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出村

和里正谈好后就开开心心的回家了，虽然一切都是未知数，至少是一个希望。 小草乖乖的在家剥松子仁。比起昨天熟练多了，今天捡回来的剥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把狐狸头拿来和松仁炖了，再放一点狐狸肉下去。有点伤脑筋，不尽快吃怕坏了，两下吃了又怕后面找不到吃的。 把狐狸头稍微用水洗了洗扔进瓦加上松仁和水。别说盐了，连姜都没有。看看外面的天基本上黑了，开火。 肉香味很快就飘出来了，今天看看上去瓦罐都快要满了，咕嘟咕嘟声好像音乐一样动听。把灯点着了，两个人在那里拣松油里面的松针出来。因为准备开始做蜡烛了，这次松油有点多，放在了一个大瓦钵里面。弄好之后，又把那只鸟拿出来用火燎了燎没拔掉的毛。搞干净了就开肠破肚，还是把内脏留了下来，把鸟用干草拴好挂在既通风又隐蔽的地方。 炖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多一点，感觉肉都炖得耙耙的了。小草今晚没有先上炕了，而是一直坐在火堆旁边，都没怎么动过。把瓦罐盯得死死的。狗儿拿出碗，给小草盛了一些松子仁、肉和汤。肉没有盛几块。把整个狐狸头盛在自己碗里。 “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 小草还盯着狗儿碗里的狐狸头。 狗儿掰开上下颚骨，虽然没多少肉，但还是有的。把肉撕下来放到了小草的碗里面。自己也边撕边吃。大概看到差不多了也不再给小草了。太久没有这么吃肉了，怕一次性吃太多肉，肠胃受不了。拉肚子就得不得不偿失了。 很快吃完了，小草还盯着瓦罐 看样子还想吃。 “不能吃了，一次不能吃太多，并且那些是明天吃的知道吗？” “知道了。”虽然还想吃，听哥哥这么一说，还是忍住了。 “吃饱了就快点睡，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哦， 知道了哥哥。” 狗儿也喝完了碗里面最后一口汤，把骨头扔回瓦罐里面。他可不舍得扔，感觉还可以再熬熬。 照旧一样把火扒进炕洞里面，添了些柴，把瓦罐放到炕洞边上。然后收拾起碗筷什么的。把狐狸皮也放到靠近炕洞边上，让其受热快一点干。 吹熄了松油灯，上炕睡觉。 好像成习惯了，一躺下就想着明天的事情：去竹林砍竹子，巡视一下陷阱，刮松油，捡松塔，打水。 好在有一个秘密基地——山洞，要不然除了吃的，水也是一个问题。 天刚蒙蒙亮，狗儿就起来了。拿起刀就向里正说到竹林的位置去了。是是有二里地，走了大概两刻钟多一点远远的就看到了一片黄黄的竹林。全部干死黄了，上面没有一片叶子。 狗儿选的是看着生长期比较长的，直径四五公分的那些砍的。一口气砍了十几根。然后筛选出大小比较均匀，竹节长度相差不大的。掐头去尾，砍的时候堆了一堆，筛选下来也没有多少了，然后两头一捆，扛起就回家了。扛这些比树枝轻松多了。 这些砍下来没用的头头尾尾拉回去烧火多好啊！只恨自己只有一双手。顾不了那么多。 到了家门口也没有进去，把这捆竹子轻轻的放地上。生怕吵醒了妹妹。 狗儿把刀磨了磨 ，更锋利一些。然后开始割竹筒。一边留竹节，一边要空的。不能用砍，一砍就破了，破了就没有用了。只能用刀划拉出深的刀印，然后用手一掰就断了。还好是干竹子，没那么容易破。如果有把小锯子有多好啊！省力还省时。 刚开始很慢，后来慢慢的就快了起来。很快就弄出来了三十多节竹筒了。就在这个时候小草已经醒了，已经下炕走出来看哥哥弄竹筒了。很快就把扛回来的竹子干完了。 “小草，去屋后面拿个竹篮过来把这些装起来放屋里去。” 这些竹筒的长度大概二十多公分，还是比较整齐的，小草捡好的那一堆放篮子里，狗儿就把那些边角料和弄破了那些捡起来放去灶的旁边做柴火。 做完这些看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赶快吃东西，吃了还要去松树林那边。 在这两天吃得还可以的情况下，小草和狗儿的脸色什么的都比之前好多了。按照这种情况下去的话，应该还会长肉。 “小草，你今天要跟我去山上哦。” “不用在家看肉了吗？” “把它藏起来就好了。” 把狐狸肉、鸟肉和狐狸皮藏好后，拿上工具：刀、打水的竹筒、篮子。还有把那一点点鸟的内脏也带上了。 