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追出去好一段,才追上夏潇潇,刚伸手去拉夏潇潇,就被甩开。 夏潇潇回过头红着眼道:“都怪你,非要让我进去,害我被人针对,害得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我不在这住了,我要搬出去!” 夏潇潇怕被人听到,特意用的普通话。林弈知道夏潇潇不高兴,他也不高兴,自己老婆被下属当着自己面嘲讽,要不是怕吓着夏潇潇,全都得挨揍! 见夏潇潇停下,林弈赶紧上前牵住她, “别哭,都怪我,你别生气。” 夏潇潇憋着眼泪瞪了他一眼道:“以后你处事正事,尤其是这种和下属开会的时候别拉上我,不合适!” 林弈拉着夏潇潇,有些不敢看她,“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别哭,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夏潇潇忽然一甩手站着不动了,跺脚道:“哼,就要哭就要哭!” 林弈赶紧回头,拿出帕子给夏潇潇擦了擦眼泪,安慰道:“好,你想哭就哭。” 夏潇潇哭得更伤心了,整个人扑到林弈身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 林弈抱起夏潇潇腾空而起,不过数息便回到院中。 林弈道:“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晚上我们早点吃饭,早点睡,省得你睡着了又吃不成饭。” 夏潇潇捂着脸抽抽嗒嗒道:“不想去,眼睛都睁不开了,要瞎了,我要去睡觉。等我睡起来我们就搬出去。” 林弈抱着夏潇潇回到屋里,将她放在榻上坐下,坐在旁边低声哄道:“走吧,我带你去看几身衣服,过几天你杨叔来看到你这个样子,要心疼了。” 杨华宁私底下让夏潇潇叫他杨叔,这事儿一直只有杨华宁和玲珑他们自己知道。还是这次林弈半死不活非要跑来找夏潇潇,他才听杨华宁提起。 夏潇潇顺势靠在林弈肩头,眯着眼并未接话,反倒问道:“你不困吗?昨天晚上你也没睡吧?” “不觉得,才一晚上没睡而已。” 夏潇潇眯着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看,出身差,又不打扮,带出去丢人?” “你怎么这么想?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你穿什么我都喜欢。可我以后要带着你出门应酬,你多少还是得入乡随俗一些。 况且马上要天凉了,你都没有秋天的衣服,回去上阳城更冷,你以前衣服也不多,现在还不一定能穿,就去看看,再打些首饰,皮肤这么好,长这么漂亮不戴首饰这不可惜嘛!” 林弈还没敢告诉夏潇潇除了杨华宁和玲珑,还有太子、几个世家子弟,好几个女子,到时候她要穿的太差了,被人笑话自己不又要被她收拾嘛! 夏潇潇困得昏昏沉沉的,也懒得再说什么,只道:“改天去,我困了,要睡觉。” 夏潇潇不过感觉自己就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却发现脖子都歪痛了,还流口水了!整个靠在林弈胸口,倒在榻上。 赶紧掏出林弈的手帕把弄到他衣服上的口水擦掉,一边擦一边问道:“我睡着多久了?你怎么不叫我?口水弄你身上了,你脱了换一件吧!” 林弈看夏潇潇慌乱的样子有些好笑,“没多久,看你紧张的,我又不嫌弃你,你这么紧张干嘛!有点口水印子怎么了?在边关十天半个月换不了衣服洗不了澡都是常事,去楼上睡吧,我们明天再出去买东西。” 夏潇潇能哪能答应,看着团口水印子就会想起自己丢人的场景,浑身不自在。 