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出玉门

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大军开拔，目标轮台。 在广袤的沙漠中，一支庞大的军队如钢铁洪流般向西挺进。他们身着厚重的战袍，甲胄驮在驽马或骆驼身上，手持锋利的武器，神情坚毅，步伐沉稳。旌旗飘扬，风沙中隐约可见“玉门关”三个大字。 玉门关雄伟地矗立在前方，古老而庄严。关门紧闭，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阳光映照下，士兵们的铠甲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这是一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他们背负着国家的使命和荣耀。 大军西出玉门关，意味着远离家乡，踏上未知的征程。他们将面对无数的艰难险阻，但他们毫不畏惧，勇往直前。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为了大汉。 因为汉朝不断派出使者，加上使者的素质不一，有些西域国家因此开始怠慢、冷落甚至拒绝为汉朝使者提供食物，还给使者制造很多困难。 他们仗着距离遥远，大汉帝国鞭长莫及，行为就越来越出格。 特别是楼兰和车师这两个弹丸之地般的小国，居然位于汉朝前往西域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不仅经常袭击汉朝的使者，而且偶尔还有匈奴的散兵游勇过来凑热闹，也跟着一起拦截汉使。这些家伙的存在，无疑给大汉帝国通往西域的道路增添了许多阻碍和麻烦。 在这漫长而又枯燥乏味的行军途中，不知道是哪个士兵最先带头唱起了汉高祖刘邦的《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激昂慷慨的歌声，仿佛一阵狂风，瞬间席卷了整个队伍。士兵们纷纷加入合唱，嘹亮的歌声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上，让人精神一振。 刘胥行走其中，不由想起太祖的“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想起了东汉的战歌《马踏燕然》唱了出来，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这里的绝大多数人皆为霍去病曾经麾下之勇将，闻此歌曲，心中豪气顿生，不由自主地随之哼唱起来。大军士气如虹，直冲云霄，漫天黄沙之中，惊得苍鹰远遁，狼群逃离。 大军穿越白龙堆，越过蒲昌海与罗布泊等地，西汉时期，此地虽多为沙漠戈壁，但亦不乏绿洲存在。每行进一步，便对照着地图做好标记，以便将来在此设立驿站。 原本按照历史进程，两年之前汉武帝已然派遣赵破奴进军楼兰及车师，然因刘胥之事拖延至今。此外，霍去病的活着致使赵破奴由主帅沦为前锋大将。众人历经长途跋涉，满面尘土，衣衫内尽是沙砾。楼兰又名鄯善，距玉门关一千六百里有余，约略四百公里左右。刘胥所率大军全员配备马匹或骆驼，并携带着足以维持半年的口粮和饮用水源。即便如此，这段路途依旧耗费将近二十日方才走完。 当看到蒲昌海时，大军欢呼雀跃起来，他们知道自己终于抵达目的地了。于是，他们沿着湖畔继续前行，但就在这时，前方的斥候突然快马来报：“将军！赵破奴将军已经率领 700 人先行攻入楼兰城，目前，先锋军五千人已经成功掌控住了楼兰！” 听到这个消息，刘胥和霍去病两人兴奋不已，他们立刻催促大军加快前进速度。终于，大军抵达楼兰，并与赵破奴所率领的军队顺利会师。在详细了解情况后，他们得知原来赵破奴是率领着最为精锐的七百名骑兵充当先头部队，提前走在了主力部队的前方。当他们先期到达楼兰时，惊讶地发现楼兰国竟然毫无防备，城门大开。面对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赵破奴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率领着这七百名英勇善战的大汉骑兵冲入城中展开激战。 这支人数虽少但却无比勇猛的七百大汉勇士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敞开的城门疾驰而去。当楼兰的士兵们察觉到危险并试图关闭城门时，擅长发动出其不意、犹如天降神兵般攻击的汉军骑兵早已如旋风般冲进城内。他们势不可挡，一路摧枯拉朽、横扫千军，迅速攻入楼兰王宫，将楼兰王生擒活拿。 刘胥一声令下，开始着手整顿他的手下，并对楼兰人展开了全面的清理工作。他将楼兰人按照士、农、工、商、军等不同身份分类造册。对于贵族男性，身高超过车轮的一律处死；而楼兰王和女性则被交予霍去病处置。年幼的女童被沦为奴隶，男童则被阉割成为阉人。至于其他的人，则不论男女都被没收为奴。经过这样一番整顿之后，整理出楼兰不过是拥有 14 万多人口的“城郭之国”，如今兵马不过两三千而已。 与此同时，霍去病也开始了紧张有序的军事部署行动。他深思熟虑后，决定派遣赵破奴带领八千精锐士兵直取车师，而自己则亲自率领八千勇猛之士向且末发起攻击。此外，他还将四千兵力交由刘胥指挥，命其攻打轮台。 刘胥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特意从自己麾下精心挑选出三百多位博学多才的文士，并将他们分成三个小队，分别跟随三支军队出征。与此同时，县营也调出三千名羌奴的士卒，平均分配到这三支队伍中，担任未来统治当地的管理人员。 一旦成功攻占这些国家，霍去病便会仿照之前对待楼兰以及羌人的策略来处置。一切安排就绪，只待大军出征。 而县营剩下的四五百人和第四营则被留下来镇守楼兰，确保后方安全无虞。霍去病还特地派人通知王后，告知她可以让黄中负责护送辎重及其他人员分批次抵达楼兰，以保证后续物资供应和人员调配的顺畅。刘胥则带上亲卫营及第一军三千人和霍去病留下的汉军四千人前往轮台，这一路比之白龙堆好走太多，沿着孔雀河行至尉犁，这里已经被先出发的赵破奴所部攻下，留下部分文士和县营的人，刘胥继续前行抵达轮台国。 这时的西域诸国因为大汉这些年未派军来过，多有不恭敬之举，此次汉军来势凶猛，已经灭亡楼兰、尉犁的消息飞速传播。等刘胥过来时轮台国已经整军备战，不可能再像赵破奴一样快速破城了。西域诸国的城墙多矮小，刘胥命令大军扎营，第五队制作攻城用的云梯和撞木，待第二日清晨一举拿下小小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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