走起路来也有力气了，不像几天前有气无力的样子。 狗儿还是有意或者是无意的绕开其他的村民。来到了松林先让小草去捡松塔，自己去巡视了一圈陷阱。没有一个有收获，看来干旱导致野生动物都变少了。把带来的鸟内脏放到一个陷阱处就去找小草汇合了。 狗儿没有去和小草一起捡松塔，而是去刮松油去了。既然要做蜡烛，肯定需要大量的松油。这一片松树林就成了他的原料供应基地了。 心里祈祷着赶快降雨吧，吃的是越来越难找了，再干下去这片松林也怕快扛不住了。 两个做着各自的事情，很快一大篮松子和松油出现了在眼前。 狗儿刨开一片松针露出了地表，然后挖了一个坑。捡了一些干松枝，用松针引燃。再丢了一些松塔进去。靠着火，聊着天。 “小草，累不累啊！” “不累啊，一点也不累。” 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 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烧得有点黑的松塔掏了出来，放旁边等它放凉。 狗儿拍了拍表面的灰递了一个给小草，然后自己就剥开吃了起来。 小草跟着哥哥的样子吃起来，放嘴里一嚼，比煮着吃好吃多了。 “哇，哥哥太好吃了。”说了一句后再也顾不上说话了，就埋头吃了起来。 不一阵露出了满足的表情，看来是吃饱了。 吃完后，狗儿把火坑用挖出来的土埋了起来。这里面可不能大意，本来就干旱，有点火星就会燃起来。这一片松树林基本上就全烧了。 刚刚吃了不少，又去捡了一些。就往回走去打水了，这次小草显得没有上次那么担心了。知道哥哥没有那么危险，其实也只是她那么认为，危险还是存在的。 看到洞口的绿意更浓了，就好像是希望一样。陷阱依然是无所收获。 能不能找个更大的来装水啊，每天都这样跑来打水也太麻烦了。狗儿想着。 打好水两个人就往家赶，还要去找做灯芯的材料。灯芯材料最好的是用棉线，其次麻线也可以。 回到家让小草在家把松油里面的松针拣出来，自己去找灯芯材料去了，在村子里面晃荡着，偶尔有人看到狗儿也以为就是小孩瞎晃。 来到了一个烂木屋前面，看着就像要倒了一样。还有一股阴深的感觉，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一阵翻腾，找到了几个碗、一把生锈的柴刀、还有一个竹篮子。虽然看着篮子要烂了，还是挑了出来。把找出来的其他东西往篮子里面一放。又翻腾起来，不经意间翻出来了一件衣服，虽然破破烂烂，但还是十分的开心。又不是拿来穿，看起来是麻的材质做的，做灯芯刚好合适。又翻了一阵，又捡出来一些认为有用的东西和一件衣服。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扔进了篮子。 看到差不多了，狗儿拎着篮子就回家去了。 小草还在剥松子。 “小草不要再剥了，你把这两件衣服拆成线，哥哥有用。” “好的。” 狗儿拿出那个生锈的柴刀出门口去磨。一阵操作，终于看到了刀的原来的样子。 拿着柴刀去砍些柴火回来，在出村口的路上看到了里正。今天只有里正一个人拿着篮子正在回村的路上。 “朱爷爷，回来啦？” “嗯，狗儿现在了，你去哪里啊？” “我去砍些柴。” “要帮忙吗？” 狗儿想说要的，但还是忍住了。都这个时候了，里正才拿着东西回来，肯定一大家都还没有吃东西。 “不用了，朱爷爷。”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狗儿就朝村外走去。 今天砍了一大捆柴，比以往几天的都多，扛起来就走。虽然依然吃力，但也比之前好多了。到家放下就又朝竹林去了，今天要用的柴火要比较多。所以又去竹林把今天早上砍的竹子整理好也是一大捆，扛回了家。 今天来来回回跑了几次，回到家猛灌了几口水。又开始忙起来了，看着拆出来那些麻线有些细。把几条线搓成一股，弄到自己认为合适的粗细。每一根的长度比今天早上削的竹筒要长出一截。 小草也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去剥松子去了，虽然每天忙个不停。好在能吃饱，也心满意足了。 狗儿把今天在烂屋里捡到的一个大瓦罐拿出来，用干草来回的把瓦罐蹭干净了。将这两天的松油全部放里面。 又把狐狸肉和小鸟肉拿出剁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平时煮东西那个瓦罐里面加上水和松子仁。