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依萍,我这鼻子是不是踢坏了?鼻血……怎么老止不住?” 鲁长江有点儿心慌意乱的问道,孙依萍一听,急忙透过后视镜问道:“田有根,你帮他看看,需不需要送医院?” 田有根伸头过去检查一下,笑道:“没事,躺在后座上别动,休息一下就好。” “你确定我不需要去医院?”鲁长江仰靠在车座上,用纸巾捂着鼻孔鼻孔,满眼都是怀疑。 “这个怎么说呢?以我浅薄的医学知识来看,的确不需要去医院看伤。不过你要是真觉得不放心的话,去医院住两天也行,输点水消消炎,也很正常。” “那我还是在家里养伤吧!” 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往医院跑,鲁长江决定相信田有根的话,因为他相信孙依萍不会害他的,而孙依萍对田有根的医术推崇有加,所以……决定不去! 红色的汽车来到了孙依萍城外的老家,一进院子里,就听见屋里人声鼎沸,好像来了很多人,田有根顿时皱起眉头,太热闹的环境他不喜欢。 “都不是外人,你也知道乡下的亲戚也多,平时大家都忙,这两天也就聚在了一起,吃个饭,打打牌,拖家带口的人也就多了。田有根,要是不喜欢热闹的话,咱们到楼上去,我房间里致静?” 孙依萍敏锐的察觉到田有根表情的变化,急忙出口说道。 其实她说不说都不重要,这里离省城有十多公里,即使田有根后悔也不可能马上转回去,既然来了,那就随遇而安吧。 三个人一进院子就引起人们的注意,等走进宽敞的客厅,大部分人的目光集中在鲁长江的脸上,只有少数人注意到田有根的存在,不过很快,就没有人在搭理田有根。 “长江,你脸怎么了?鼻子怎么肿成这样?” “这还用说,肯定是喝酒跟人打架了。依萍,你们今天在一起,是不是这回事?” …… 好奇心是人的本性,再加上这些人平时都认识鲁长江,大过年的,看见对方端着这张脸登门拜年,不问清楚显然是不可能的。 甚至还有人恶意的揣测,是不是虎妞孙依萍下的黑手? 两个人小时候就经常干仗,别看孙依萍长的文静秀气,站在那里,好像新鲜出炉的小白菜,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可是在座的都是她的自家亲戚,这姑娘什么心性,了解的清清楚楚:打起架来勇猛异常,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常常打的鲁长江鼻青脸肿,跑到老孙家告状求饶,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历史告诉在座的各位,孙依萍的嫌疑最大。 面对众人的质疑,根本轮不到孙依萍解释,鲁长江就滔滔不绝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尤其是自己当时奋不顾身,以身试险的英雄时刻,更是大叙特叙的描绘了一番……然后特意把肿胀的一面奉献给众人细瞧,果真是血性男儿,侠胆柔情,令在座的各位亲戚朋友肃然起敬,纷纷称赞不已! 孙老板把烟递给田有根,悄声问道:“小田。事情是这个样吗?真的是关键时候,这小子替小女挨了一脚?” “是啊!当时我就吓蒙了,站在那里束手无策,危急关头,没想到这家伙浑身是胆,居然真的冲了上去,真的是让人心生佩服,果然是危急见真情,不服不行。孙老板,我看你这个女婿要的,千万不要让他跑了,便宜了外人。” 孙老板叹口气:“话是不假,可是也得女儿喜欢啊!不说了,来来来,喝茶。” 两个人坐在一旁轻声交谈,很少注意到这里的情况。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鲁长江身上,因为这家伙激动之余,又把鼻血喷了出来……众人又是一阵忙碌,有人提议赶紧去医院,哪怕去村诊所处理一番也好,免得得了破伤风。 于是,孙依萍带着鲁长江去村诊所,客厅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开始有人注意到田有根的存在。一些年纪大的便围了过来,他们心里也很好奇,这个人是谁的朋友? “老孙,这个小伙子是你未来的女婿吗?新姑爷上门,你也不好好招待一下啊……” 大过年的,马上有人开起玩笑来,孙依萍正好不在这里,倒也不必忌讳多少。 “哈哈,这是小女的同学,也是以前跟我看病的大夫,别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老哥哥,人家可是祖传的中医世家传人,一身的能耐,我倒是想让他给我当女婿,可是人家不同意啊!是不是啊?小田?” 孙老板是知道女儿心事的,大过年,特意把一个陌生的同学往家里领,就是傻子也能猜出一两分意思出来。更何况自己的女儿三天两头把这个人的名字挂在嘴上,识女莫若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田有根一时间发窘,不过还是很快做出了正确的解答:“孙老板,你姑娘这么好的女孩谁不喜欢呢,能文能武,长相呢,又千里挑一,在我们学校里,可是个风云人物,别的我不知道,就一点我清楚的很,追她的男生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学校,你信不信?” “哦,就这么说,你是愿意了?”孙老板有点意外,他可是听女儿的意思,对方并不怎么喜欢她。 “可惜啊!可惜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不然的话,我肯定也会跟在后面排队的……” 此言一出,大厅里顿时发出会意的笑声,众人心想,这么解释倒也合理,这个小伙子倒是有趣的很。 马上有人问起田有根的医术:“这位同学,你既然是祖传的医术,不知道最擅长的是什么?” 田有根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宣传的机会,他现在缺钱,所以就要不失时机的把自己推销出去,于是笑着说道:“在下最擅长的就是针灸和推拿,当然,也包括炼制草药。尤其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慢性病之类的,我看病的宗旨是:有疗效了再给钱,不然的话,分文不取。” 马上有人挑刺:“你这话说的有点儿太大,省城里的专家也不敢这么说。别的不说,我就问你,刚才鲁长江的鼻血,你怎么不能帮他止住?按理说你们一直在一起,这可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可是听说流了一路,也没见你拿出一个止血的方子出来,这你又作何解释?” 田有根笑了笑:“这算什么病?他自己拿张纸就能把鼻血堵住,让我治,岂不是太小儿科了?” 