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秘患者

屈姚氏不幸落水以后，求生的本能促使她不停地挣扎，结果越陷越深，还呛了几口凉水，正在生命垂危之际，幸好有个小伙子来泉边挑水，他发现有人溺水后，立即放下扁担开始救人。 小伙子将溺水者救起之后，才发现对方是街坊邻居屈姚氏老人，由于又惊又怕，加上呛水过多，老人已经昏厥过去，小伙子顾不上挑水，赶紧把她背回了屈记豆腐店。 …… 那天，杜花花来兴隆药铺向文掌柜求助时，竹篮里装着的，就是几大块自己家做的黑豆豆腐。屈姚氏经过文掌柜的精心理疗，身体很快得到康复，过了几天，桃花汛一过，杜花花便领着婆婆屈姚氏，专门来到兴隆药铺道谢，还提了满满一篮子鸡蛋。 从此，文掌柜在中街豆腐店救人这件事，就在兴隆镇迅速传开了，大家对文掌柜的医术和人品都有了一定了解，来兴隆药铺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不过几乎都是要求出诊的。 兴隆镇地处秦岭东部南坡，与四县交界，是沟通关中和陕南的便捷要道，地理位置特殊，自古以来商贸活跃，每逢三、六、九日逢集，吸引来了四面八方的山民，人潮涌动，交易活跃。 每次遇到赶集日，文武就背着药箱，在私塾学堂门前摆上一张课桌，开始坐地行医，遇到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就拿出药箱里的备用药，现场给治了，只收一些成本费。 兴隆镇一带属于高寒山区，农民以传统耕作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为土地贫瘠，又靠天吃饭，山民们往往是辛苦一年，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只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每逢农闲时，山民们通过上山采药、下河捉鱼、上树摘核桃、打毛栗、割老漆、编竹笼、捕捉野兽等方式，收获劳动成果，然后拿到集市换取一些零花钱，补贴家用，改善生活。 由于山高水深、草盛林密，山民们在向大自然无节制索取的过程中，意外事故频繁发生，或被毒蛇咬伤，或被马蜂蛰伤，或从树上摔伤，或被野兽咬伤…… 由于山路崎岖不平，意外受伤者往往得不到及时治疗，导致伤情恶化，最后非死即残，令人唏嘘不已。 文掌柜从小是在关中平原长大的，对秦岭山区的风土人情知之甚少，虽然他当年经常进秦岭收药，但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并没有对山区留下多少深刻印象。 来到兴隆镇以后，他在行医的过程中，通过与山民们进行深入交流，才对山区的风土人情和山民们的生活现状有了深刻了解，也对山区小镇的就医特点有了切身体会。 兴隆药铺落成以后，文掌柜购置了一些先进的药械器具，利用当地丰富的中草药资源，结合山区患者的病情特征，在祖传秘方的基础上，先后研制出一批特效药，如治疗跌打损伤的“华隆粉”、治疗蛇虫叮咬的“华隆散”、治疗被野兽咬伤的“华隆膏”等。 每次在摆摊行医的过程中，文掌柜都带上一些亲手研制的特效药，为前来求医的患者免费试用。在疗效得到确认以后，就把这些研制成功的秘方进行了批量生产，再批发给其他药店。 有些老年患者或重症患者，由于行动不便无法来到兴隆镇，只好派亲戚朋友前来求医，文掌柜通过详细了解病因和病情，通过辨证施治，进行精准用药，如果有闲暇时间的话，他也会翻山越岭到患者家中治疗。 有些患者的病情比较棘手，需要长时间观察，或者查找医书才能认准病因，文掌柜就把病人领到兴隆药铺，悉心诊疗，辨证施治，个别患者离家路远，当天回不去的，兴隆药铺还给他们免费提供食宿。 山里人实诚，病看好了，心里很高兴，感激的话却表达不出来，有钱的看着给点铜钱，没钱的文掌柜也不计较。 有些病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用实际行动表达感恩之心，在街面做生意的，给送点自己售卖的东西；两手空空身无分文的，等下次赶集时就送些土特产过来。 时间长了，兴隆堂的诊疗室俨然成了一个杂货店，摆满了山货特产。有时，兴隆堂也收到过一些患者老祖宗留下的小物件。 说到这里，文掌柜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石头眼镜。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兴隆药铺的人气慢慢兴旺了起来，每个月的收入也基本能满足全家人的开销，一向表情严肃的哑巴张也咧开嘴会笑了。 …… 差不多也就是这个冷暖交替的时节，山里正人忙着种瓜点豆。 有一天中午，文掌柜正在药铺给病人诊脉，忽然，高镇长穿着长袍带着礼帽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人，穿着普通，带着一副黑墨眼镜，皮肤苍白无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文先生，给这个客人看看。” 兴隆镇一带的人把有学问有技术的人，都尊称为先生。 文掌柜正在给先来的病人号脉，只是礼貌性朝高镇长点了点头，并没有停下来，继续着手头工作…… 等开好处方，病人到隔壁抓药去了，文掌柜才站起来招呼高镇长和中年人坐下，准备去给客人泡茶，那中年人却摆了摆白皙的正手，把反手搭在脉枕上。 高镇长给文掌柜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忙活倒茶了，先给来人看病。 既然如此，那就悉听尊变吧！文掌柜便将指头搭在了客人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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