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天黑了。 里正敢白天煮东西，小狗可不敢。家里面没有大人啊！ 小草在干活，狗儿坐在那里发起呆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捡回来的干竹子可是非常好烧，偶尔还噼里啪啦的声音。像炮竹一样。 火还不能太大，要细细的火。要不然松油就要糊了。慢慢的熬了两三刻钟，终于全部融合了。 把这个罐子端了下来，又放上平时煮东西那个瓦罐。再往灶里面添了一些大树枝，虽然竹子好烧，但是燃得也快。 狗儿把麻线一根根放进松油液里面浸透，浸透后把一头粘在一段长竹竿上面。垂直吊着就成直的了，松油液凝固后就硬了。像个小棍子一样。 一根根麻线就这样弄好了。现在天气还是冷，麻线硬了，瓦罐里面的也快凝固。看来也只有等一下再熬一下才能做了。 瓦罐里面的肉香味和松油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屋。 狗儿看着这一屋的东西，易燃物太多了。要把旁边那个屋收拾出来弄一个工作间才行。这么搞不太安全，天干物燥的。 肉已经炖好了，又把松油的那个瓦罐端上去再熬一下，火也弄小了。两兄妹吃起东西了。 “小草，吃完了不能马上睡了哦，等下要帮哥哥做事。” “好的。” 两个人边吃边聊着。 看小草吃完了，狗儿把碗筷收拾好了，。瓦罐里面的松油也完全液化了。 拿了一个小竹筒过来，取了一条做好的灯芯让小草把它稳定这竹筒的正中间。 “就这样哦！不要动。” 自己一手拿着木勺，一手稳住竹筒不要摇摆。用木勺打了一勺松油液，慢慢的倒入竹筒中，直至灌满竹筒。然后小心的把竹筒直立的放在靠墙的地方，这可能不能倒，一倒就前功尽弃了。 看到哥哥一手拿勺，一手扶竹筒不方便。小草说：“哥哥，我来扶吧！” “哥哥扶，等下烫到你手。” 经过第一个的完成，小草也知道怎么做了。慢慢的熟练起来，竹筒全部灌满了也已经快到戌时了。瓦罐里面还剩一些松油。 狗儿再次去检查了竹筒，要杜绝一切要倒的可能。还没有完全凝固呢。 看到小草已经在打哈欠了。 “困了啊！快去睡吧！” 照旧烧炕，放瓦罐什么的。做好这一切吹灭了松油灯也上炕睡觉去了。 现在的温度也一天比一天暖和了。 早上狗儿起来，摸了摸昨天做好的蜡烛，感觉到硬了就没有去管它了。拿起柴刀就去看竹子去了，和昨天一样，选好了就动手。 很快就是一大捆了，还是柴刀给力。 回到家，小草已经起床了。帮着一起割竹筒。虽然动作慢一点，叫她别干她也不停。 又几十个竹筒完成了。 收拾好了一切，本来打算把旁边那间屋收拾一下，但又怕耽搁去松林。还是如果回来得早再收拾吧。 吃了东西两兄妹就出门了，在出门半个时辰的时候，里正过来了。自从说好了卖蜡烛的事情后，里正一直记着。本来想过来问问怎么样了。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应该出门了吧。 里正也转头向家里走去了。 两兄妹到了松林依然是分工合作，狗儿巡视了一圈陷阱，依然是空空如也。“看来只有吃松子度日了，没有猎物”心里这么想着。 没有猎物就又返回松林里面刮松油了，进一步深入，外面一点的基本上都刮光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找了一块开阔的地方挖起坑来。 小草一看到哥哥挖坑就知道要烧松子吃了，赶紧去捡干松枝去了。两兄妹慢慢形成了默契，不再需要多言。 很快就抱着一大抱松枝过来了。点燃，丢松塔进去，一切都那么自然。 能带点水就好了，下次一定要留点水带过来。狗儿想着。现在口渴也只能忍着，没办法啊。 烧好了掏出来，凉了凉两个人又开始吃起来。想想他们俩挺不错的，现在基本上都是三顿。其他村民别说两顿，有时候找不到吃的两天也捞不上一顿。 这么一想，顿感满足。 两个吃得正香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很快上次那个兽皮少年张豹出现了在他们面前。喘着粗气，看来还走得挺急的。 “这玩意能吃吗？别饿着了什么都吃。” “啊！！什么？”狗儿也没有正面回答。 “哦！我看到浓烟就知道有人，就跑过来了，原来是你们王浦云。” 张豹还记得狗儿上次说的名字。 “看我急糊涂了，我在前面那个山坳发现了一只大野猪和几只小野猪。