皱着眉头道:“你脱了换了吧,怪难看的。” 林弈伸了个懒腰:“不用这么麻烦,你要实在看不惯蘸水来擦擦,擦完我用灵力蒸干就好了。” 夏潇潇下意识摇头道:“我要上楼睡觉,你去把衣服换了,你陪我睡。”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林弈陪着夏潇潇做噩梦的时候少了很多,睡觉也踏实。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争气了,这么快就沦陷了,才几天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林弈惊喜道:“真的?” 夏潇潇反映过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时脸红道:“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你陪着我而已!” “我都听到了,我没想歪。” 夏潇潇站起来哼了一声,自己冲到楼上去了。 待夏潇潇躺下没两分钟,林弈换了身衣服躺在旁边,伸手让夏潇潇枕着自己。 见夏潇潇不好意思别过头去,林弈从身后抱住夏潇潇,轻声道:“睡吧,眼下时间还早呢。” 夏潇潇紧张得心怦怦直跳,除了第一天刚来时,她还从没跟林弈这般暧昧的躺在一起过。 感受到夏潇潇的紧张,林弈轻声道:“咱俩好歹是合法夫妻。只是抱一抱而已,这么紧张干嘛!” 林弈越是这么说,夏潇潇越是控制不住紧张,害怕,挣脱出来,面对着林弈喘息道:“是不是杨师兄告诉你的,我们那成亲是以领证为准。” 林弈一手枕着头笑道:“是,你杨叔还说你们那有的人只要感情好,不领证不办婚礼也可以住在一起。” 夏潇潇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又想忽悠我占我便宜。咱俩在一起还不到十天呢,你少打歪主意,哪有进展那么快的。” 夏潇潇心中忐忑,这份感情在自己心里的份量膨胀得太快了,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丈夫想跟妻子亲热怎么能叫打歪主意呢!人家陈年虽这把年纪没成亲,可人家从定亲开始两人就有了夫妻之实。 私底下都做了十年夫妻了,不过是那女子家里不大能看得上他,一直拖着到现在才肯松口让二人完婚罢了。” 夏潇潇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嘀咕道:“那是别人的选择,别人的自由,跟我无关。” 林弈见状立马跟着挤过去一些,附在夏潇潇耳边道:“你是怎么知道李若涛兄弟二人那些破事儿的?” 夏潇潇叹了口气坐起来道:“之前跟杨姨一起洗衣服的时候听她抱怨过几句,她是李若涛老婆家里远房亲戚,之前一直在他家做佣人。李若涛那些小老婆加上外边养的情人给他生了许多姑娘,可他正妻生了两个儿子,许多年后又才得了个姑娘,是他们家最小孩子。 说是今年不过14,只因长得漂亮,大概发育得又早一些,去年跟她娘去神女殿祈愿便被齐州府某个官二代看上了,打听到了以后就求娶到了门上,今年刚满14就被李若涛给发嫁了。 李若涛他老婆就这么一个姑娘,舍不得,为此跟他闹了许久,那姑娘是杨姨一手帮着带大的,才这么点年纪,嫁个二十好几的浪荡子做续弦,她也心疼。 大概是看我二十多岁还能这么自在,一时伤心就念叨了几句。 齐力不知道哪里又听了些八卦,他们聊天我也听了几句。他们那些烂事儿我便知道个七七八八。 当真是畜生,这要搁发达国家,都得送进监狱去蹲个十年八年的大牢!刚刚我应该好好揍他一顿好了。” 林弈看着夏潇潇,认真道:“你们那的人确实幸福很多!难怪你杨师兄总有那么多美好的愿望,原来你们早已经实现了。” 