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夏夏的救命恩人,被她请去家里聊了一会儿。”乔柯解释道,碰到贺杰洋跟欧阳婧的事,乔柯没说。 “是该提着礼品去拜谢。”叶夜说道。 乔柯不语,将她的行李和叶夜的行李推进卧室,他们的行李放在客厅也不合适。 “我们吃什么?”叶夜问道,午餐没吃,快到晚餐时间了,肚子早就饿了。 “冰箱里没有食材,叫外卖吧。”乔柯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坐在叶夜身边,拿着手机点外卖。 “她在坐小月子,你让她吃外卖?”叶夜不赞同,觉得乔柯这个表姐不称职,怎么也该给盛夏炖只老母鸡。 “我给她熬了粥。”乔柯没告诉叶夜,盛夏的餐食,根本不需要他们费心,颜楚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她只是不确定,颜楚有没有给他们安排。 “熬了粥,你这个表姐好伟大。”叶夜讽刺道,身上穿的衣服是汗湿了穿干的,味儿不好,没有换洗衣服,他还能将就,现在有换洗衣服了,不能再将就了,去卧室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睡衣,手受了伤,洗澡不方便,碍于这是颜楚的家,叶夜没找人帮忙,自己去卫生间了。 叶夜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很久才出来,等他出来,乔柯也拿着换洗衣服进卫生间洗澡,里面穿的是乔柯帮他手洗的,外面穿的,乔柯丢进洗衣机里洗,这还是乔柯第一次洗男人里面穿的,她跟贺杰洋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帮贺杰洋洗过。 这是在颜楚家,叶夜的手受伤了,她不帮他洗,难道让颜楚帮他洗,乔柯不觉得颜楚会帮这个忙。 等着晾衣服,乔柯把家里的卫生搞了,门铃响起,乔柯在阳台晾衣服,叶夜饥肠辘辘地坐在客厅里玩手机,门铃响了,他也不去开门。 “叶总,应该是外卖到了,你去开门。”乔柯一边晾衣服,一边对叶夜说道。 叶夜起身,打开门,并不是送外卖的,而是送餐员。 送餐员没见过叶夜,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叶夜却不给他确定的机会,从他手中抢走餐盒,砰,关门。 “你点的什么外卖?这餐盒也太精致了。”叶夜忍不住开口,餐盒放在餐桌上,一一摆放好,看着这些饭菜,叶夜很是嫌弃,说好听点是营养餐,说不好听点是寡淡。“这点的都是些什么?盛夏品味重,她会吃这些吗?” “不是我点的。”乔柯来到餐桌前,这些饭菜的确适合盛夏,清淡有营养,还有这盅汤,很适合坐月子的女人食用。 看着这分量,别说四个人了,七八个人都吃不完,看来颜楚有准备他们的,乔柯立刻拿出手机,在外卖平台上操作了一番。 “夏夏在坐小月子。”乔柯提醒道。 叶夜冷冷地刮了她一眼,用得着她提醒吗?“饭菜要凉了,你去叫他们吃饭。” “我不去。”乔柯拒绝,这是颜楚的家,又不是她的家。 “你不去,难道让我去吗?”叶夜微眯着狭长的凤眸,盛夏见到他就炸毛。“你是她表姐。” “你还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哥哥。”乔柯也不服输。 “你是我的助理,我命令你去。”叶夜以身份压人。 乔柯不语,却也没听命行事,两人正僵持着,卧室的门打开,颜楚扶着盛夏出来,盛夏脸色依旧苍白,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不像第一眼见到时的那么破碎而颓废,有了几分朝气而生机。 盛夏见到叶夜,瞳孔一缩,却没有仇视的敌意。 叶夜松了口气,盛夏没撵人,也没武力相向,这是默认他的存在。 “夏夏。”乔柯拉开椅子,颜楚扶着她坐下,在她旁边坐下,乔柯跟叶夜坐在他们对面,盛夏低着头,颜楚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叶夜看在眼里,心里五味杂陈,这些菜都不是她喜欢吃的,此刻她却吃得欢,一个人的口味儿真能随着环境而改变吗? 叶夜伤的是右手,只能用左手吃饭,显得笨拙。 身为助理的乔柯,对自己的老板还是体贴入微,帮他夹菜,就差没喂他了。 食不言,寝不语。 用完餐,盛夏回房,颜楚陪着她,叶夜也回房,乔柯收拾碗筷。 “他们什么时候走啊?”盛夏闷声问道,有叶夜在,她浑身不自在,防备心很重,就怕趁她不注意,叶夜一掌把她给劈晕,然后带她回叶家。 住在叶家那几年,盛夏都记不清被叶夜劈晕多少次了,只要她耍混,或是离家出走,只要是叶夜找到她,二话不多说,直接一掌将她劈晕,然后带回家。 对她,叶夜不会劝降,只会劈晕。 对此,她怄气得很,偏偏她又不是叶夜的对手,用武力解决问题,她是从叶夜身上学到的,暴力解决问题虽然不好,却很直接。 “只要你一句话,他们随时可以被清除。”