必做的这么绝呢?我相信他一定不是这样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只要你,只要你愿意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乐意帮你的。”她眨眨眼,眼神充满了暗示。不过周群不为所动:“你给我滚到一边儿去。”他说:“看到你就恶心,一副下作风-骚的样子。”他哼了一声,说:“我可看不上。”说完,又用手帕擦了擦脸,转头就走。王香秀起的原地发抖。他骂她什么?风……骚?以前的时候,他不是说自己最喜欢这样的吗?现在就变了?果然男人这个东西,就是十足的靠不住,今天还说这样最好最风情,明天就能骂的恶心。她死死的盯住了周群,恨不能给他套上麻袋,直接胖揍这个混蛋一顿。她是收钱不假,但是就他那个样儿,不给钱谁干啊!就连填补寡妇的空虚都做不到,啊呸!王香秀脸色阴沉沉的,但是很快的,又想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不是来找周群再续前缘,而是来找他求情的,她咬牙跺跺脚,追了上去,此时周群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王香秀很快的追上来,说:“周群,你说,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放过白奋斗,只要你说,我都能做得到。只要你去跟保卫科说是你们夫妻误解了,只要你这么说,我乐意做任何事儿。”“做什么事儿?你还想做什么事儿,我告诉你王香秀,我对女人没兴趣。滚!”周群又掏出手帕了,抖了抖,更加的嫌弃。王香秀终于忍无可忍,说:“你能不能不掏手帕?娘唧唧的!”周群:“!!!”他瞪大了眼,怒道:“好你个王香秀,你还敢这样说我,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想为你的老相好求情了。我干什么说我自己乐意,你管得着吗你!你以为你是谁?滚!”他今天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对王香秀说话了,王香秀真是不敢相信,这个人以前还对自己浓情蜜意,现在竟然这样冷酷无情。她气红了眼,可是又知道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必须尽快的解决周群,若不然,这个事儿拖得时间久了,如果白家父子被处理了,他们可就没有饭票了。王香秀咬咬唇,说:“那你说,你怎么样愿意放过白奋斗。”她也开门见山,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目的。她认真:“只要你提条件,我会来想办法。”周群嘲弄的说:“你从我这里捞钱,对你相好的倒是真心。”王香秀不理会他嘲弄的话,他说的再多也没用,要看他怎么做。她认真地说:“你要是喜欢什么女人,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周群的眉头蹙了起来,冷飕飕的说:“王香秀,我还没你那么恶心,我找女人,还用得着别人帮忙?”他对女人,那是手到擒来的。再说,他最近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想到女人就想到女鬼,想到女鬼就兴趣全无。“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是一定要让白奋斗好看的。”王香秀试着平息周群的怒火,说道:“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其实白奋斗真的进去了,你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是?你顶多是看白奋斗不顺眼,可是白奋斗跟你又有什么生死的过节吗?也没有的。他要是进去了,别人可能开始觉得你这人嫉恶如仇。但是时间久了呢?你周群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这下子名声更臭了,除了跟老娘们不清不楚,还多了个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或许还有人想,是不是你媳妇儿姜芦真的跟白奋斗有什么,不然你为什么非要把人送进去?周群,我知道你看不上白奋斗。但是你看白奋斗现在也吃了不小的大亏了。你这又何必赶尽杀绝呢?我知道你大概的想法,你是恨不能有个人冲在你前头丢人的。那现在不对付白奋斗,不是很好?他蛋咳咳,碎了。名声肯定更难听,大家顾着讲究他,可不会说你周群跟老娘们不清不楚的事儿了。而且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拿点好处呢?他们父子进去了,他们的房子会重新分配,新来的是什么样的人也不好说。