夏潇潇叹口气道:“他想在这样一个封建王国推行现代文明,谈何容易哪!没有任何基础,想要和平演变,说他异想天开都不为过。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觉得他去造反都比他现在做这些容易些!” 林弈忍不住又在屋子周围加了一层结界,谁知刚加完夏潇潇又来了一句更吓人的。 “实在不行干脆自己当皇帝,然后再让下边的人再去推行这些政策或许还靠谱些。” 林弈忍不住捂夏潇潇嘴道:“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夏潇潇扒开林弈的手撇撇嘴道:“我只跟你说说而已。也就是大夏作为一个封建帝制国家看起来也还行,要不然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干一票大的!” 说着夏潇潇笑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林弈脸都要黑了,夏潇潇跟杨华宁一个德性,连说的话都差不多,若是这天下百姓苦些,皇帝昏庸,这两怕是真要合计着去造反。 夏潇潇见林弈板着个脸,收了笑意道:“放心,我肯定不会鼓动你去干这杀头的事!这种事还是我和杨叔这种没有牵挂的干比较合适! 况且我才不想你当皇帝呢,累死了,到时候往你身上扑的人更多。 真要造反就不能再建立封建文明,直接进军共和!要干就彻底些,让人类文明迈出一大步。” 林弈听着头都大了,搞不明白这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赶在夏潇潇继续开口前,捂住她嘴道:“别说了,这样的话以后都别说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别让祸从口出。” 夏潇潇掰开林弈的手,轻声道:“你不会告密吧?我就这么说说而已,你别紧张,自己手里的事儿都够累的了,我暂时没这打算。” 林弈叹了口气,抱过夏潇潇贼笑道:“我们还是研究研究咱俩自己的问题吧。”说着双手又不老实的伸向夏潇潇。 夏潇潇毫无抵抗之力,又被林弈占了一通便宜。 闹了半天,觉也没睡成,怕继续待下去要坏事儿,夏潇潇起来说要去外边逛逛。 林弈心情大好,拉着夏潇潇起床收拾,半个小时不到,夏潇潇开开心心挽着林弈出门去。 行至门口,夏潇潇发现陈年也在,陈年又赶了马车,林弈扶着她上去,坐在里边,夏潇潇有些忐忑,让一个副楼主来帮忙赶马车有些说不过去! 小声问林弈道:“你怎么总是让他来帮忙赶马车啊?你之前不还有一堆影卫吗?或者随便叫个人也好啊。” 林弈笑道:“你觉得委屈他了?要不你问问他自己觉得委不委屈?” 夏潇潇撇着嘴道:“我就是好奇而已,其实我们自己走路去也可以啊,还能随便逛逛,被别人围着总觉得不自由。” “下次我再陪你慢慢逛,今天不早了赶紧去买东西吧,今天买完明天我们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在周边玩一玩,不然等你杨师兄来了,我们就过不成二人世界了。” 夏潇潇抱着林弈胳膊道:“你从哪学的这些词儿?是不是又是我杨叔教你的?” 林弈笑笑没有否认,“呵呵,你别看你杨师兄看起来一本正经的,那都是假象。” 放开林弈胳膊,趴在自己膝盖上,夏潇潇回道:“那不正常嘛,谁都有两面。不说了,到了地方你喊我一下,我眯一会儿。” 伸手托着夏潇潇额头,林弈道:“别睡了,就一会儿就到了,起来吹吹风,我们俩聊天。” 夏潇潇只得又坐起来靠着林弈,两手托着下巴眼神迷离的的看着窗外。 齐州城的建筑风格既有自己世界江南水乡的青瓦白墙,也有古色古香的木质楼阁,还有厚重古朴的罗马石雕石砌房屋,虽然混在一起,看起来却很和谐,反而有种多样化的美感。 