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反驳：“你看在灵虚城墟山追着我跑的那个皮囊，她可不是因为仇恨才献身。我跟她无仇无怨哩。”</p>
这个观点上，贺灵川是支持董锐的：“如今这个世道，天神想搞到皮囊，得给这件事添加神性和信仰的外衣，才能让宿主点头同意；但在中古时期，或许以仇恨为驱动就足够了。”</p>
只有仇恨，能让人忘掉利益、忘掉安危，能让人不顾一切。</p>
仙宗激起了人类的仇恨，才让天魔有机可乘。</p>
两人一蛛又往下看，翻到最后几页，董锐即道：“喂你们看，后来仙宗也改变了做法嘛，学着天魔隐到幕后了。”</p>
仙宗和人类、妖族的斗争过于激烈，自己也损失惨重，最后终于意识到，缓和矛盾的最好办法，就是自己从台前藏到幕后去，凡事不要亲力亲为。</p>
仙宗开始尝试笼络和控制一些小国，像天魔一样为他们提供神通和武力支持，并派出大能赴国坐镇，同时接受国家供养。</p>
而这，就是“国师”一职的由来！</p>
最好的案例就在百列。灵山派来的“国师”，不仅帮助百列理顺气运、教化百姓、传授术法，还能为国调配元力，令军队的战力更加强大。</p>
也是通过这种方式，仙宗间接地接触和控制了元力，为己所用。</p>
它控制的小国，又会对外扩张侵略，掠夺更多玄晶、物产、人口资源，来满足仙人和宗门的需要。</p>
这时候的仙宗就舒服多了，毕竟对外战争不用亲力亲为，自有人国为自己打拼。</p>
而百列的对外关系更加不睦，受到周边国家的排挤和仇视。</p>
掌握了这一股力量，仙宗对妖族的侵掠就更加肆无忌惮。金皮书最后两页显示，在鹿烟河生命的最后几年，灵山控制下的百列和另外两个小国，对妖族的征讨力度扩大了三倍以上，“百里之内不见妖踪，虫蚁亦不可有灵。”</p>
金皮书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看看时间，恰好完本于鹿烟河去世前一年。</p>
两人一蛛看完，都是长久无语。</p>
还是贺灵川道了一句：</p>
“唉，遗祸无穷。”</p>
“要是比下限……”董锐吐了口沫子，“这么对比来看，贝迦都算是慈眉善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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