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元鼎元年军队的实验性改造

元鼎元年，公元前116年，刘胥11岁。因其实力远超同龄人，且早已学过五兵及识字，故秋阅后升入中级班。 刘胥身高体长力气极大，凡短兵者皆名列前茅，尤善各种重型兵器。就是骑射十分拉胯，不管强弓硬弩都开得，但是吧射不准，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明白自己短板刘胥不再纠结骑射，转而改良自己的其他武器。 一是长兵器槊矛戟自己在马上始终觉得不顺手，在武库中寻寻找找看到一种青铜武器，类似狼牙棒又有枪刃。问了管武库的老卒后得知这是殳，原来车兵时用的五兵之一，传自周时，武库里这些都是战国时留存下来的老古董，现在车兵都不多了这些武器更没人用了。 刘胥觉得不错，除了青铜和钢铁比起来硬度差一些，手感重量长度都适合自己。加上马鞍马镫马蹄铁在禁军中已经普及了，在马上双手挥舞完全没问题。 找工匠仿制殳头的样子重新用钢铁打造，当刘胥在马上挥舞着一丈八寸的殳砸下来时，假人头上的铁胄瞬间被砸扁，放到活人身上那就是脑浆迸裂。 西汉骑兵短武器多用剑和环首刀，刘胥觉得不过瘾，也不耐用。看多了唐宋的鞭锏，他也决定做一对替代刀剑做自己的副武器。 锏，（铁）鞭类，长而无刃，有四棱，长为四尺（宋制四尺为一米二），锏多双锏合用，属于短兵器，对马战上有利。锏的分量重，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技法上，与刀法剑法接近。来自晋和唐，以铜或铁制成，形似硬鞭，状如竹根节，锏端无尖。锏体断面成方形，有槽，故有“凹面锏”名称。锏的大小长短，可因人而异，重量一般在2斤至3斤之间（一般在65～80厘米之间）。 因为还没身体还没完全发育，他先做的两斤65厘米的短锏，等18岁以后再用一米二，三斤重的长锏。 练习锏时他除了传统刀剑的使用技法，主要练的“撒手锏”。当和对手相持不下时突然抽出锏，或反身而击或欺身而上，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按刘胥的力气和现在的盔甲技术，只要打中了很少能有活着的。 武器解决了就到防具上了，盔甲他也不懂，既然军队能装备现在的制式盔甲一定是最适用的。但是西汉的骑兵很少用盾牌，原来不用可以理解，没有马镫等物在马上一手持枪一手控马，现在有了他们也没想到就是思维局限性了。 当时的盾牌多为步兵用，形制不适合骑兵。刘胥选了两种，小圆盾和鸢形盾，小圆盾适合轻装的时候绑在左臂上，遇到对方射箭时也可取下挡在面前。鸢形盾适合重骑兵，冲锋时能起到良好的遮蔽作用。这两种都是经历过历史考验的成熟武器，照猫画虎做出来就能用。 再就是史书上记载先秦时车战的时候有大量马铠存在，秦汉以后反倒销声匿迹直到汉灵帝时重新出现。刘胥为了省事，休沐时回宫去了石渠阁一趟，要负责的侍者找来诗经左传中有介马的记载竹简，找到少府直接指出让他们做些试试。 解决了武器盔甲下来该折腾人了，我人民子弟兵的队列训练不能少。点卯后拉着自己什的人按照军训时学过的教导他们: 一、队列练习 1站军姿 2踏步与立定 3班的基本队形 4集合 5整齐 6报数 7立正、稍息、跨立、蹲下起立 8敬礼 二、行进训练 1停止间转法 2齐步走 3跑步走 4正步走 当其他人还在不知所谓时，军官们早已看出这是步兵的训练方式，对于步兵来说队列胜于一切。看到如此简洁明了高效的队列训练方式，短短三天长安城里的将军们闻风而动，齐聚建章营观摩刘胥训练。 见到来人这么多，刘胥干脆申请了一队人由自己教导，写好训练大纲给各位将军、中郎将们，让他们更好了解怎么练？为什么这么练？ 一个月时间的训练基本达到刘胥的要求，有点大学生训练的样子，该汇报下训练成果了。让羽林建通知有意愿来的将军带着他们手下的军官将校一起来，校场点将台上将星璀璨，中下级军官围绕他们站立，建章营的士卒则在校场四周列队。 当全副武装手持枪矛士卒成五列二十排鱼贯而进校场门时，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他们整齐划一而又沉重的脚步声里。整队人进入后在一声“立~定，向左向右~看齐”中，在他们看来很整齐的队列变得横平竖直。“齐步~走”，队列开始前行，快到点将台时众人终于看清他们的全貌。