齐州夏季有些热,但不是那种动辄四十度的高温湿热,这里虽然靠南,但只要不动,坐在屋里就不会热得满头大汗。 夏潇潇很喜欢这里,据说这里冬无严夏无酷暑,最冷的时候也只需要几天穿棉衣,但一年就那么几天,其他时候哪怕冷一些也就两件长袖即可,河网密布,物产丰富。 发着呆时间过的很快,没一会儿,陈年说到地方了,钻出马车,夏潇潇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东城的市集。 太阳已经西斜,天上都是一团一团棉花似的云朵,好像伸手就能够到!齐州的海拔应该不算低,云很漂亮。 夏潇潇南下以来曾经尝试过要找一份地图,一直都找不到,之前在澄海想买地图还被当作傻子,还是老板看夏潇潇样子可怜,拉她到一旁瞧悄的说,地图是不允许公开买卖的。 若是出远门真想买地图,只能去黑市花重金买,还不一定保准。夏潇潇那时候才几个钱,买不到就只好一路看着太阳一路问,大概记一下位置,自己画了一份自己经过的路线图,齐州城和周边的地图还是她第一次出城以后回来自己慢慢画的。 下了马车被林弈牵着瞎转,路过一家卖瓷器的铺子,夏潇潇进去淘了几个杯子,杯子挺好看,可不太合她意。 老板见她不太满意,强烈推荐她定制,说不论什么样的杯子,只要姑娘说出要求他们这都可以做出来,只要等半个月即可,但一想到要等半个月,夏潇潇怕来不及,犹豫一阵还是放弃了。 林弈见她确实想要,走到门口了又拉着她回去,说他们至少还要在这待上半个月,因为再有几天杨华宁他们应该就到了,到了以后在齐州待几天就要南下,然后往东去。 应该来得及,实在来不及还可以让他们寄过去,夏潇潇也没什么要求,只是想要杯子实用就好了,杨华宁给他那个太素了。 这家店的瓷器色泽花纹都很好看,夏潇潇只是想要两个容量大点可爱点的马克杯而已。 夏潇潇拿纸画了两对样子,都是情侣款,要了12个,准备6个送给杨华宁和玲珑,自己留六个。 老板看着夏潇潇的要求有些无法理解,这样的大杯子端着不难受吗?但是客人的要求不能反驳,而且看着还挺好玩的,还保证满足夏潇潇的要求。 就是收费不是一般的高,张嘴就要1吊两贯,一万二买12个杯子,太奢侈了,还是陈年到了跟老板好一顿扯才砍到1吊。 加上之前挑的几个杯子,一两金子就买了几个喝水杯,出来以后夏潇潇突然就后悔了,想着自己太败家,下次买东西一定先问价格! 待林弈拉着她去看衣服料子,凡是贵的一律都说不好看,最后林弈没办法也不征询她意见了,让老板娘搬出面料来,自己替她挑了一些,正愁怎么哄她去量尺寸,老板娘道:“姑娘前段时间刚来过,近来身段也没什么变化,就照着从前的做吧。” 定下以后夏潇潇还是问了价钱,三套衣服,老板娘要她四两黄金,再加上两双定制的皮鞋,要她一两金子。 夏潇潇转身就走,抱着手道:“怎么不去抢银行啊,那来钱多块!不买了,这衣服穿了又不会成仙,卖那么贵,洗的时候还得千小心万小心,万一不小心走路被挂到还要掉线头,衣服就废了。这祖宗衣服我穿不起!” 这价钱做普通棉麻料子的,够她穿到地老天荒了。 看着夏潇潇抬腿就走,还不准林弈付钱,掌柜的那个气啊!自己白忙活了,笑得比哭都难看的送他们出门。 一想到走哪都贵,夏潇潇也没心情逛了,找了个茶楼坐着,要了壶最便宜的茶,在大门口坐着说晚点请他们吃饭。 奢侈是没有底线的,照这种花法,自己那些钱也用不了多久,但若只是稍微富裕一点的过日子这些钱她一辈子也花不完。 看着街上的行人,东城的人确实比西城的富裕的多,几乎看不到几个穿粗布麻衣的人,一件衣服都够自己之前吃几年了,太奢侈了。 不合理的分配制度带来的巨大贫富差距,不论在哪里很常见,一想到社会就是这样,夏潇潇便充满了绝望。 西城的馒头一钱两个,不太饿的时候夏潇潇吃一个就饱了,用普通的细棉布做一身衣服加上工费都才不过几十钱,穿上一样能遮体避寒,这里一身衣服上万钱,今天那三套衣服,还只是外边的,加上鞋子五两多金子,换下来得快十万了,夏潇潇是真舍不得买了。 