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背后的深意

面对荀子的问题，苏辰赞赏地说：“果然不愧是天下儒家精英汇聚之地，环境优美，鸟语花香。 小圣贤庄的建筑布局独特出众，天下难寻对手，真是学人的圣境啊！” 听到苏辰这番评价，荀子顿时心情愉快。 苏辰甚至视小圣贤庄为世间罕有的读书胜地，这对他无疑是增加了希望。 可还未等荀子再追问，苏辰话题一转道：“相较于喧闹的小圣贤庄，我认为鬼谷的宁静、融入自然更为合我的心意。 实话实说，请您原谅学生直言。” 话语落定，荀子刚刚展开的笑容凝结成苦笑，他面庞紧蹙。 望着荀子那似有难言苦衷的模样，鬼谷子忍不住大笑道。 听见鬼谷子的笑声，荀子怒视了他一眼，不满地道：“我真的不懂这个老顽童给你灌输了什么样的歪理！怎么连你也觉得我家的小圣贤庄比不上你鬼谷那个破地方！” 然而，苏辰从容道，以他今天领悟到的仁 释道：“老师误会了。 我只是认为，在喧嚣之外的静谧环境里，鬼谷才更能滋养我对仁义的体悟。” “若我为了儒家，舍纵横而去，这是否显得我不仁不义？即使身处儒家，实质已与之背离。” 荀子闻言呆住了。 他没料到短短时间里，苏辰已经能将今日书卷上的洞见运用自如！ 尽管这不是荀子所期望的回答，但苏辰的言辞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内心。 荀子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度执着。 释怀之余，他心中那份挖墙角的心思完全消失了。 看着眼前的苏辰，荀子感慨地说道：“年纪一大把，还不如一个小辈明白。 还轮到你需要指导我！” 此刻，荀子感到既惭愧又释然。 他知道如苏辰所说，在儒家强调仁义这一点上，孔孟皆已有论述。 若苏辰这时舍鬼谷从儒，那就丢失了仁义的本质，这样不忠于儒也不尊重仁义的人，留在儒家也会影响他的道德心境。 此外，一旦消息流传开去，他自己和苏辰可能都要被世人嘲讽。 荀子决定：“今后，你就把儒生当成自家来待，我不再执着让他进入儒家。” 在荀子这真诚的感慨面前，鬼谷子忽然感到深深的共鸣。 事实上，就连鬼谷子自己也从苏辰那里获得了不少启示。 当时苏辰教导盖聂和卫庄剑技，作为精通纵横剑术的鬼谷子，不也是从中跳脱出原有的束缚？ 接着，苏辰赠送他八荒吞悉混元妙法，使他得以接触修仙领域，一跃而成天人境，也是如此。 随即，鬼谷子也深有体会地感慨：“何止你，我也是如此！” 然而，他才出口这句话的一半，意识到似乎无意间露了口风，立刻止住。 但荀子非比常人，即便只有部分失言，他也敏锐捕捉到了鬼谷子未能说完的话。 接下来，荀子瞪大了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问向鬼谷子：“老家伙，你刚刚的意思是，你的天人境是由苏辰启发的？” 面对荀子如此强烈的反应，鬼谷子有些慌乱，但他表面仍极力保持镇定，急忙否认：“不、不是的，我没有……” 即使鬼谷子否认，但在言语中的矛盾已经无法遮掩，这让他的态度变得更加可疑。 此时的苏辰如堕冰窟，他听着鬼谷子勉强的解释和荀子满是质疑的眼神，心里愤然：\"完了！鬼谷子老头这是在试探我啊！\" “怎么会这么说？” “还要把我置于更深的困境吗？” 他已经彻底无法区分鬼谷子是无心失言，还是有意为之的炫耀！ 毕竟，鬼谷子带他拜会荀子本就有光耀乡里的意味，如今的行为无疑是把他推进了深渊。 此刻，荀子自然不信鬼谷子的说辞，再次锁定苏辰，追问：“苏辰，你说实话！鬼谷子的成就，难道和你有关系？”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目光犀利地探寻 。 看到鬼谷子凝视着自己，仿佛要看穿所有心事，苏辰内心暗自苦笑。 在片刻犹豫后，他无奈地默认了：“确实是有点关系。” 这句话如同晴空霹雳，荀子的眼眸瞬间收缩，震惊得无法置信。 