我一个人搞不定，想着找个人帮忙，看到浓烟就跑过来了，太好了，是你们。” 张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啊！野猪？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认为我闲得慌有时间和你说笑吗？” 好啊，好啊，正愁狐狸肉快没有了，简直是想睡觉有人递枕头啊。 “哦哦哦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赶快走啊！”张豹催促到。 “我先把我妹妹安排好。” “那快点。” 还是先把火坑埋了，再把妹妹带到一块隐蔽的大石头缝，让小草坐进去，竹篮子放在面前。 “小草，你在这里等我，等下我回来接你。” “好的，你小心点。”虽然有点害怕，还是没忘了嘱咐哥哥。 安排好小草后，两个人向那个山坳跑去。 跑了大概三刻钟快到山坳的时候，张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轻轻的说：“就在前面不远。野猪嗅觉特别好，还特别厉害，攻击力强。” 作为一个猎户之家，从小耳濡目染的知道各种动物的习性。 还好现在没风，两个轻手轻脚的向山坳靠近。 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大头野猪，带着几只小野猪在拱着发干的泥土。 “怎么弄？” 张豹问到。 “你没办法吗？” 反问到。 “我这弓不够力啊！射不了野猪。要有办法我也不会找人帮忙啦。” 狗儿想想也是啊！ “让我想想。” 放在我在部队的时候我有一万种办法让它死。皇浦云的气质一下上来了。 狗儿再看了看周围的地势，这之前是一个河床，两边高中间低。慢慢的低着身子往低处爬过去。爬过去十多丈的时候，一阵欣喜。看到一个悬崖有三四丈高，以前可能是一个瀑布。 办法有了，慢慢爬回到张豹身边。 “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那边有个悬崖，我们把野猪赶过去摔死。” “怎么赶啊？”张豹又问到。 张豹知道，这野猪惹急了根本不怕人。还会攻击人。 “用火，野猪不是怕火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两个人慢慢的退了出来，然后去找柴火，河床里面也有些枯树叶什么的。 两个人来回抱了很多趟，把柴堆在上面河床不远。就是先把野猪的逃生路口堵住。 看到柴火差不多了，狗儿拿出火折子吹燃，用树叶点燃这堆干树枝。越燃越大，野猪也感受到了危险。显得有些急躁了，但也不敢往这边跑。 两个人拿着燃起来的树枝不断的向野猪扔去，树枝引燃了地上面的枯树叶。火势是越来越大，野猪也不停的向悬崖边跑去。 在火势的攻击下，野猪受不了了，一只，两只，三只……不停的跳了下去。听到了几声叫声后，再没有动静了。 两个人激动的朝悬崖跑了过去，看到悬崖下的几只野猪躺那里。两个人跟着离河床不远的一条小路下去。 来到了野猪身边抑制不住的笑容显示在脸上。 只有那头大的野猪还在抽搐，狗儿二话不说，拿出柴刀照着野猪脖子就是一刀。干净利落，把张豹都看傻了。 猪血喷泄而出。 “可惜了这猪血。” 张豹也点点头认同。 “怎么分？”张豹问到。 狗儿想了想：“老规矩？” “好，就这么决定。”这次两个都没有纠结。 “这么多怎么怎么拿回家啊！”狗儿先开口。 “是啊！” “要不我们把这头打野猪藏起来，先把这六头小野猪分了拿回家，明天再过来分这头大的，怎么样。”狗儿提议了。 张豹经过两次的接触，对他眼中的王浦云十分的相信了。没有犹豫的回答到：“好，明天来分。”心里想着明天把母亲也带过来才行。 决定好了，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野猪拖到悬崖里面有个凹进去的洞里面。再用石头和树枝掩盖了一番，两个认为差不多了才停手。 然后每人三只小猪，用绳子绑住三只后腿。每只差不多三四斤重，应该刚生没多久。 突然感到有点残忍，然后想想我不吃它，可能我也会饿死。狗儿这么一想，一下通透了。张豹可没有这种心理，早已经习惯了。 “天也不早了，我们各回各家吧！” “好的明天见。” “谁早来，谁在这等。” “好。” 商量好后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明天没人迟到吧，毕竟这是肉啊！