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灰衬衫被血打湿了，留下暗色印迹。</p>
铁锈的腥气顿时弥漫开来。</p>
众人眼睛倏然瞪大。</p>
众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p>
直到王义忽然捂着胸口直愣愣倒下去，溅起一层灰土。</p>
“王哥！”</p>
戴着红袖章的人焦急扑上去，眼见人昏迷不醒，急得大叫，“快送医院！”</p>
红袖章立刻抬起王义，急着要从学生包围圈里出去。</p>
有一两个性子急的，动手推了学生。</p>
“他们打人了！”</p>
“打人了！”</p>
“他们要跑！”</p>
“不能让他们走！”</p>
学生们更加激动，包围圈再一次缩小。</p>
两拨人撞在一起，谁也不让。</p>
——</p>
“周全，好久没回a大了吧？”</p>
郑道光扶着爷爷，听到爷爷亲昵的语气，好奇问道：“爷爷，你们认识？”</p>
戴着红袖章，长相秀美又阴沉的人，闻言咧嘴一笑。</p>
他嘴巴宽，笑得时候嘴角咧开，很恐怖的笑。</p>
“我是你爷爷的学生。”</p>
老校长点头道：“周全，75年从a大毕业的学生。”</p>
郑道光听到是75年毕业，眼中划过一道极快的不屑。</p>
78年以前的大学生，全部都是工农兵大学生，不是靠实力考上的大学，而是凭借推荐信和关系。</p>
学生良莠不齐，素质更低。</p>
郑道光隐藏的很好，另外两人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p>
周全继续道：“早就想来看您，工作忙一直脱不开身。”</p>
他说着抬抬戴着红袖章的右手臂，神情得意。</p>
老校长看着红袖章，眼中划过一道忌惮。</p>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周全的底细。</p>
一个靠批斗进入a大的学生。</p>
他进入a大后，仗着红袖章，在学校里大开批斗会，凡是和他对着干的，不管老师和学生都要被批斗。</p>
周全73年进入a大读书时，才17岁。</p>
是老校长见过年龄最小，也最恶毒的学生。</p>
他思想偏激，手段毒辣，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掉一层皮都算是好下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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