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杀狗

靳川正要拒绝，就看见那个小姑娘又是一个大鞠躬。 圆脸上满是期盼。 “先进来吧。” 靳川说着带着几人往办公室走，那个小姑娘快跑了几步给众人推开门。 表现很是积极。 靳川把小胖团放到地下，回头又打量了她一眼。 小圆脸扎着马尾，穿着简单的羽绒服，像个大学生。 但是她的简历上写的是初中学历。 “方小棠，我叫你小方吧？你怎么会到我们这儿来？” “老板，是我表姐说楼上新来了一家公司，我就壮着胆子上来了。”方小棠站的板板正正。 “我以前干过前台的，老板您给我个机会！我会努力工作的！” “那你上个工作怎么干了三个月就不干了？”陈主任翻着手里的简历发出灵魂一问。 “我我”方小棠红着脸，吞吞吐吐。 “怎么？有难言之隐？”老陈把简历递给靳川，又问她。 “嗯！”方小棠点头，能不说还是不想说，怪不好意思的。 “老方，还和你是本家呢。”陈主任又转头看向教授老方。 “哈哈。” “这样，你先干两天试试看吧。”靳川拍板。 公司肯定是得有前台的，他本来想等研发部的搞定再慢慢招的。 “谢谢老板！谢谢各位老板！”小姑娘又是大鞠躬。 “哈哈哈”众人被她的实诚惹笑了。 这小姑娘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是个有礼貌有眼色的。 有点憨，哪来那么多的老板，靳川看不下去了，给她介绍。 “这是陈主任，这是黄主任，这位是方教授。” 靳川又指了指她和自己说： “公司现在就咱们两人，我姓靳。” 方小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众人又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小胖团看爸爸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着急的揪着老父亲的裤子。 还没说糖糖呢。 “啊？糖糖怎么了？”靳川疑惑着蹲下来问她。 “糖糖！窝！”小胖团指着自己，又指了一下方小棠。 “姐姐！” “奥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糖糖。”靳川明白过来了。 他起身指着小胖团郑重的向方小棠介绍道： “这是我女儿，糖糖！” 小胖团挺着小肚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方小棠。 方小棠蹲下试探性伸手过去说： “你好糖糖小姐，我是方小棠” 小胖团神色极为认真的回道： “泥嚎姐姐！” 还伸出自己的小胖爪像模像样的甩了两下。 小家伙得到了尊重很是开心，握完手抱着老父亲的腿憨憨的笑着。 靳川摸了摸她的脑袋，年龄不大戏还挺多。 把她抱在沙发上看动画片，靳川这才和方教授请教起来。 顺便邀请他待会一起面试员工。 方教授能被老陈带过来，肚子里肯定是有货的。 一番交谈，靳川对自己软件的想法也越发明晰。 方小棠给众人泡好茶，就出去收拾自己的工作地方。 还好这里有凳子，她以前在酒店很多时间都是站着的。 方小棠很满意现在的环境，老板看着挺温和的，小糖糖也好可爱，看上去就很温馨。 她小时候要是有这么好的爸爸该多好。 靳川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去会议室。 小胖团哒哒哒跑过来指着落地窗。 靳川被她扯着，怕她摔倒，抱着她走过去。 “玩！”小胖团指着楼下的草坪。 这边物业打扫卫生还是很积极的，雪除的很是干净。 下面应该是人造草坪，小胖团很久没看到绿色了，闹着要下去玩。 “爸爸工作完带你去好不好？”靳川和她商量。 “不！”小胖团拒绝，又指着外面说： “爸爸忙~，姐姐带窝！” “额，爸爸就忙一会儿，等完了就带糖糖下去。” 和方小棠接触也不多，靳川不放心。 “不！姐姐~喜饭！” 她的意思应该是姐姐很喜欢她。 小胖团在某些方面是很敏感的，靳川不懂她是怎么分辨别人的善恶的。 靳川又劝了两遍小胖团还是不依。 他只好抱着小胖团出去。 