不是随便都能得到的啊！ 来到了石头缝前，看着小草抱着膝盖睡着了。 “小草，小草，快醒醒。” 听到了叫她的声音，睁开双眼看到了哥哥。 “哥哥，你回来啦，我一个人在这好怕。” “不用怕，我回来了。你看这是什么？”把小野猪提给小草看。 “猪啊！”小草以前见过别人家里养的猪，不知道还有野猪。所以直接说猪了。 “嗯嗯，快出来，我们回家了。” 今天太晚了，没有时间去打水了。直接就朝村子走去了。一手拎篮子，一手拎野猪。又是走走停停，到村子差不多就全黑了。 到家后也没有水喝，口渴极了。想了想，对小草说：“小草，你饿了先剥点松子吃，我去朱爷爷家一趟。” 然后解开一只野猪拎着朝里正家走去。他是这么想的：叫上里正明天一起去山上扛野猪，一百多斤重的猪，一人一半也有大几十斤，靠他这小身板可扛回来。 “朱爷爷、朱爷爷。” “是狗儿吗？” “是我，能出来一下吗？” “你等我一下。” “好的。” 不一会儿，有一个黑影朝他走过来。 “狗儿，你在哪里呢？” “我在这。” “哦，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嗯，有点事。” 狗儿把今天捕到野猪的事有添有减的说了一遍。最后说到：“那头野猪有点大，我想朱爷爷明天一起去帮我搬回来可以吗？” 里正一想：“这狗儿还真厉害啊，上次狐狸，这次野猪。上次都有分给我，这次去了肯定也少不了我的。” “好的，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明天什么时候？” “哦 明天早上。” “好的，你明天早上过来叫我。” “好，还有，朱爷爷你家还有水吗？我今天没有抢到水，村里面打水的人多井里面的水不够。” “好像还有一点，我给你倒点，你等我一下。” “还有这个给你。” 外面黑里正没有看到狗儿拎的小野猪。 “什么啊！”里正接过来用手一摸，毛毛的。 “小野猪。” 给出了答案。 里正激动得都快要哭了的样子，还好天黑狗儿看不见。 “谢谢你啊！，孩子有点吃的都想到糟老头一家。说实话吧，爷爷家今天一顿都还没有吃过，吃的越来越难找了。” “没什么啊，朱爷爷你有吃的也不是想到我们俩兄妹吗。” “好 好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去给你拿水。” 很快里正端了大半碗水出来递给狗儿。 “天黑，小心点别摔倒了。” “好的，知道了，我回去了，妹妹还在等我呢。” 狗儿转身回家了，他也饿了，回家弄东西吃。 里正回到屋里。 “老太婆，快起来。” 炕上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起来干啥，刚才狗儿过来找你干啥。” 里正抑制不住的高兴。 “狗儿过来要点水。”朱奶奶正要说话的时候，里正接着说：“还给我们送来了一只小野猪，快起来打整起来做了，孩子们肯定饿坏了。” 朱奶奶本来想埋怨两句自己家都没有多少水了的，虽说朱奶奶也是善良的人。但是这种情况下为自己着想也是人之常情。 听到后面一句野猪的时候，就只有：“什么，野猪肉？好 好我这就起来。” 儿媳妇李氏听到了也跟着起来了。 里正拿出火折子吹燃，照着小野猪，几个人都激动了。 没有灯 ，只能点着柴火，然后把野猪放上面把猪毛烧干净，再拿干草把表面擦干净了。开肠破肚，先把猪腰猪心直接用火烤。没多少那也是肉啊！猪肉也砍成一块一块的也拿来烤。烤了一半留了一半。 不一会儿两个小孩闻到烤肉香味就醒了。 “娘，我饿，我做梦闻到香味了。” “孩子，不是做梦，起来吃肉了。” 里正听到孩子的话，心疼得不得劲。 一家人吃着野猪肉心里都感激着狗儿。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狗儿回到家把水递给小草喝，一天没喝水了，渴得不行了。小草早就自己点燃了松油灯。 狗儿拿出了剩下的狐狸肉砍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削了几根竹签串了起来。生好火后烤起了串串。 有盐。有辣椒面，有孜然那该有多好啊！心里这么想着。皇浦云的灵魂现在占主要地位了。才有这么多想法。 香味已经把小草的口水逗出来了。这香味和前几天的又不同。 “好香啊！” 没出两刻钟就烤好了，狗儿把肉串递给小草。 “香 ，真香。”小草边吃边说。 还是太年轻啊！这就好吃啦。狗儿心里说到。 狗儿把水也烧开了，吃肉不能喝冷水。像他们现在这种身体，拉两天肯定挂。还是要小心。 吃好后，又把两只小野猪处理了。处理好已经戌时了。今晚没有烧炕，狗儿把狐狸皮盖在小草的身上。经过烘了两晚已经干了，虽然有点硬，总比没盖好。 天总是亮得那么快，好像刚睡下去一样。是太累了吗？ 狗儿起床嚼了一些松子仁，摇醒了小草。 “小草，你今天就在家，饿了就先吃点松子仁。把隔壁屋归置归置。好吗？” 小草没睡醒一样的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想跟着出去，但哥哥这么说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还有叫我看着家里面的东西。嗯肯定是这样的。 狗儿带上柴刀和篮子就往里正家走去了。 “朱爷爷，朱爷爷。” “哎！”其实里正早就起来了，坐在那里等着了。 只见里正空着两手的小跑出来。小声的问到：“狗儿，那头野猪有多大。” “大概有这么长。”狗儿不知道这个大宇朝重量计算和皇浦云那个世界的一不一样，就比划了一个大小给里正看。 “这么长，大概有一百五十斤左右。” “咦，原来都差不多的啊！”狗儿心里这么想到。 “你拿一个篮子肯定不行，装不下。”说着就转头回屋了。“老婆子，你和儿媳妇今天就去打水，不要去山上找野菜了。我和狗儿出去了。” “你和狗儿去干什么啊！”里正昨天没有和老伴说今天要去干什么。 “回来你就知道了。”见里正不说没有再问就只是点了点头。 拿着两个篮子和刀就出门了。两个人一路快步前行，很快就来到了松树林。比以往少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这上面里正是知道的，但很少来。一是路程比较远，二是这里面没什么野菜都是知道的，三是老弱妇孺爬这上面来挺费劲的。所以没什么人来这里。 狗儿带着里正穿过松林，来到了山坳。看到了一片烧过的痕迹，里正想这肯定是狗儿他们昨天抓野猪放的火。来到悬崖上面，看到下面已经有两个人坐在那里了。 一个是张豹，另一个妇女应该是张豹的母亲。张豹上次说过，家里面就剩自己和母亲，哥哥和父亲也被抽兵出去了。 沿着小路下去。 “张豹，你来得真早啊！”张豹母亲看到有两个陌生人过来，还有一个大男人。不自觉的就把身子背向了他们。 “也是刚刚才到一会儿。”张豹看见母亲这样子，赶快介绍：“母亲，这是我上次给你提到过的王浦云，那位是？” 张豹问到。 “哦 这是我朱爷爷，朱爷爷这就是昨天给你说过和我一起捕野猪的张豹，那是他母亲。” “哦，小伙你好！” “朱爷爷好” “婶婶好。” “老爷子好，王浦云好。” 几个人相互的打着招呼，张豹母亲也没有那么拘束了。 “野猪在哪里？”里正问到。 两个小伙子朝凹洞那里走去，然后扒开树枝露出了野猪。 “还真不小啊！” 里正过去帮忙把猪一起拉了出来，比昨天轻松多了。昨天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进去的。 “先把猪毛烧了，再开膛吧！”狗儿说。 “也好，回去也不好弄。” 几个人找来树枝放在也朱身上，点燃了，烧焦毛的味道一下就出来了。 一边烧一边几个人用树枝扒拉着，怕把猪肉烧透了。这边烧好了，又翻过来烧另外一边。 烧好了，几个人拿刀把表皮一刮，露出焦黄的猪皮，别提多诱人了。 卸下猪头，一分为二。开肠破肚，也破开两份。清理出内脏，猪大肠可是好东西，就是缺水，洗不出来就扒下上面的猪油后扔旁边了。 什么都是一分为二。放成两堆，地上面铺上了干草，也不怕弄脏。 “好了，张豹你选哪堆。”其实都差不多。 张豹就随便一指“就这吧。” 然后就开始各自收拾自己那一份了，狗儿和里正把猪肉砍成一块长块一长块的。看到张豹把猪骨头剔出来扔旁边。 “张豹，骨头你不要吗？” “骨头又不能吃，拿来干嘛，还重。” “你不要，给我行吗？” “你要你拿去吧！” “狗儿，你拿猪骨来干什么啊？”里正问。 “拿来熬汤啊！小孩子喝了对身体好呀。”小孩子？难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吗？ 里正和张豹三人看着狗儿。 都装好了，里正问张豹“小伙子，你家在哪儿啊，需要帮忙吗？” “哦 朱爷爷我家就在小兴岭，不远，不用了。我和母亲就可以了。” 