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几日,行书翰墨这对姐弟俩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总觉得又回到了住在漱玉轩的日子,只是他们不再如以前一般有言语上的交流,气氛也不再其乐融融,这种如同陌生人的氛围让蔚然很悲伤,她怅然若失的快得抑郁症了。
春雨连续下了三日,第四日的清晨终于是放晴了。翰墨从某处冒出来后,瞧见行书正在一口古井前打水,他跑上前来道:“姐,让我来吧。”
行书拭了额头的细汗看了他一眼便让开,翰墨上前躬身用力拉起一桶清凉的井水,水满则溢,井边倾洒着一些水。
行书瞧着翰墨沾了泥渍的靴子,眯了眯眼道:“昨晚干什么去了?”
翰墨步伐稍显混乱,抿了抿唇将水桶提到厨房,转身看着行书探寻的目光,他垂头坦白:“是郡守府。”
行书拧眉,翰墨忙解释道:“不过我有一个重要的发现。”行书看着他等他说下去,“当今尚书令孟骅的公子孟长渊竟然在郡守府,你说孟家会不会是和主人也有来往?”
行书抬手捏着下唇皱眉沉思着,这时翰墨高声道:“她好像要走!”
行书见翰墨指的是屋外,她转眼看见蔚然背着行囊已经朝他们走来,她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嘴唇干裂,人倒是挺有精神的,说话的声音仍是琅琅然:“非常感谢这三天托你们姐弟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身体已经无恙了,是时候告辞了。”
蔚然扯着僵硬的笑脸转身就走,却被翰墨先叫住:“蔚姑娘,你的伤还未痊愈,还需要在休养一段时间。”
翰墨的关心让蔚然凉彻到底的心稍稍回温,可是她觉得的心里还是憋屈的厉害,一百八十度的转过身一双圆眼怨念的看着他们:“说心里话我还是不能原谅你们,我那么信任你们姐弟俩,可是你们……”她顿了顿缓了口气道,“骗我就算了,陷我于不义这个我就真的不能忍了。先前我对晏行书你说的关心的话,现在我全部收回!我这个人应该是很记仇的,以后江湖相见大家都是仇人。”
说她矛盾也好,别扭也好,她当时再次见到行书时心里确实认为她没事就放心了。可是这三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她解释,就算是编个理由来糊弄她也不愿意,对她到底是有多不屑。
反而是她自作多情了,到底是把真心用错了地方啊。
一厢情愿的亲情,不得已放弃的友情,死了无数次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情,蔚然认为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可笑的大悲剧。
翰墨看着愤然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带着些许寂寥和凄然,他忍不住开口问行书:“姐,这样好吗?”行书眼里有一层淡淡的抹不开的云雾,她反问道,“你说呢?”
蔚然背着背包低着头心情很低落,连走路的心情都没有了,整个人干脆瘫坐在路边的黑石头上。
连续下了三天的雨,蔚然是穿着木屐一路走出来的,此时白色的袜子已经糊了好些稀泥。
她幽幽叹道:“脏了就脏了,反正没人关心我,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不会变。唉……”末了气叹的更重了,像是一头生了重病的老黄牛,恹恹无力。
春日的阳光越来越暖了,路边的榕树已经舒展开大片儿的嫩绿的叶子,野草丛也生出几株蓝的白的小野花,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甘露一般灌溉着新生的嫩绿,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春天已经完全的走到这个世界。
眼睛只是那么不经意间的一瞄,她直接就从石头上滚下去,倒霉的粘了一身的脏泥。她忙不迭的撑地起身,脚步朝她渐近,蔚然的能力像是受到了极限考验一般,奋力站稳后抬脚就跑。
死命的疯跑,木屐不知跑去哪里了,袜子糊在泥里脏的不成样子,胸口像是被一双手撕裂般难受,抬眼却看见索命鬼一副淡然的站在她路前方。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蔚然又艰难的咽了口气,苍白无血色的脸多了些坚毅,她从腰间取出短刀匕首:“抓我回去吗?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我是蔚然,不是那个又傻又笨的蔚央!”
赵苻岩见到蔚然亮出在阳光下刺眼的刀具,眼眸微沉:“我知道你是谁。”
蔚然整个人被整的很毛躁:“那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啊?”
赵苻岩抬脚欲走近,蔚然突地竖起匕首指着他颤声喝道:“你、你别逼我!”
赵苻岩像是知道蔚然没这个勇气杀人,无畏的逼近她,蔚然被这种左右不定的情绪折磨的痛苦的闭上眼睛,手上的匕首骤然滑落,落地之时发出了单调的声音。
视线一片恍惚,身子摇摇欲坠。
赵苻岩把她带入怀中,支撑着她的身子,又垂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说:“我不逼你,也不拦你。”
蔚然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反悔的就是孙子!”
良久他才极轻极淡的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_(:3_∠)_各种神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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