加上方小棠的联系方式，靳川叮嘱她带着小胖团玩一会儿就上来。 等小胖团知道那不是真的草地，估计就不想玩了。 干活的人没了，靳川只好亲自动手，搬了桌子椅子放好等人面试。 而另一边的包裹的严严实实小胖团，从姐姐怀里下来就激动地跑向草地。 方小棠也略带激动的跟着她跑，但她激动的是这么软萌的小团子亲近她。 这会儿亦步亦趋，生怕小团子摔了。 她刚才抱了一路，小胖团奶声奶气的姐姐喊得她心都化了。 小团子接触到草地，惊叹的哇~了一声。 在她目前有限的人生里，看到绿色草地的时间屈指可数。 她蹲下身子摸了两把。 手套太厚没什么感觉，小胖团挣扎着想脱掉。 但是靳川买的这种手腕处还有魔术贴，她搞不定。 “姐姐~”自己搞不定的事就找别人，小胖团仰着小脸给方小棠撒娇。 方小棠只好给她脱掉手套，蹲下身子把她圈在怀里，让她感受了一下草地。 “好了吗糖糖？是不是很冰？我们把手套带上好不好？” “不不对！姐姐！草草不对！”小胖团没有拒绝，只是一个劲儿的疑惑。 草草不应该是这样的哇？ 方小棠给她戴好手套，把手腕的魔术贴贴好给她解释： “当然不对啦，这个不是真的小草哦，你看！”她搂着小胖团，拔了一根给小胖团看。 “这个是塑料哦糖糖，只是长得像小草。” 还顺带鼓励一下糖糖。 “糖糖真厉害！” “嘿嘿~”小胖团被人一夸就招牌憨笑。 她在姐姐怀里开心的扭动着小屁股。 方小棠继续哄她，抱着她转悠，远离草地，靳总刚才说让小团子看一看就行了，害怕她要玩会冻手。 “狗狗！”小胖团指着一只乱跑的吉娃娃。 她没见过这么小的狗狗，还没有毛毛，村里的狗都很大，她不敢和它们玩。 “对哦！是狗狗。” “下姐姐！下来。”小胖团挣扎着下地。 方小棠放下她，小胖团又往吉娃娃身边凑了凑。 小心翼翼的打招呼： “泥嚎！狗狗！” “汪汪汪！” 吉娃娃正急躁的大声叫唤，看见送上门的小团子，朝着团子咬去，凶得很。 小胖团被吓了一跳，缩到了姐姐身后。 怎么这个狗狗不喜欢糖糖啊？ “没事没事！”方小棠摸着小胖团的脑袋安慰。 “狗狗吓糖糖，这是坏狗狗，我们不和它玩好不好？” “坏狗狗！”小胖团重复，她不和坏狗狗玩。 方小棠正准备带小胖团离开，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一把拉住她。 “你怎么说话呢？啊？说谁坏呢？你才是坏种呢！说我儿子坏？道歉！”她大声喊着，周围路过的人都看过来。 “对不起女士，我哄小孩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小棠乖乖道歉，说宠物坏话被主人听到了。 “给我说啥？我让你给我儿子道歉！看你这穷酸样，就你这衣服还不够我儿子一顿饭钱呢，还敢说我儿子的坏话？快点！给我儿子道歉！” 女人的话让方小棠很是难堪。给狗道歉？ “嘿，你这人，欺负人呢你？人丫头给你道了歉就行了！就没见过给狗道歉的！” 东北人热情，旁边的一位大哥忍不住说道。 “管你屁事！啊？有你啥事啊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女人甩了他一个白眼。 又扯着方小棠的衣服。 “快点！你道不道歉？啊？还有你这小丫头片子！都给我儿子道歉！” “ad！好赖话听不明白？你这狗绳子都不拴！哪天让人给你宰咯！”大哥被气不轻。 那条吉娃娃不知道是主人撑腰还是咋的，这会儿更张狂的朝着众人一顿叫唤。 小胖团被吓到了，摆着小手。 “肘开肘开！”她往后退，吉娃娃越发的过分，蹦着咬她。 “呜呜呜~爸爸”小胖团哭了，下意识的跑着找爸爸。 一见她跑，吉娃娃跟在后面追，凶狗姿态十分明显。 方小棠一惊，快步跑上去，直接抓住吉娃娃扔了出去，抱着小胖团安慰。 小家伙头埋在她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吓坏了。 旁边的众人对着女人指指点点。 那个女人抱着汪汪乱叫的吉娃娃歇斯底里的喊着： “小贱种！你摔我儿子你不得好死你！” 方小棠着急抱着小胖团上楼不想理她。 那女人抱着狗呼天喊，抓着她的衣裳妗子不让她走： “你往哪儿跑？啊？我让我男人把你们都抓起来！小贱种赔钱，我儿子要上医院。” 