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来敲了敲易中海家的门，“易大爷，易大妈，我小来子来请安了。嘿嘿。” “小兔崽子，说啥话呢！快进来，一起吃点？”易中海笑骂道。 “易大爷，别吃了，柱子哥请你吃饭呢。赏个脸吧。” “你小子这嘴啊，越来越皮了，行，等下我拿瓶酒过去。” “得了，那我就……不走了，易大妈那个腊肉给我尝一块。”贺来跑到易大妈跟前。 “你啊，对了，你爷爷奶奶他们还好吗？”易大妈夹起一块塞进了贺来嘴里。 “好着呢，易大妈认识我爷爷奶奶吗？”贺来好奇问道。 “我家就在你爷爷那个村不远，以前听我的爹娘聊起过，你爷爷可是个硬汉。30多年没见过了。” “那易大妈回去过吗？” “哎，前几年过，没人了，都不认识了。当年全家逃荒出去了，走散了。我啊，幸亏遇到了老易。”易大妈瞬间眼睛就不行了。 “好了，好了，小来子，走吧。”易中海拿上酒不想去回忆过去。 “易大妈，别难过，下次我回去帮您问问。”说完跟着易中海走了。 来到何大清家里，刘海中，许富贵已经到了，易中海也加入了进去，大家瞬间聊开了。 很快饭桌上就摆满了菜，贺来也给自己老妈送了菜回来了。 大家喝着酒，吃着菜，何大清却不吭声，只是自顾自地喝酒。 “老何啊，今天这个事呢，你也别放心上，老阎人啊就这样，就是占点小便宜，没什么坏心思。”易中海看情况不对，出声道。 “哎，我也没说啥，就是觉得自己不得劲，这柱子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也怪我没教好他，口无遮拦的，得罪人不说，就怕他这张破嘴啊，到时候得罪大人物了，可怎么办。” “何叔，你这是向恶势力妥协，我们不同意！”贺来立马出声为傻柱鸣不平。 “嗨，你小子，还恶势力，你才多大，什么是恶势力，你何叔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何大清喝了一杯酒，拉过贺来，摸了摸他的头。 “那肯定是何叔，盐放多了。”贺来嘟嘟嘴小声道。 “嗨，你小子，看我骂你柱子哥心里不舒服？ 我啊我也不想骂他，骂完我也老是后悔，以前没想到要好好教他，现在才想起来教，是不是太晚了。” 何大清用下巴蹭了蹭贺来的头。 “我啊，现在老想想以前，想想自己媳妇临终前的话，我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我惭愧啊，我真的没脸去见柱子的娘。” 何大清又倒一杯喝下。 “是我没把柱子教好，我怎么就还给他弄了个傻柱的名字呢，我还真把他变傻了。 现在想想我的柱子应该是比谁都机灵的啊，想想之前柱子10多岁啊，一个人跑去卖包子，能甩掉光头兵，还把包子卖了，得多能耐啊！ 是我逼着他去的啊，是我想偷懒啊，是我想钱想疯了啊。都是我啊，都是我啊，是我毁了他。” 说完何大清喝了一杯酒。 “我啊现在就是听别人喊他傻柱，我就恨不得扇自己，自己好端端的儿子。 从小帮我带着妹妹，干了不知道多少活，一直都是任劳任怨的，从来也没有一句怨言。是老子对不起他啊。” 又是一杯酒下肚。 傻柱也低着头，不吭声。 “我也想给柱子撑腰，我也想说你他妈吃了我的饭，还他妈敢喊他傻柱。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 何大清用力砸了几下酒瓶。声音也是越来越高。 “都是我何大清混不吝惯了，傻柱是跟我学的啊，是跟我学的啊，都是我害了他。” 何大清又喝了一杯。又摸了摸贺来的头， “多亏了小来子，多好的孩子，现在才9岁啊，这么乖巧懂事，帮着柱子，带着雨水，我何家真的… 每次看着小来子带着柱子，我心里就很安心。感觉他比我这个当爹的强。 我没有养柱子，连衣服都是柱子回来帮我这个爹洗，我心里难受啊！真的难受。你们知道吗？” 何大清直接拿起瓶子喝了大半口，众人连忙劝下。何大清挥挥手。 “我一个当爹还不如一个孩子，小来子都能想到柱子大了，傻柱不好听，会娶不上媳妇，要帮着柱子张罗改名字，我这个当老子的想不到。 16岁了啊，搁以前已经要娶媳妇了，我这当爹的一点都没管。整天看着他跟着厨房忙乎，怎么就看不见他的脸都黑了，老了。 我是真的后悔啊，我骂着我的柱子，其实我是在骂我自己，骂我自己天天就知道在外面找女人，却从来没为柱子张罗一下婚事。我真的后悔啊，我的柱子。” 何大清搂过傻柱，捧着傻柱的脸。 “你们看看他的脸，你们看看，这都是人家贺家妹子和小来子的功劳啊，又是贴纸又是蛤蜊油，又是口罩的，又是洗澡桶的。 我现在啊，每次看到柱子早上起来，就是洗脸，刷牙，洗脸，刷牙。我心里难受啊！ 你们知道吗，这是该我这个当爹的该教他的啊，是我这个爹没做好榜样，他只是学他的爹而已。 他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啊。这都是我的错啊。 我错了啊，媳妇，我对不起我媳妇啊，我对不起我媳妇啊……” 何大清捂着脸低下头痛哭起来。 “来，老许，老刘把老何扶床上去。” 三人抬着何大清到床上去了，三人回来后也是感慨不已。 “柱子，没事，慢慢会好起来的。”易中海安慰道。 许大茂也是低头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不喊傻柱了，易中海打开了大门，发现邻居都在旁边观望。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人群散了后，吴娟领着小雨水上前来了，“没事吧？” “嗨，老何喝醉了，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没事，没事。明天就好了。”易中海连忙道。 “那就好。” “那个柱子你照顾一下，我们仨就先走了。” “行，我进去看看。” 吴娟带着小雨水进去了，小雨水听到了自己的哥哥在放声大哭，也冲进了傻柱怀里哭了起来。 吴娟连忙抱住着两人，轻声安慰起来。贺来和许大茂也默默回家了。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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