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检查过后，又让威廉姆拿来一个小电子称，认真称量了一下，这才点头收起了眼镜、放大镜，也示意威廉姆将小电子称收走。 等威廉姆离开后，王崇山神色严肃：“女士，您知道这个银锭的来历和价值吗？” 肖迎春摇头。 王崇山：“方便说这个银锭是如何来到你手里的吗？” 肖迎春再次摇头。 “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说实话，这个东西收藏者更多的是在中国。” 王崇山问话的时候，神色太过严肃，让肖迎春也严肃起来：“在英国卖，会影响价钱吗？” 寻常银锭在国内肯定能卖，但她不想再通过戴恒新卖东西了。 别的当铺她也不想接触，就怕一个不留神，再招惹一个刘小美，引来个抢劫犯。 王崇山：“……” 肖迎春问得如此实在，让王崇山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他转而问起了下一个话题。 “女士您是想直接出售给我们拍卖行呢？还是想上拍？” 肖迎春想了想：“还是上拍吧。” 主要问题是她想知道这个银锭到底值多少钱，毕竟她的收银系统空间中还有一个一样的五十两银锭…… 如果她需要，傅辰安还能给她弄来好几十个一样的五十两银锭。 总该知道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吧？ 确认清楚了肖迎春的诉求，王崇山也直白起来。 “您这个五十两银锭虽然从未在市面上和各大拍卖场上出现过，但我确信，这是真的古代银锭。” “年代在唐宋之间，我判断，应该是五代十国时期的。” “如果您愿意相信我们，可以委托我们进行拍卖，正好一周后有一场中国的古代艺术品拍卖。” “这段时间您也可以看看我们拍卖行的其它拍品，也可以在伦敦多走走看看，等着拍卖开始……” 肖迎春想了想，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王崇山让人送来了委托拍卖合同，肖迎春签订了合同，跟王永军走出了威利得拍卖行的大门。 “这个威利得拍卖行可信吗？” 在异国他乡，将一个银锭交给了第一次见面的拍卖行，肖迎春后知后觉地有些忐忑。 王永军却笑了起来：“国际排名前三的拍卖行你一定知道，威利得拍卖行虽然排名不是前三，却也是老牌的拍卖行了……” 王永军说起了威利得拍卖行的历史，这个拍卖行居然也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了。 不过是最近这些年，其它几家拍卖行发展得特别快，威利得就被人家超越了。 但是从信用程度上来说，几个大的拍卖行都是很不错的。 没有人会为了这点东西砸了招牌。 肖迎春听得动了心思：“你说我再去它们那儿，多拍卖一些东西，能行吗？” 王永军深深地看了肖迎春一眼，谨慎地回答：“如果只是从是否可信的角度来看，是能行的。” 肖迎春放心了。 她转身又往威利得拍卖行走去…… 王永军一愣，赶忙跟上。 威利得拍卖行中，几个古钱币专家正在对五十两银锭定价。 他们对真假并没有争议，现在争议的是起拍价定多少合适。 王崇山的意思是两万英镑起拍，另外两个却认为可以试着两万五千英镑起拍…… 还没定下来呢，突然听前面的威廉姆说，刚刚的女士又来了，说是还有东西要拍卖，还想找王崇山。 王崇山愣了愣，跟另外两个古钱币专家对视了一眼后，转身去了之前的房间。 “女士，还有什么是能为您服务的？”王崇山此时看着肖迎春，神色已经复杂许多。 肖迎春看着王崇山，默默从双肩背包中掏出一团卫生纸。 王崇山：“……” 卫生纸没有之前的五十两银锭那么大，应该不会是另外一个五十两银锭。 难道是十两银锭？ 王崇山心里开始揣测，可等肖迎春打开了卫生纸，王崇山看清面前的东西时，腾地站了起来！ 这……这居然是……麟趾金！ “这东西……”王崇山想说“我的天”，但是意识到对方是客户，不能这样情绪外露，他又坐下了。 肖迎春略有些不好意思：“这个麻烦您看看，看能不能拍卖？” 王崇山先是小心翼翼拿起了麟趾金，用放大镜就着灯光仔细检查起来，检查过后他不放心，又用专业仪器检测。 检测过后，确定真的是纯度百分之九十衣裳的黄金，王崇山都麻了。 他刚才仔细检查过了，这麟趾金的里面并没有灰土残余，这就表明这并不是地下出土的。 他忍了又忍：“这东西，您是从哪里来的？” 肖迎春笑眯眯：“这个我是代卖的，我不能告诉您来历，您只需要告诉我你这儿能不能拍卖。” 王崇山一听这话就信了。 毕竟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瞧着浑身上下也没多少贵气，一看就不是百年的世家大族出身的，哪里能有这样的东西？ “女士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肖迎春点点头：“俗称小金鞋，也叫麟趾金。” 既然知道，显然也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之处。 就是在古代，这东西也根本没有在市面上流通过！ 这东西都是皇帝赏赐给有军功的重臣或者皇亲国戚的。 别看这小小一锭金子只有十两重，可价值却远远不是寻常金锭能比的。 王崇山神色严肃：“之前的昏侯墓中出土过一批麟趾金，如今都在博物馆放着，并没有释出。” “您这麟趾金并不是地下出土的，可瞧着又确确实实是麟趾金……” 肖迎春笑了起来：“这个不是那一批……您就当我捡了个金库呗。” 王崇山被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点点头，公事公办：“这个麟趾金，您也是想拍卖？” 肖迎春：“当然。” “好，我这就给您办委托拍卖合同……”王崇山准备打电话叫人送合同等东西进来。 肖迎春却又道：“您稍等，我还有一个东西，麻烦您给一起看看，能不能拍卖。” 王崇山麻了：“还有？” 肖迎春从双肩背包中又掏出一团大一些的卫生纸，小心翼翼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又是卫生纸…… 卫生纸打开，王崇山的瞳孔不可避免地又缩了缩：五十两金锭！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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