颜楚会默认他们留下,完全是因为盛夏,一个是她的表姐,一个是她的哥哥,颜楚有远见,也有格局,将来他们会成为一家人,不能因一时的气愤把事情做绝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盛夏低头,不语,搅着手指,颜楚把发号施令的权力交给她。 她能吗?她能,却又不敢,叶夜那个变态太坏了,万一趁她落单时,将她劈晕带走。 盛夏不怕母亲的威胁,就怕叶夜的惦记,叶夜让她吃了太多亏,又不按牌理出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算了,让他们留下。”盛夏识时务者为俊杰。 颜楚见她委曲求全的样子,很是心疼,狂傲的说道:“颜家不惧叶家,我也不惧他。” 盛夏嘴角抽了抽,他不惧,她惧怕啊!颜楚没跟叶夜发生过正面冲突,没领教过叶夜的态度,她可是深有体会。 “不说他了,说起他我就胃疼。”盛夏揉了揉胃部,叶夜是真的会把她的胃病给气出来。 “好,不说他了,我们换个话题,我们来聊聊你结婚证的事。”颜楚看似无意却有意的说道。 结婚证的事,盛夏不躲避了,坦然面对。 “好,你问,我回答,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盛夏盘腿,坐直了身。 颜楚靠着床头,被她的样子给逗乐了。“没有那么拘谨。” 盛夏习惯这样的坐姿,催促道:“你快点问。” 颜楚抬手,修长的手指挑起盛夏的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为什么要急切的领结婚证?” 盛夏目光闪了闪,她还以为颜楚会直接问她,跟她领结婚证的男人是谁。“不想回叶家。” 闻言,颜楚眸光染上一层阴暗。 “我奶死后,我母亲就是我的监护人,大学毕业就要让我回到叶家,我自然是不愿意,我跟她发生了争执,我说我已经22岁了,不需要她管,她却说,我就是80岁,只要没结婚就必须听她的安排,我不听,她就说是我奶的意思,还指责我,想让我奶死不瞑目,我奶是我的死穴,临终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临终遗言,让我听母亲的话。”盛夏说得很平静。 以前,提起母亲,她的情绪很激动,提起奶奶,她的情绪也不稳定,对母亲,她是厌恶的憎恨,对奶奶,她是不舍的思念。 “在听话与你奶奶的遗言,你选择了随便拉一个男人去民政局领证。”颜楚不是在问,而是肯定。 盛夏有反骨,她不是绝路逢生,而是另辟蹊径。 盛夏的遭遇,他从乔柯口中得知一二,乔柯说得很隐晦,他也缺乏兴趣,若是在他爱上盛夏之后,乔柯向他说起盛夏的事,他一定会问详情,偏偏在他爱上盛夏之前,他也只是当成一个故事随便听听。 “不是随便拉一个男人去民政局领证,我是相亲了无数次,我那个前任表姐夫和我姐,可是帮我层层删选过的,因为我的职业是入殓师,吓退了很多相亲对象。”一次次相亲失败,盛夏都不自信了。 “怪不得你不继续缠着我捐精,原来是跑去相亲了。”颜楚的语气酸酸地。 “不是我不缠着你,是被你拒绝得彻底,你忘了吗?你都威胁我了,我若是不放弃,万一被……呵呵,颜楚,你老实交待,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你是不是对我见色起心了。”盛夏伸出手指,戳了戳颜楚的胸膛。 颜楚握住她的手,见色起心,真心没有,是被她纠缠得厌烦极了。“领结婚证,为什么我不是首选?” 颜楚有些郁闷,捐精缠着他不放,领结婚证却将他摒弃在外,还跑去相亲。 “你是我姐选中的人,我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吗?”朋友妻不可欺,乔柯看中的男人,盛夏就是再喜欢,也不会沾染。 “什么叫我是你姐选中的人?你应该说,我是你姐帮你选中的人。”颜楚纠正。 盛夏沉默,不与争辩,无论起因是什么,现在这个男人是她的。 “盛夏,领结婚证,你就真没想到我吗?”颜楚不死心的追问。 “捐精你都拒绝得彻底,领结婚证你会同意吗?”盛夏反问道。 颜楚哑然,肯定不会同意,断她的念想,他会做出偏激的事,颜楚心虚又嘴硬的开口。“你可以说,没准我还真同意了。” 假如,捐精改领证,假如,他同意了,他们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现在跟她领证结婚的人就是他。 可惜,没有假如,她没有提起领证的事,跟她领证的男人另有其人。 盛夏看着他,他的话,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信,那时候他对她的态度,简直是恶劣到了极点,又怎么可能同意跟她去领证。 “那个男人是谁?”拐弯抹角这么多,颜楚总算是直接问出口。 突然,盛夏不忍心告诉他了,真相往往最伤人肺腑。 “颜二。”盛夏说得含糊不清,颜楚根本没听清楚,隐约只听见一个“二”字。 “谁?”颜楚问。 盛夏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咬着下唇,在他催促的目光下,盛夏深吸一口气,开口。“是颜二,我的大伯哥,你听清楚了吗?”