虽早有猜想，但苏辰的坦白仍让他心跳加速，内心的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复。 良久之后，荀子这才低声咕哝：“天才啊！真是千万里挑一的天オ！”要知道，苏辰如今也只是才一岁多的孩童！ 一岁多的稚童，能识尽各国的文字、已达先天境界，又能一眼看穿十行并且过目不忘。 这些汇聚起来，已足够让荀子认定苏辰天赋异禀，百年难逢。 眼下更让荀子震撼的是，鬼谷子突破至天人之境，似乎与苏辰脱不开干系。 这等绝世天资，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稍稍冷静下来后，荀子继续道：“我现在有些懊悔，刚才没再提及要苏辰加入儒教的事。”“可以反悔吗？”他说得有些懊悔。 确实，面对这样的才子，如今荀子深知自己绝无可能重提拒绝的话语。 若是能让这样的绝世天オ留在儒门，他的成就也许也将因此而水涨船高。 说不定未来的儒门振兴，甚至将因这位天オ的加盟大放异彩！ 仅凭深厚的儒门底蕴，至少又会增添几代宗师级人物。 “你还要陷我于更深的困境吗！”苏辰在心中默默地哀叹，此刻已难以分辨鬼谷子是否真的无意间失言，还是有意借此炫技，暴露自己的秘密！ 鬼谷子前来，不就是暗示要苏辰落叶归根嘛？然而这无疑将苏辰推向了深渊！此时，荀子显然并不接受鬼谷子的解释，他的眼睛灼灼地盯向了苏辰，追问之声严厉而急切：“苏辰！告诉我，这事儿是不是与你小子有关！” 这话严肃至极，显然荀子决意探究到底。 鬼谷子那双直视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令苏辰无奈摇头轻声道：“也许有一点关联吧。”听到这话，荀子的瞳孔瞬时收缩，整个人仿佛触电般震住了！ 尽管他心中早已猜测过这种可能，但听到苏辰亲口确认，依然让他感到极度惊愕，如同内心的湖面泛起层层巨澜，久久难以平息。 良久之后，荀子又一次低语：“天才，万中难得其一啊！”他又想起了这个幼小却又非凡的存在！ 毕竟，一岁多的孩童，竟掌握了各国语言，修行至先天之境，还能过目不忘，这样的才学已是稀世罕见。 再加上鬼谷子天人级别的晋升与苏辰有关，这样的天赋足以重新定义他原有的眼界。 此刻，后悔的话语又在他心头盘旋：“我真该重新考虑是否邀请那孩子加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语绝对不能再轻易吐出。 这样的人才留在儒教，不仅助他个人更快迈进天人境，或许还将引领儒门走向新的盛世！想到此，他对未来不禁有些期待——儒教必将因此而多出现几位超然大师！ 一旁的鬼谷子见状连忙插话说：“老荀啊，说过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你在那么多学生面前，这么说过，不能赖账哦。”这里的\"学生\"自然指的是伏念和韩非，他们至今都还处在呆愣状态，无法完全回神过来。 同样让他们惊诧无比的是，一岁的苏辰竟具有激发鬼谷子这位已达宗师境的大师的实力，促使他实现了飞升到天人之境。 这件事对他们而言实在太奇妙。 原以为苏辰的先天境界已相当可怕，这样年龄拥有先天资质实属罕闻。 没想到，在先天境界的基础上，苏辰还能助鬼谷子达到突破的关键节点。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不算上鬼谷子的地位崇高，以及他们从荀子那里得知苏辰天赋出众，难得一见的天赋，他们或许会怀疑这是苏辰找来的外援。 因为鬼谷子的一次意外失言，加上苏辰的承认，荀子、伏念和韩非瞬间感到无比震惊。 特别是看着他们用审视怪兽的目光注视自己，苏辰连忙挥挥手，解释道：“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玄妙的事，师傅突破天人境主要因为积累深厚。” “跨入天人境，仅是欠缺突破的机会点。” “只是恰好我帮他触发了契机，并没有帮太大的忙。” 