之前在云衫集买的真丝绸缎,三套现成的,靠着过季打折花了近一两金子,夏潇潇都很肉痛,可当时想着犒劳自己,涨涨见识才下狠心买了等秋天凉了穿。 现在差不多的款式,一样的原料,织工颜色稍有不同,价钱翻了几倍,关键是这也是老板娘看她是钱家商行的贵客给打了折的价了。 夏潇潇实在是接受不了,原本以为自己有了那笔钱可以有些底气,可跟林弈甚至陈年比起来,自己还是抠抠搜搜。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难以逾越的思想鸿沟,她只是个小市民,他们是上位者,要如何想到一处去呀! 坐在茶摊发呆,看着阳光渐渐消失,夏潇潇终于站起来,说去吃饭。 原本陈年是给他们订了东城最好的酒楼,兴海酒楼,现在都不敢带他们去,因为衣服太贵,跑到茶楼来都舍不得进里边,只坐在门发呆生了半个时辰闷气,待会儿要是发现吃的饭菜太贵再气得吃不下饭,这不找不自在嘛! 夏潇潇见两人不走,自己上上前道:“你们走不走?我请你们吃饭,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饭。” 不管两人跟没跟上来,夏潇潇自己自己抬脚走了,买这衣服还不如吃了,之前夏潇潇调查过了,去武张酒楼砸场子的就是这东城的兴海背后的老板找的,他们看不惯西城出了一家比自己便宜但是口碑却极好的酒楼。 夏潇潇一直想来看看这家酒楼的厨子到底怎么样!夏潇潇一路快步走到兴海,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进去,进去之后发现林弈和陈年慢吞吞的走在后边,又出了门口来叫他们两个。 进去以后掌柜说包房都满了,夏潇潇无所谓道只要能吃饭就行,又不是宴客,在哪吃不是吃,夏潇潇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开始点菜,一连点了八个招牌菜,发现都是荤菜,又点了两个青菜。 林弈坐在一边也不敢说话,想着实在不行一会儿让老板撒谎得了。 陈年借口出去上厕所找了掌柜让他把自己订的包房给她,还让掌柜骗她说免费。掌柜的果然跑来找到夏潇潇说有个客人订的包房不来了,免费给她? 夏潇潇指着陈年道:“掌柜的你是千里耳吧,你家客人定了包房这么晚了不来都不用找人跟你说,就他过去一趟你就知道了。” 陈年借口去上厕所,刚从掌柜的那边过去,掌柜的就跟了过去,虽然两个人说话时候夏潇潇没看到,但就那么一瞬间,掌柜的又从那回来找她,掌柜的刚过来陈年也跟着回来了。 夏潇潇看了看掌柜跟陈年道:“你搁大厅上的厕所吧!这么快!” 掌柜的听夏潇潇这么说不好意思的尬笑道:“姑娘还是去楼上吧,这大厅里都是男子。” 夏潇潇也不跟他客气,拉着林弈就往楼上走,到了三楼,风景确实好,房间也宽。 刚坐下,陈年就说要去接个人,夏潇潇赶紧八卦道:“是女朋友吗?” 林弈笑道:“他未婚妻,费了好大劲才请出来的。” 夏潇潇赶紧到门口叫了小二进来,然后问林弈要不要加点菜,又问道:“她待会人不会嫌你在这面纱都不敢摘,然后吃不成饭吧?” 林弈愣了一下道:“是有可能。” 夏潇潇笑道:“要不一会儿我们端了碗去门口吃吧。”转头又对小二道:“小哥,请你再给我们加两道你们这的招牌菜,两道甜点,不要太甜的,然后上两道应季的水果,另外再要一壶白开水。” “你不怕一会儿这饭菜太贵了?” 夏潇潇道:“我嫌衣服贵又不是嫌菜贵,而且他们家菜虽然有点贵,但也不是瞎乱要价。偶尔奢侈一下还是可以的。” 林弈道:“你来吃过?” 夏潇潇笑道:“没有,他们家老板跟我有仇来着,跟踪我被我收拾了一顿,后来就不敢来找茬了。” 林弈拉着夏潇潇问道:“他们欺负你了?” 