刘胥左手扶锏右手摇摆单独走在队伍最前列，后面跟着双手举着队旗的旗手和队长，在之后就是一百人组成的行军队列。 为了演示方便，士卒的武器统一使用长矛，只要展现出自己队列训练的优势，如何用在各兵种上自有人会去实验。离点将台还有三丈远时在刘胥“正步~走”的口号下，队列的脚步声陡然一变，铿锵有力的正步砸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原本扛在肩上的长枪被士卒双手握持，四十五度斜斜指向天空。正步是诸将最不理解的训练，此时看到才明白这种步伐专用于阅兵上，展现士卒的训练有素和对检阅人的尊重。 来到点将台正前方时刘胥的一声“敬礼”，刘胥和队长右手平齐横在胸前，旗手高举旗帜，所有士卒整齐转动头颅，双眼注视着点将台上的众人。这一刻，众将全部束手而立面带严肃，这是对士卒的回礼。 走过点将台刘胥喊出“礼毕，齐步走，跑步走”三个口令，带着士卒转了一圈跑到校场正中心。接下来没有演示基础的训练，而是直接演示百人一排的行军队列秒变两排四排直至十排的作战基本阵型。之后便是百人持枪冲锋而阵型不乱，阵型打散时的快速集合，行进中变队等实际会遇到的情况。 当整个队成一排从校场边缘跑回点将台下而基本不散乱时，整个校场响起震天的惊呼声，到这里不用再做什么了，懂得都懂！ 军队只尊重强者和能让军队变强的人，只要你能增强军队的战斗力，好战的将士自会发挥主观能动性。 等人走完刘胥找到建章营监，交给他骑兵的队列训练和墙式冲锋训练大纲，自己在这待不了几年，以后想调人用人都得他点头，给他点好处不亏。这里的士卒可以说都是将种，还是文武双全无学派分歧的青壮鹰派保皇党，个个都是宝贝人才。 将官们回去自己琢磨从刘胥这里学到看到的怎么用到自己队里里，建章营监则偷偷带着高级班和毕业班去了上林苑深处训练刘胥给的好东西，准备今年秋阅时大放异彩。 很少有人来找刘胥解决遇到的问题，和他私交过密并不是个好事情，刘胥也一样，哪怕霍去病那里自己没必要也不登门，大家都要避嫌的。 营里的同袍才是他要争取的重点，刘胥的月例基本用在帮助有困难的同袍身上，谁家有事来找他说一声，能帮忙的绝不推辞。少年的心性总是单纯一些，刘胥聪明能打还大方，在没有高级班和毕业班在的这一两个月里成功当上孩子王。 等营监带人回来的时候刘胥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些孩子们，每天点完卯全部跑圈跑步，为此他还专门让工匠给他做了个铜哨方便指挥。没事再来一场五公里全副武装越野跑，半夜三更的紧急集合，天天要喝马奶、羊奶，吃奶豆腐、奶皮子，还要学着挤奶自己做。 参加过对匈奴作战的将官士卒都知道这些是为了什么，没人阻止，乐得在一旁休息看这群孩子受罪。回来的营监还给高级班和毕业班补上这一课，规定以后作为日常训练之一。 霍去病知道了以后特意送来一群跟随他几次出征草原的老卒，这些老卒的经验更为丰富，除了这些还教了许多冻伤处理，寻找水源，保暖等等的实用技巧。 离秋阅还早，学完中级班课程的刘胥回到宫中打算歇息一段时日，找老师们补补文化课。秋老虎肆虐的初秋热的人汗流浃背，想要些冰降温的刘胥被少府的人告知夏天就用完了。 不得不说，穿越小说要多看，硝石制冰这不就用上了。要来足够的硝石和灌满水的大瓮放在阴凉处，当着少府管理储冰的官吏让人把硝石研磨成粉末倒入瓮中不断搅拌，出现冰沙后放入盛满水的陶盆在中间，一夜之后干净的冰就有了。瓮里的冰也不会浪费，叮嘱过不能吃，那些官吏取出硝冰用来冰酒水蔬果，或者直接放入冰鉴中供贵人降温。 刘彻收到消息也从甘泉宫回来了，有了降温手段他也不想跑那么远，处理国事也不方便。命人将制冰方法赏赐给重臣们，武帝叫来刘胥用晚膳，看着又长高了些，晒得皮肤黝黑举止粗鲁有些不喜却也放心了许多。父子二人说了些刘胥最近的经历，听刘胥说打算回宫好好读书学习礼仪的刘彻顿感吃惊。只听刘胥继续说道:“军营之中儿臣待的近两年，粗通领军之法。但为王者不可偏颇，为政为戎为祀缺一不可。即已了解军事，其他的便要抓紧学习，离儿臣外封的时日所剩不多了。” 武帝没有完全相信刘胥的话，允了他所求，却没有提及为政为祀之事，只是重回天禄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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