其实你仔细想一想,你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周群没言语,好半天,他说:“你这娘们倒是有点东西。”王香秀深吸一口气,说:“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有时候只为了出一口气,那是很不值得的。何不换得更多呢?人活着,都是看利益的。”周群冷笑一声,说:“那我又能从白奋斗哪里得到什么,别人不知道他,我还不知道吗?早就被你们婆媳两条美女蛇掏空了,他们家根本没什么钱。再说,我一个月九十多的工资,我要钱,他得给我多少?”虽然周群是这样说,但是王香秀是听出他话里的松动的,她立刻说:“那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想啊,你还是能得到很多的。只要你说,我们打个借条……”“王香秀,我发现你这么这么不要脸呢?借条?你糊弄二傻子呢?别以为你拿这一套能糊弄住我,我不要白奋斗什么借条,他没有东西还,我拿了借条又能如何?”王香秀咬咬唇,晓得这个周群是真的不好对付,不过好在,昨天晚上他们婆媳两个已经想好了一个又一个的预案,就连今天劝说周群,都是他们商量好的说辞。不然单靠王香秀一个人,那是完全没有这种心机的,这种事儿,还是得苏大妈出马。王香秀:“那,一个孩子,如何?”她认真的看向了周群,说:“我给你生一个孩子,来换白家父子的安危。”她眼神闪了闪,说:“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可是很好生养的,只要我愿意,一定能生儿子。到时候你家就有后了。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的就是这件事儿。我愿意用这个来帮助白奋斗交换。”周群呼吸急促了起来,认真的盯着王香秀不放,不过很快的,他突然就平静下来。冷漠的说:“你怀孕?你怀了孩子怎么说?到时候你不上班了?王香秀,我看你真是把我当成一个大傻子了。我告诉你,跟我刷这些小伎俩没有用。”他阴森的看着王香秀,说:“你这样,我更会要让白奋斗死!到时候,看还有谁帮你们家,到时候你们家吃不饱穿不暖,呵呵呵呵。王香秀,你这个贱人就是活该落得这种下场。竟然敢奚落我!”他的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王香秀慌乱了一下,说:“我没有,我……”“别解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拖住我?不过你这个谎话自己都没有想清楚就敢来跟我说,你还真是把我当成傻子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再说,就算你乐意,我还不乐意。我孩子的妈,必须冰清玉洁,你这种东西,在厂里跟人乱来,谁知道你怀上的是不是我的孩子?再说,你当我不懂?就算是你真怀上,保不齐也能利用这个孩子粘上我,我可不想沾上你们一家子水蛭。一个个除了吸血,什么也不会!女的在外面不清不楚挣钱,小的在街坊间偷鸡摸狗,你家这种家风,你再能生养,我也不乐意要你的孩子!”王香秀:“你!”“你说这些没用,我懒得看你……”“咚!”一个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两个人脸色一变,齐刷刷的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就见庄志希和老黄两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已经惊呆了,大概是从来没见识过这种,深受震撼。老黄:“………………………………………………”庄志希勉强露出一抹笑容,相当的不自然,果然不是演技派。他结巴:“你你你你、你们继续。”他也没想到啊,竟然能偶然遇到这种事儿,天地良心,这真不是他们有心偷听,他们两个正在工作啊,就看到这两个人你追我赶的过来了。紧跟着……这内容就脏了他的耳朵。他清清白白一个小青年啊,这听得都是啥玩意儿啊。脏了脏了,耳朵脏了。“小庄!!!”周群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十分的难看,同样的,王香秀的脸色更难看,她在厂里一贯都是柔弱有坚强的女人姿态。可是没想到,自己被人看到这样阴险的一幕。她尴尬的很,不过很快的就要上前拉住庄志希的手,庄志希飞快的:“你离我远点。”他后退一步,老黄也赶紧的,别看岁数大,真是没经历过这种女人。庄志希坚定:“你给我站在原地离我远点儿,我看到你都反胃,你们放心,你们这些狗粑粑事儿,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也不会往外说。但是你们也不要靠近我。”他指了指王香秀,说:“特别是你,可理我远点吧。”