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渡情

许仙的家在西湖，在西湖边上有个宅院，他却并没有留在西湖，为了尽量贴近剧情的发展，而是乘船去钱塘门姐姐家。 渡口船太多了，虽然下雨了，许仙也想不出白素贞有什么借口上他的船。 很快，许仙就为发生的事情感到惊讶了，他也真是选对了船。 西湖的游客或是想乘船回家，或是想欣赏泛舟雨中的无边美景，渡口的船很快就都开走了。 老艄公却还在慢悠悠地划船，别的船都远去了，许仙乘坐的船还只是离岸十余米。 “船家，我们要去清波门，能不能行个方便？” 一道清柔的声音响起。 “这段剧情虽然支离破碎了，却总算是续上了。” 许仙心中大喜，循声望去，只见远处树下一青一白两道倩丽的俏影，忙道： “老先生，有人叫你。” 老艄公笑呵呵地说道： “明明是叫小友，怎么会叫小老儿呢？” “老艄公说话都像背了剧本一样，不知接下来会不会和小青唱《渡情》？” 许仙心念电转，道： “不管叫谁，我们总不能让两位大姑娘在岸上淋雨，麻烦老先生捎她们一程。” 老艄公说道： “只要小友不嫌麻烦，小老儿无所谓。” 话毕，老艄公将船摇向岸边，这一次却划得极快。 白素贞、小青上船的过程却有点不一样，白素贞并没有假装站立不稳与许仙发生亲密接触。 见到许仙，小青假装吃惊，说道： “姐姐，这不就是那位拾金不昧的书生？” 不待白素贞回话，小青又对许仙说道： “公子，我们还挺有缘的呀！” 许仙正在纠结要不要按照剧情撑着伞去船舱外，以实现“船头避嫌湿衣襟”，听到小青的说话，点头道： “确实是挺有缘的。” 许仙身处险境，生死不由自己做主，确实是想与两人有缘，有两人相助，面对武威军时，也有自保之力了。 小青说道： “既然有缘，那就认识一下了，我叫小青，这是我姐姐，她叫叫白素贞，公子怎么称呼？” “怎么是姐妹了，难道不是主仆？” 既然没按剧情发展，许仙也没借口去船头，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在船舱坐下道： “小生姓许，名仙，字汉文。”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哪。 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就在这时，老艄公嘹亮的歌声从船舱外飘进来，一切又拉回到剧情之中了。 小青轻柔婉转的歌声也响了起来： “有缘千里来相会。” 老艄公：“无缘对面手难牵。” 小青：“十年修得同船渡。” 老艄公：“百年修得共枕眠。” 小青：“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老艄公：“白首同心在眼前。” 小青：“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老艄公：“白首同心在眼前。” 小青：“啦啦啦啦啦！” 老艄公：“啦啦啦啦啦！” …… 许仙望望风雨中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划船的老艄公，再望望船中的白素贞、小青，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 白素贞问道： “公子身上的儒衫是秀才特有，听闻大楚的秀才会纸上谈兵之术，我很想见识一下。” 大楚的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等都有特定的儒衫。 觉醒的秀才写成的诗、词能引动天地灵气，化字为实，形成强大的力量，就是白素贞说的纸上谈兵。 许仙说道： “小生虽是秀才，也能写几首打油诗，却因为是没有灵根的凡体，无法引动天地灵气，并不会纸上谈兵之术，恐怕让姑娘失望了。” 许仙身上没有任何灵气波动，应为凡体，白素贞只是想确认一下，才方便定下报恩的策略。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白素贞并不觉得失望，道： “我对诗词一道比较感兴趣，公子既然会作诗，可否以雨中西湖为题赋诗一首，让我们也沾沾才气？” “诗倒是可以作，才气却没有。” 许仙略一沉吟，为了在美女面前表现得惊艳一点，还是决定抄另一个世界的诗词，轻声念出了宋代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好诗！” 白素贞品味着诗中的意境，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轻声念道： “水光潋滟！” 又望望远处雨中朦朦胧胧的山峰似有所悟。 白素贞擅长水之一道，能呼风唤雨，以现在的修为，却也只能让方圆一公里下雨。 许仙的诗和雨中的西湖让她有所感悟，却总觉得差点什么，无法跨出最后一步。 也就在这时，系统冰冷的机械声音响了起来： “此诗的才气可助白素贞突破，请确认是否将此诗的才气赋予白素贞。” 能帮到白素贞，许仙毫不犹豫地选择将此诗的才气赋予白素贞。 系统： “已经将此诗才气赋予白素贞，只要她完整地念一遍，自然会有所感悟。” 许仙说道： “你不要只念一半，完整地将此诗念出来，才能真正体会到它的意境。” 白素贞的突破只差临门一脚，却始终无法迈过去，听了许仙的说话，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地将诗念了一遍。 在她念完的那一刹那，太阳突破云层，炽热的光芒照耀在雨中，映着那一滴滴晶莹的雨滴中蕴含的道清晰地印入白素贞的识海。 在这一刻，白素贞突破了。 白素贞就算去观音大士的紫竹林修炼，要想突破，至少需要十年苦修。 而许仙的一首诗让白素贞提前十年突破。 “你让我少努力十年时间，我就用这十年时间助你功成名就，以了却我的尘缘。” 白素贞心中暗暗地有了决定。 小青见许仙只是一位没有灵根的凡体，没有任何修炼证道的可能，只有短短数十年寿命，和白素贞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青有点担心，怕白素贞因为许仙堕入凡尘，断了修行之路。 却不料，许仙随意地一首诗就让白素贞的修为突破了。 如果许仙再多作几首诗，白素贞岂不是直接证道飞升了？ 小青在想，应该找机会让许仙为她也作一首诗，让她尝尝突破的滋味。 船头的老艄公感觉到附近灵气异样的波动，知道白素贞因为一首诗破境了。 老艄公觉得他还是低估许仙了，许仙似乎可以创造许多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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