夏潇潇继续笑道:“没有,就是看武掌柜的酒楼生意太好价钱还不到他家一半,心生妒忌,派了狗腿上门找茬,被我撵走了。 后来我晚上下班回去路上,老板带人堵我,几人被我引到一户养了几条恶狗的人家去,被狗咬,还被当作小偷暴打一顿送去了衙门。 据说腿都打断了,按理说他应该要再找我报仇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反而不来了。” “那你还来这吃饭?”林弈在心里打定主意,要收拾收拾这家店背后的人。 “我来看看竞争对手的水平不行吗?之前我就想来的,可怕被认出来,而且我一个人菜点多了也吃不了。你别背地里帮我报仇,他们虽然找茬,但后来也没敢再来了,听说几个人被狗咬的,躺了个把月才好呢!也算是得到教训了。” “你一天天的同情这种人干嘛!”夏潇潇越是这么说,林弈越是打定主意怎么都要收拾收拾这人。 夏潇潇看着他那眼神,又压着声音警告道:“你真不用出手,就毕竟我也没吃亏,你就帮我把云山老道的事摆平了就行。” 他们怎么还不来啊?我去趟厕所,你等我一会儿,哎你去不去?这一大下午你都没去厕所吧。” 林弈一脸黑线,想不明白她怎么能这么自然的问出这种问题,“你是不是害怕?想我陪你去?” 夏潇潇没否认,拧着眉头抱着林弈手道:“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了。” 这里的厕所要下一楼,夏潇潇不习惯在这种热闹的地方穿梭,每次和同事出去吃饭上厕所也是约一起的,这不很正常嘛!虽然他是男的,但是男女朋友陪着去趟厕所怎么了。 林弈叹了口气,起身拉着夏潇潇出门去,问了小二厕所的位置,下楼到了后院。 收拾完夏潇潇拒绝了侍女端子的水和毛巾,要了肥皂洗了手,又让侍女帮自己重新打了干净的水冲手。 甩干手上的大部分水,从包里抽一张纸擦手,擦完扔了又拦住林弈让他用纸擦手,不让他用小二给的毛巾。 谁知道有没有消毒,她是不敢用,回到楼上坐下,又拿了一盒香膏出来擦手,这还是之前钱家老二给的,还没用完。因为懒,擦手擦脸都是用的这个。 天气热,擦脸用的很少,主要都是擦手,毕竟手洗的太多了,伤皮肤。 都开始上菜了还没见着陈年回来,刚才夏潇潇也不知道陈年要去这么久,只以为一会儿就回来,就没让掌柜延迟上菜。 看着上来的菜,夏潇潇钻出房门问小二道:“小哥,我们这屋一共多少钱,你帮忙算算,我先把钱付了。” 林弈跟出来道:“我来吧,” 夏潇潇抱着手道:“你来你来,你要付我就跟你a a,大家平摊,菜是我点的,要的都是我感兴趣的,我自己付,你要请下次再说。” 林弈无奈叹气。 小二待夏潇潇说完才答道:“一共八千六百钱,客人是否还要酒水这些?” 夏潇潇掏出钱道:“那就再要一壶好点的茶好了,其他的不够后边再加。” 夏潇潇点的菜虽然是招牌菜,但并没有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些常见的食材,最贵大概就那只红烧金鸡了。 海鲜她倒是想吃,可没有很新鲜的,她想吃新鲜的。 奇珍异兽灵草奇果她又不感兴趣,况且那些东西都是以黄金算,说是有益修行,能美容养颜延年益寿,她不需要!她又不缺灵气。 夏潇潇回到屋里坐下歪着头凑到林弈眼前盯着她道:“你不会觉得我小气吧?” 林弈揉了揉夏潇潇的脸道:“你一天想什么呢?咱俩是一家人,只要你高兴就好。陈年他们怎么还不到,饿不饿?” 夏潇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还好吧,我去门口看看他们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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