王香秀红了眼眶:“小庄,你误会姐了,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不管奋斗的,你们……““别装了,王香秀,你是什么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庄志希这个时候也平复了一点,说:“何必装模作样呢。我说过了,你想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懒得拆穿你的真面目。嗯,其实也不用拆穿,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懒得说罢了。所以你真不用继续演,可拉倒吧。”他厌恶的咳嗽一声,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都一样,你们滚远点,别来招惹我们家,我也不招惹你们,不然让你们好看。”他揉了揉耳朵,说:“真是一点也不想听见这些玩意儿,真他妈的恶心。”周群紧紧的盯着庄志希,好半响,说:“你真的不会说出去?”虽然他们也可以不承认,但是吧,他的名声已经很坏了,总是不想更差的。“你保证。”他要求。庄志希才懒得理他,说:“爱信不信!”庄志希:“你管好你家的疯狗。”周群的脸色难看了不少,不过他还是点头:“可以。”不就是管住他老娘?他做得到。最近这老不死的确实也跳的太厉害了一点,该是约束一下了。周群看向了老黄,老黄木着脸,说:“我更是懒得管你们那些鸡鸣狗盗。”相比于庄志希,他倒是更相信老黄,因为这人在厂里一贯是不怎么讲人坏话的。属于又臭又硬又不爱跟人交流的,所以倒是放心的下。他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群硬邦邦:“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王香秀:“你们真的误会我了……”她还想演,然而现场的人看她恶心的都不行,谁要看啊。庄志希翻个白眼转身,老黄脸色更木然,周群更是忿忿:“你给我滚远点!如果不是你拉着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何至于这么丢人,贱人,以后还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把气撒在了王香秀身上,王香秀气的不行,但是却又还是紧紧的拽住周群的衣袖,说:“我们去小仓库谈。”周群:“干啥!”他可真是破罐子破摔,当着他们的面儿,竟然没一口拒绝。庄志希:“??????”这个时间,你们还敢去小仓库?最近的小仓库可是大家常光顾的圣地啊。他们,真是不怕死啊!庄志希嘲弄的笑,说:“你也别只顾着要求我们如何,二位,我劝你们啊,平时说话做事儿注意点。别是大庭广众的,根本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就商量这么龌蹉的事儿。也别是大白天的就什么小仓库。不然事情发了又要赖我们,不然今天我们不说,明天别人看到也会说。”他可真是服了!他怎么就这么好心啊,还好心提点这两个人,真是人间好邻居!要不是不想看着邻居一个个全因为搞破鞋被抓到名声太难听,人家一提到他们四合院,全是这种事儿,他可真就不提醒这两个老六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他揉着太阳穴,很真诚的说:“我说,你们就算是说些鸡鸣狗盗的,能不能也稍微躲躲闪闪、藏着一点?”他很诚心的建议:“下班之后回家说啊,找个小树林啊,或者就光明正大的找个地方谈,总是好过这样偷偷摸摸吧?这都什么事儿啊……总之,你们就放过咱们厂子的小仓库吧。行不?人家小仓库多好的一个地方啊。生生被你们搞臭了。真是替小仓库委屈的慌。你们也就是遇到我这样的好邻居,但凡是换一个人,不仅给你们宣扬出去,还要领人去看热闹,就像是周群做的那样……”周群的面色立刻变得五颜六色的,真的,他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他觉得自己一接触到王香秀,这脑子怎么就不够用了。他忿忿的瞪了王香秀一眼,又看向她拽着自己的手,用力一甩,走了。这个晦气的女人,但凡是沾上她就没个好!王香秀咬着唇,不死心:“等等我!”她实在是等不到下班了。她当然也知道在厂里说这些容易被人听到,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她只是想要救下白家父子啊。“周群,你等等我,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只要你愿意放过白奋斗……”老黄目瞪口呆,他刚才还绷着严肃的脸终于垮下来,无语的很:“牛逼!”庄志希心有戚戚焉的点头:“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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