旁边，鬼谷子也不甘落后地补充：“的确是那样。” “你们怎能以为这小家伙还有这种神通？让别人直接跃过天人之境？这世上天人才有几个呀？” “我只是从他那儿得到一些启示，借此机会修炼冲击天人，别无其他。” 此刻，鬼谷子内心开始焦急。 自然，他不会透露给他人真正的原因——突破天人境得益于一本超越凡人的秘籍，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开，必定引起修行界疯狂。 那可是修仙级别的秘籍啊，足以令许多人失去理智！ 可能他们为了争抢这个秘密，即使冒险得罪鬼谷一脉也会对苏辰有所动作。 对此，鬼谷心知肚明，虽有炫耀之意，他绝不能让苏辰置于险境。 毕竟苏辰天赋超群，但这只是个孩子，需要时间去成长。 看着鬼谷与苏辰之间的配合，荀子仍带着质疑的神情，显然对他们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他总觉得其中还有隐藏的秘密是他未触及的。 接着，荀子有些疑惑地询问：“此话当真？” “我觉得你跟这小子像是在糊弄我们。” 听到此，鬼谷内心暗自感叹：果然不愧为荀子老鬼，他的直觉敏锐得可怕！鬼谷觉得他刚才和苏辰的表演，疑点不多，只是开头稍微卡了一下，随即他们迅速弥补并半真半假地解释了。 即使如此，荀子仍然抱着怀疑的心态。 对于荀子来说这只是直觉而已。 不过，鬼谷并不担忧，反而愈发冷静。 他甚至暗自沾沾自喜：就算你荀子再厉害， “你也无法想象是因为苏辰给了一部修仙秘籍！” 内心如此想着，鬼谷却用严肃的口气开口确认：“你以为呢？” “他还是个孩子！” 鬼谷的话让荀子的疑惑确实稍稍减小了。 因为在他想来，其他任何一种可能性都不存在。 在秦帝国世界里，修仙这回事本来就不是存在的，更不要说是荀子会往这方面去推测了。 不过，荀子对鬼谷子仍然抱持很大的艳羡。 望着鬼谷子，荀子不禁出声道：“真不知这位鬼谷老先生究竟有何好运，竟招收到像苏辰那样天赋异禀的 。” “当时分明是我、北海子以及你联手救出了苏辰。” “可是，那孩子最终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你。” “你现在不仅得到苏辰这位天赋超群的 ，还因此一跃踏入天人之境。”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唉。” 鬼谷子听后，微微一笑：“你也不错，现在的你是苏辰启蒙的师父！” “你尽管放心，苏辰自小就是明理的人。” “他在儒家读书如果能够学有所成，绝不会忘记你这位良师益友的馈赠。” 实际上，鬼谷子暗示的是，苏辰在儒学中学到的知识或领悟，肯定也让他受益不小。 因为那些都是从儒学术界中获得的启示。 然而，荀子并未真正领会鬼谷子话语背后的深意。 他只是以为，鬼谷子所谓的感激不会忘却仅仅是客套之辞，并没有当真。 接着，荀子看了看暗下来的大厅，点头说：“好了，时辰也不早了。” “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这话，他起身准备离去，以免继续谈论这些话题会让夜晚无眠。 因此，鬼谷子陪着荀子说了几句客气话后，便带着苏辰前往客房休息了。 荀子已经在中午时分命人准备好房间，两人早已看过一遍，无需其他指引。 直到鬼谷子携苏辰离去，伏念与韩非才从极度震惊中缓过来。 看着苏辰远去的背影，他们心中的感触无法言表。 谁能料到，一个刚刚周岁不到的孩子，能一次次带来如此冲击！ 甚至连荀子也多次露出失控的神色。 而这一切，只源于苏辰那份骇人的天赋。 想到这里，伏念与韩非互看了一眼，脸上都闪过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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