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霄剑刚到物价局不久,他也不知道单位里的那些同事是怎么知道他恋情的,同一个办公室的老黄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年青人,工作为重啊,听老人言吧,面包比爱情更重要。”霄剑心烦意乱地不能好好地上班,他只得向单位请了假,告诉父母近日下乡检查工作,其实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连续几天他将自己锁进房间静静地饮着酒,那白酒一口喝下去从喉间滑入肠中火辣辣地痛快,他一杯接一杯为了让自己快些醉倒,可以沉沉入睡。
一宿又一宿,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无法忘掉梅小蔓那无辜而又无助的眼神,楚楚动人的模样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你不和我结婚为什么来追求我?想到这儿,霄剑绻缩在床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急不可耐地抓起酒瓶就往嘴里灌下去,渐渐地身体越来越热,过往的事情渐渐地又模糊起来,这时门外发出轻轻的敲门声。
霄剑听到敲门声,踉踉跄跄地开了门,一见来者随后咕哝着:“怎么会是你。”
汝玥愣在门口,看着霄剑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是一头斗牛的眸子在瞪着她,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欲转身离去:“霄剑,你喝多了,我还是改天来看你吧。”
“你也觉得我这个人很没劲,是不是?那又何苦来看我?你看着我,我冯霄剑活得很好。”冯霄剑一把拉住汝玥的肩将她扳过身来,托着她的下巴:“请你看着我。”
“放开我,霄剑,让我走。”汝玥想甩了他的手臂,可是他的手臂力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你弄疼我了,放手。”汝玥懦懦地说,
“不,就是今天,你不要离开我。”霄剑的声音混浊中含有命令的语气,他抓着汝玥的肩,一个趔趄,
汝玥赶紧用双手扶住了他:“你怎么喝得这么醉?是你不要了梅小蔓,又何苦在自虐呢?听你妈说你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上班了,你骗你老妈说你下乡了。你的高招怎么可能骗了你老妈,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想看见。”
“你,不要喋喋不休的,我不想听!”霄剑有些口不择言。
“你这副怂样,如果让梅小蔓看见,那才痛快,说不定她会笑出声来。”汝玥激将他,想让他清醒些,
汝玥看见平时对她举止稳重言语平和的霄剑,今天对她是厉声厉语的,她心里又多了几分对梅小蔓的憎恨。
霄剑半倚在床上,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盛满了烟头,周围也零零落落地撒着些烟头,汝玥俯身去拾脚边的一个烟头时看见床头柜上一个布娃娃,出于女孩子特有的天性,她的好奇心让她忘了捡烟头,她随手抓起布娃娃的头,拎在手里玩耍,冯霄剑早已餳着眼喝道:“放下!不要动。”
汝玥被那粗重的一声棒喝,手抽搐了一下,急忙将布娃娃放回原处,她有些尴尬:“干嘛这么大声,想吓死我。”心里嘀咕着这一定是那叫人讨厌的梅小蔓留下的,心里悻悻地想:看这布娃娃待在这里还会有多长时间。
汝玥是从她老妈那儿得知霄剑和小蔓已经分手的事,她想起是霄剑的母亲嘱托她来照顾霄剑的,所以一想到这儿,她就鼓起了勇气走近霄剑的身旁。
那霄剑睡得如一滩的泥,汝玥上前松开了他的衣领,将钮扣逐个打开,然后用湿毛巾轻轻地擦了一遍。他的裤腰很低,露出里面的衣服,她有些畏怯起来,毕竟是第一次和男孩儿单独在一室,她偷眼瞧霄剑半侧于床铺上的脸红彤彤的,那双眼睛半眯着,半睡半梦的样子,很迷人。不知他是睡还是醒的,汝玥想着,不敢一直看着他眼睛。
这房间很安静,只有她的心在狂跳,真正和自己暗恋的男孩儿在一个空间时,有一种刺激的恐惧围拢着她,她盲目地把玩着床头柜上的那只高脚杯,杯子在她的手间一圈又一圈地转着,杯中的酒泼了出来,洒在了她的脸上,她丝毫没有察觉到。
“你想喝酒?”是霄剑的声音,仿佛从山洞里发出,混合着一股酒气。汝玥被吓了一跳,略有不悦地回答道:“不,我不要。”
“不要?就是想要,你们女孩子都是这样子的,是不是?”霄剑的声音很是低沉,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将酒瓶中的酒哗哗地倒进了整个酒杯:“你,一定要喝,我先干了它的一半。”于是仰头咕咕地喝着,汝玥望着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滑动着,她有些后悔今天她来这里,心里不禁掠过一丝恐惧。
“我不会喝酒的。霄剑,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汝玥看他神志不灵清的样子,自己的声音也不由得地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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