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盛夏是一副赴死的壮志,她是顾及颜楚的感受,才没有直接告诉他,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就如他所愿。 在这段时间,颜楚给她的信息拼凑下,如果中途没有转折,跟她领证的男人就是颜楚口中的颜二,颜楚不是颜家养子,是真正的颜家人,颜二也是颜家人,颜楚年长,就是她的大伯哥。 颜楚瞳眸微睁,极为诧异,精致的五官如覆了一层冰。“颜二,颜梵。” 盛夏这声大伯哥,颜楚听得震耳欲聋,心碎一地,同时,庆幸是颜二,是颜二就好办,直接让他们离婚。 领完证就逃出国,颜二这是唱哪出啊?还将人丢给他,颜二又是玩哪出啊? “颜梵?”盛夏挑眉,陌生的名字。“谁啊?” “颜二就是颜梵。”颜楚见盛夏一脸茫然,握住她的双肩,质问:“你确定跟你领证的男人是颜梵。” 盛夏茫然的摇头,颜楚的话把她给弄糊涂了,什么颜梵?她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不是颜梵,是颜楚。” 这次换颜楚茫然不知所措了,盛夏深知他误会了,急促的解释道:“不是你,是与你同名同姓。” “同名同姓?”颜楚的眸光,掠过一丝阴鸷。 “是我前任表姐夫安排的相亲对象,我问过我姐,她也不知道是谁,现在去问他,估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盛夏茫然的眸色一片慌乱,颜二是颜梵,跟她领证的不是颜梵,而是颜楚,却不是眼前这个颜楚。 越想越混乱,越说越不清楚,所以,她到底是跟谁领了结婚证? 颜楚掀了掀嘴角,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看着盛夏,很想痛骂指责她一顿,在她无辜又茫然的眸光下,一句重话颜楚都舍不得说她。 婚姻如此儿戏,贺杰洋一点也不靠谱,他安排的相亲对象,她都敢直接跟人去民政局领结婚证,说她是病急乱投医,还是该告诉她人心险恶呢? “你是怎么认识颜梵的?”颜楚问,颜家人叫颜梵,颜二,盛夏还没接触他的家人,颜二这个称呼,她不一定知道是谁。 “我不认识。”盛夏抓了抓头,她的脑瓜子反应迟钝,被颜楚一阵折腾,盛夏都觉得自己快要短路了。 “真不认识?”颜楚不死心。 “我真不认识,我发誓。”盛夏举起手,欲发誓。 “好好好,不认识,不认识就算了。”颜楚阻止她发誓的动作,他不迷信,誓言这东西,还是少接触些为好。“谁让你搬来我家?谁给你的地址?” “颜楚。”盛夏说道,怕颜楚误会,又解释道:“不是你,是跟我领证的那个颜楚。” 颜楚有些哭笑不得,他岂会不知不是自己。 盛夏回忆了一下,又开口说道:“我们领完证,走出民政局,我拍了张照,结婚证就被他给撕了,他给了我一个地址,然后他就潇洒出国了,还说是避风头。” 颜楚的手机里没有颜梵的相片,他们的相片都在颜家,颜楚想了想,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让管家拍张颜梵的相片发给他,管家办事效率高,几分钟后,颜楚收到管家发来的相片,是颜梵上高中时的相片。 颜楚跟颜梵不喜欢拍照,小时候家里人还帮他们拍,上大学后,拒绝拍照,偷拍也不行,家里的相册里只有他们上高中时的相片。 “认识他吗?”颜楚给盛夏看颜梵的相片。 盛夏接过手机,左看右看都觉得陌生,完全没有眼熟的感觉,她只跟颜梵见过两次,又隔了几个月,即使颜梵本人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一定能认出来,更何况一张高中时期的相片。 “不认识,谁啊?”盛夏望着颜楚反问。 “不认识就算了,不重要。”颜楚拿走手机,随手将手机丢弃在一边,盛夏是领证的女角,却一问三不知,只能从颜梵下手。 颜梵认不认识盛夏,颜楚不敢肯定,连带关系很复杂,但是,只要顺藤摸瓜总能理顺。 颜梵说,是他的朋友要来借住,到底是直接的朋友,还是朋友的朋友,谁也说不清楚。 颜楚凝重的表情,盛夏再糊涂,也看出端倪,摸了摸鼻子,问道:“所以,我跟谁领证了?” 颜楚很是无语,她跟谁领证,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也是服她了。 “叶夜查了,查不到。”颜楚将叶夜搬出来,是想提醒她,这事不简单。 颜楚以为盛夏会沮丧,盛夏却得意的笑了,很是自豪的开口。“谁说贺杰洋不靠谱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就很靠谱,我的相亲要求是,能干过叶家,看吧,事实证明了。” “你就不担心,他把你给卖了,你还帮他数钱。”颜楚看着盛夏的眸子里盛满了疼惜,这样迷糊粗心的她,叶家人是怎么放心她在c市读完四年大学。 对盛天佑这个堂弟,她是有求必应,对乔柯这个表姐,她也是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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