小兴岭，说不远也有十几里地。只是张豹不想麻烦狗儿他们。 “哦 那好吧！” “张豹，我们就回家去了哦。” “好的，我和母亲也回了，下次见。” 张豹也觉得奇怪，每次遇到王浦云都会捕到猎物。所以很期待下次见面。 “好的，下次见。” 狗儿他们把猪肉分成了三个篮子，里正找了一根粗一点的树枝挑着，自己提着就往回走了。 边走边歇息，里正肯定没有问题，狗儿提着将近二十斤也挺费力。里正叫他装点去自己的篮子里。狗儿逞强又不干。 休息的时候。 “朱爷爷，这么多肉，一下吃不完。放久了又会臭。我们明天拿去镇路卖，行不行。” 里正想了想，里正本打算和狗儿商量每家分一些行不行。听狗儿这么说，也没好意思开口了，这毕竟是狗儿捕到的。自己也只是帮个忙。看了看也不够全村分，分不好还会引起矛盾甚至打斗。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明天拿去试试。” “我还做了几十根蜡烛，一起拿去卖卖看。” “蜡烛你做好啦！”里正以为狗儿还没有做呢。这狗儿怎么这么能干，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嗯！做好了。” “朱爷爷，今天去你家煮猪肉好吗？我和妹妹都是瞎做。” 里正一听，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啦，回去就把你妹妹叫来我家。” 里正怎么会不答应呀！肉是狗儿的，狗儿就两兄妹自己家大大小小四个人。里正认为狗儿是为了照顾他家才这么说的，怕自己不好意思问他要猪肉。其实狗儿也是这么想的，善良的人想法都一样。 “家里面没有多少柴火了，要弄一些。”里正说到。 “狗儿，你在这看着我去打一捆柴。” “好的。”狗儿自己也走累了，打柴也没有大人快。所以就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很快，里正就打了一捆柴回来了。 “朱爷爷，我们现在进村好吗？” 里正一想，也是啊！村里面的人看到了不好，想想家里面还有昨晚上的猪肉，也不急。狗儿家里面肯定也还有。还是问了一句：“小草在家有没有吃的。” “还有一些。” “那我们等天黑再进村。” 里正家里面一家人等着里正回家，朱奶奶和儿媳妇去把水打回来后，左望右望也不见回来。小孙子哭着叫饿了，朱奶奶才把昨天的没吃肉拿出来做了，留了一些，然后几个才吃。 小草也在家吃松子吃了一天了，学着哥哥的样子烧了一点猪肉吃，弄得一脸黑黢黢的。然后眼巴巴的望着外面。 天色慢慢暗下来，里正挑起篮子。再把那捆柴火往肩膀上一放。 “走，回村。” 狗儿跟在后面，本来没什么的，搞得两个像做贼一样的。 来到了里正家，一推门两个人前后脚就进去了，把篮子往地上面一放。 “老头子，你回来啦！”朱奶奶的声音。 “嗯，回来了。” 天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朱奶奶也不知道老伴拿了回来，也不知道狗儿也跟着来了。 “给你留了吃的，我起来给你热热。” “快起来，给我们做吃的。我和狗儿还没吃呢？” 做吃的？老伴肯定和狗儿他们找到吃的了。朱奶奶也不啰嗦的起床了。 “哦，儿媳妇儿，你也起来帮你婆婆做。” “好的。”李氏也跟着起来了。 “哦，对了，狗儿你也赶快回去把小草接过来。” 狗儿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家接小草去了。 朱奶奶还没有看见里正和狗儿拿回来了什么。 先去把火生好。 黑灯瞎火的真不方便。狗儿隔着很远都看到了自己家亮着的灯，知道小草还在等自己。 “小草，走，去朱爷爷家吃肉。” 吹熄了灯，顺手拿了一支蜡烛。牵着小草就去里正家了。 “哥哥，你今天一天去哪里了啊？” “我去给小草找好吃的呀！” “哦，你今天吃东西没有啊！” 是啊今天好像还没有吃啊。 来到了里正家里，进去厨房借着灶里面的火光，把蜡烛外面的竹筒敲破，掰开把蜡烛取出来来。 点燃后，几个人都好奇的看着蜡烛。 “狗儿，这就是你做的蜡烛啊！” “是啊，怎么样？” 里正仔细看了看，狗儿往锅里面一看，没煮多少。“朱奶奶，多煮点啊！这么多人。怎么够吃啊！” 其实朱奶奶也不知道他们拿回了多少，里正递给她也没有全部做了。只是做了大概里正、狗儿和小草的份。她们自己的都没有做。 狗儿拿着蜡烛出去外屋又拿了一块肉和猪心猪肝什么的。