方小棠听着对方信誓旦旦的话，感觉给老板惹了麻烦。 “糖糖别哭了，姐姐给你爸爸打个电话。” 害怕单手抱不住，她把小胖团放在地上圈住。这才拨了靳川的电话。 那个女人还准备扯方小棠的头发。 好在周围人都给搡开了。 靳川其实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小胖团的哭声已经让他心慌了。 下了楼抱着小胖团安慰着，才从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中明白。 这会儿的小团子趴在爸爸怀里委屈极了。 安全感爆棚的她早就不想哭了，但是自己控制不住，还是不断抽噎着。 靳川拍着她的背，缓缓晃着身子。 而那个女人一个人同周围一群人对线，丝毫不落下风，一张嘴骂完这个骂那个。 靳川眯着眼盯着她，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小团子的背。 眼看着那个女人犯了众怒就想离开。 他把小胖团递给方小棠。 “来来来！你不是要赔钱吗？我赔给你！” 靳川快步走过去。 那女人还以为碰到个软柿子，她刚才看着周围人的架势不对还想跑呢。 她正要狮子大张口， 就看见靳川劈手夺过怀里的儿子扔在地下。 一脚毫不迟疑的踩下去！ 吉娃娃哀鸣一声，瘫成血泥。 狗血溅了周围人一身。 靳川舔了下嘴角的血，啐到地上。 “你这狗多少钱买的？” 直面靳川的女人瞳孔缩着，说不出话，她被吓住了。 围观的众人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看着靳川高大的身影像是看鬼一样。 靳川皱着眉头拖了下鞋底，他很少用全力的，这一脚直接让鞋底都糊住了。 “给，一万够了吧？给你儿子选个好地方昂！” 靳川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现金扔给她，转身就走。 周围有人拿着手机拍着，不管怎么说，赔了钱不会落人口实。 这钱还是早上看到运维财务那儿有新取出来的现金，换下来准备回家给小胖团叠元宝的。 围观的众人纷纷挒开身子让他过去，刚才看热闹离得近，没想到溅了自己一身血。 这人怕不是啥好人吧？这下手也太利落了！ 走了几步靳川又合掌向着周围转了一圈： “感谢各位护着我闺女！大家上楼喝点茶，身上溅到血的衣服我给大家买新的！走走走！” 靳川热情的邀请众人。 哪怕是现在笑着，众人心中他凶残的印象也挥之不去，扯着嘴角跟上。 陈主任和老黄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去了旁边的商场。 他心里也有点害怕，刚才靳川的样子他以为要打那个女人呢。 那事情就麻烦了，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他想起来那天村子里人对靳川的评价，这小子果然是个狠人啊，但也是个聪明人。 靳川怕吓到糖糖，一直让方小棠抱着。 上了楼靳川在卫生间脱了外衣扔掉，稍微洗了洗，光着脚出来， 亲自给众人倒着茶。 正好此时老陈带着几个营业员拿着大包小包上来。 那几个溅了血一人一套，其中就有那个热心大哥，那会儿他离得最近，差点就忍不住动手了，那个女人给他气得不轻。 没想到靳川下手那么快，真解气，ad活该！ 老陈拿的多，剩下的都分给大家了，或是裤子或是上衣， 众人推辞不要，但是靳川板着脸让他们拿。 最后都拿上衣服乐呵呵的下楼了。 哪怕有些人确实啥都没干，但只要站在那儿给方小棠壮壮声势就足够了。 不然撒起泼来方小棠还真不是那女人的对手，那时候小胖团说不定真的会受伤。 再者拿了他的东西也有人作证。 那女人不知是何身份，有备无患。 众人走后靳川才穿上新拿来的衣服去找小胖团。 小胖团现在还被方小棠抱在怀里。 两人窝在沙发上面，脑袋贴着脑袋。 方小棠拿自己手机给团子放动画片，两人看的正起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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