那人顿时无语,这才想起田有根宣传的是疑难杂症,鼻血显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人家根本不屑于出手治疗。 也有人不服气,大声说道:“小病都看不好,也不过只会夸夸其谈而已。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卖嘴把式的,所谓的祖传医术,不就是以前的游方郎中吗?能有多大的真本事!你们信我是万万不信的。” 田有根抬头望了他一眼,嘿嘿一笑:“看病救人讲的是疗效,咱们在这里空口白牙,自然是没有说服力。好在我还年轻,跟大家相处的时间还很多,是不是吹牛?以后不就知道了。” 孙老板连忙在一旁说道:“小田郎中的话,我是相信的,他跟我看过病,也给小女治过伤,我跟他可是非亲非故,用不着替他宣传,不过人家确实有两手,是有真本事的人,这一点我敢拿我的声誉做保证。当然,人家是医生,不是神仙,不可能保治百病,这一点希望大家不要弄混搅了。” 来的都是孙家的亲戚朋友,孙老板既然拍着胸脯保证,在座的各位即使有怀疑,也不好意思在当面提出质疑,大家哈哈一笑,一揭而过。 大过年的谈病,多不吉利啊! 大概半个小时后,孙依萍和鲁长江回来了,也只是拿了点消炎药,诊所里的医生说没事,休息休息就好。 吃过晚饭,几个人来到楼上。孙依萍的房间很大,相当于两卧一室,拥有独立的客厅和卫生间,论起居住的舒适度而言,比起赵三妹那里只高不低。 三个人坐在那里聊一阵,孙依萍突然间问道:“今天下午那个白衣青年最后腿瘸了,你们两个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田有根心里明白,可是不能说出来,只好装聋作哑摇头佯装不知道,鲁长江自以为自己有功,就自作聪明的说道:“当初他踢过来的时候,我用手奋力阻挡一下,就是这个右手,现在还疼着呢。大概是把他的腿撞疼了的缘故……” “这根本不可能,你手挡的位置应该在他的脚踝处,可是我发现他受伤的部位好像在膝盖的地方,我见他一直用手在抚摸那里,而且那条腿根本使不上劲,不然的话,我还真打不过他。” 孙依萍若有所思,随后又提出一个问题:“鲁长江,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你把我推开的?还是田有根把我推开的?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这一点很重要。” “这个……这个当然是我上前把你推开的,不然的话,我会受这么重的伤,你说是吧?田有根,当时你也在我旁边,这些你应该看清楚了,你说呢?” 田有根眨了眨眼睛,他在琢磨孙依萍这么问的意思,当时是他主动推着鲁长江一起上前的,别人不清楚,鲁长江可是再清楚不过。 而且这个主动权鲁长江已经妥妥的按在自家头上,田有根也是承认的,这个时候再改口,显然不合适,别说“英雄”鲁长江不答应,自己也不是和改口啊! 自打嘴巴的事,田有根是不干的,美丽的谎言,有时候也是需要的。 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当时的情况比较混乱,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管具体情况是什么?我觉得最主要的是结果,那个白衣青年被你打倒在地,最终是你获得了比赛的胜利,这才是我们大家都想看到的结果,你们说对吧?” 鲁长江双手一拍,嘴里笑道:“这话说的在理,最后的结果是我替依萍挨对方一脚,依萍盛怒之下,替我报仇把对方打倒在地,然后那孙子三人灰溜溜的走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哈哈,现在想想我都觉得痛快至极,流点鼻血又算得了什么呢?值!!!” 此言一出,孙依萍尽管心里再有疑问,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有日后找时间再慢慢了解,有一点,鲁长江说的不错,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然的话,躺在医院里的现在就是眼前这些人了。 一直待到了晚上十点,鲁长江这才开车把田有根送回学校,站在大门口,两个人依依话别,显得很是亲热,其实田有根心里清楚,完全是对方想跟自己把帐算清楚。 鲁长江伸出手,紧握着说道:“老弟,今天的事儿一言难尽,我不知道是该感谢你,还是该说点别的什么?你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想?方便说吗?” 田有根觉得对方手劲儿有点大,似乎想给自己较量一番,也就不甘示弱,还以颜色:“鲁大哥,这话是从何说起?你感谢我什么?完全没必要嘛。” “老弟,这里没有外人,我也不怕自暴其短,当时可不是我主动献身出去的,而是你一把把我推了出去,不得不主动挨上那么一脚……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田有根嘿嘿一笑:“不错,我这么做还不是顺从鲁大哥你的意思吗?你可不要忘记了,当时可是你主动找上我,要求咱们两个一起上去解围,这话不假吧?” 鲁长江点点头:“这话不假,我也很想主动出手帮忙,可是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是那家伙的对手,不怕你笑话,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你那么一推,确实帮助了我,不上也得上了,形势比人强啊!哈哈,好在结果不错,依萍对我的看法大有改观,如果继续保持下去的话,说不定就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老弟,你说是吧?” 田有根慎重的点点头:“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俗话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鲁大哥,我看好你,加油!” “只要你不在后面拆我的台,我就有希望。老弟,你以后不会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去吧?” “不会,打死都不会。” 田有根信誓旦旦的保证,这家伙是害怕自己揭穿事情的真相,这是在跟自己定攻守同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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