朱奶奶跟着出来一看，三篮子肉。我的天，好久好久没看见过这么多肉了。 “这都是你们拿回来的啊！” “是啊，是狗儿和另外一个小伙子捕到的，我只是去帮忙拿回来的。”里正赶紧说道，意思是这猪肉是狗儿的，你不要想太多了。 “狗儿真厉害。”朱奶奶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了。 “朱奶奶，把这些都煮了吧！你煮那么点，怎么够”六个人吃呀！”朱奶奶一听还算上她们婆孙几个的顿时感觉狗儿这孩子真是不错。但还是望了望里正，算是征求意见。 里正点了点头头。 “哎！好的，听狗儿的。你们爷孙坐一下，我马上去做。”接过狗儿手中的肉就去厨房了。 狗儿也把蜡烛放到灶上面，有了灯就是方便好多。 然后出外屋和里正说话。 “朱爷爷，我们明天把一半的猪肉和蜡烛拿去卖，你看行不行。” 里正想了想“行，我们明天去镇路试试。”以前去就是买点生活必需品，也没有卖过东西。还是有点犹豫。 “我能跟着你一起去吗，我这么大了还没有去过镇路呢？ “怎么不可以啊，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朱爷爷，你别多想，我只是想去镇路看看。没有不信你的意思。” “孩子，你想多了，我哪能误会你啊！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还有，朱爷爷，你家里面有盐吗？” “盐？哎！我们也好久没联系吃过盐了。” “我们明天卖了钱，买点盐好不好。” “好是肯定好啊 但愿我们能把东西卖掉” 他们俩在这聊着天，厨房里面是两个大人做，三个小孩头挂在灶台上面望着。眼镜都不带眨一下的。 整个村庄就里正家灯火通明，香味满屋。 “来，吃了，煮好了。”朱奶奶喊着，三个小孩跟着屁股就出来了。李氏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筷子也跟着出来了。 摆桌子上，分位坐好后。两个小孩“爷爷 奶奶，母亲，狗儿哥哥 小草姐姐吃饭。” 狗儿一听，真有规矩啊！也学着喊了一遍，小草怕羞不敢喊，红着脸望着哥哥。里正发话了“好 ，好 吃吃。” 大家动筷子了，都吃得津津有味的。只有狗儿吃起来还是有些肉腥味，不是那么美味。只是能填饱肚子。 都吃好了，儿媳妇就开始收拾碗筷。 狗儿和里正、朱奶奶坐在桌旁。 “朱爷爷，这肉我们明天拿一半去卖。剩下一半，我要猪骨头，肉我们一家一半，你看怎么样。” “那哪行啊！这是你捕到的，我哪能分那么多啊！”朱奶奶是非常想要，但也附和了一声“是啊！” “朱爷爷，就这样分吧！我们两兄妹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会照顾我们的。不是吗？你们也别客气了。” “好的，狗儿。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了，再客气就见外了。” 朱奶奶也相当的开心，这孩子真仁义啊！平时就多关心了一下，他就这么大的回报。 然后三个人动手把好的选出来拿去明天卖，把剩下的分成了两份。 “朱爷爷，我们就回去了。还要回去把蜡烛弄出来。要不然明天早上怕忙不过来。” “好的，那你也早点睡，明天早上我过去叫你。” “嗯，好的。小草， 出来我们回家了。 小草在炕上和两个弟弟玩。吃饱了，心情都好了。 “好的，马上出来。弟弟我们下次玩。” “好的，姐姐。记得找我们玩啊！” 几个小孩也互相告了别。 “朱爷爷、 奶奶 ，我们就走了。” “哦，朱奶奶，明天我和朱爷爷去镇路，能不能吃饭的时候叫上我妹妹。” 然后又拿了一块肉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狗儿，你这是干什么啊！明天我叫你婶婶过去接过来就是了。” 里正把猪肉递给狗儿。 “朱爷爷，就这样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 狗儿没接，牵着小草就往回走了。 “这孩子可是真懂事啊！” 朱奶奶发出了感叹。 明天要第一次出村了啊！边走边想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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