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鹏斜瞥一眼蔡倩倩，烦闷的说道。“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慢慢赚慢慢赚，我的多慢才能赚到钱。熊娘们，闭嘴。”</p>
张记识趣的没有答话，默默的吃菜。</p>
蔡倩倩委屈的抹着眼泪，坐在床上，背对着两人。</p>
潘云鹏看着张记说道。“我也不瞒你。老刘有一台挖掘机要出售，他答应我30万卖给我。我手里钱不够，七凑八拼才有18万，还差12万。”</p>
“这里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无人区地带，很多人捞偏门。有一偏门是抓雪鸡，一只1000元。雪鸡是二级保护动物，虽然没有明文立法，也在保护范围之内。一旦被抓住，后果难说。你想清楚回答我。”</p>
张记直接说道。“大叔，你想捞这个偏门，是因为它的风险最小吧。没有明文立法，就不在法律的保护之内，也就是说我们不违法。而且，即使被抓，你应该有办法出来，不至于被判刑。”</p>
潘云鹏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说道。“读了几年书，脑袋瓜子很灵活。我给你一句准话，不出事没事，出事不会是大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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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记暗自松一口气，坚定的说道。“我干。”</p>
潘云鹏又喝光一瓶啤酒，问道。“皮卡车会开吗？”</p>
张记说道。“会开。但是，没有你开的快。”</p>
潘云鹏自顾的说道。“让你哥过来，就是因为信得过车技好，开起车来不要命。你呢，还行吧。”</p>
“不过，丑话得说在前面，先小人后君子。赚钱了，我六你四。出事了，用钱平事，个人顾个人。”</p>
张记一口气喝完啤酒，打嗝说道。“没问题。大叔，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p>
潘云鹏没在意张记的表忠心，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万里黄沙埋死人。在这个地方，记住一句话，谁都不要相信。出来赚钱是赚卖命钱，最怕的就是钱没赚到，命也没了。”</p>
张记不明白潘云鹏为什么这样说，没有答话，自顾的吃几口菜，说道。“大叔，婶子，我吃饱了，先回去了。”</p>
蔡倩倩起身送张记，张记赶紧站起来说道。“婶子，不用送，不用送，我走了。”</p>
回到潘云鹏安排的库房，张记使劲摇晃不清醒的脑袋。</p>
库房已经收拾出来，杂货工具放在一边，一张简易的床挤在板房里。</p>
坐在床上，张记感到一阵庆幸，陌生地方有可以躺着睡觉的地方。关上门，库房是属于自己的小空间。</p>
躺在床上，张记想着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决定。毕竟是触碰法律界限的偏门，说的轻松不是内心的轻松。只是路走到这一步，已没有退路，只能摸黑向前走。</p>
雪鸡，没听说过的品种。虽然没有被列为二级保护物种，珍贵也可想而知。</p>
没有成文法保护，没有明确的法律惩罚条例，打了立法时间的擦边球。</p>
即使如此，躲避地方自主性保护，捞偏门也是一件危险事。</p>
一只雪鸡1000元，一只鸡的价格也可以达到1000元，这是张记难以想象的。物以稀为贵，越稀少的东西，价格越高。</p>
万里黄沙埋死人，最多的人命却最不值钱，黄沙之下埋葬着野心家的白骨。</p>
昏昏沉沉中，张记睡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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