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感觉头顶像是淋到了雨点,抬头一看,下雪了。</p>
老龟山的冬天很冷,冷到大多数人一天到晚都窝在炕上,家家户户都进入了冬眠模式。</p>
张扬也没有再去山阴林地。因为紫铜谷地也在下雪,树液难以采集,索性他也在家趴窝了。</p>
在这个冬天,淬骨境按部就班地踏入。</p>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张扬去祖祠兑换了《养炉淬体法》,修行进境上了一个台阶。</p>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晃眼间,一年如指间流沙,张扬的修为定在了淬骨圆满。</p>
这天晚上,他和衣入睡,知道所有经历都会有个结局。</p>
这个梦......该醒了。</p>
......</p>
幽凉的深夜,张扬仿若大梦初醒,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用手支着额头,声音疲惫:“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p>
梦里的环境和体验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他可以闻着馄饨的香气,可以数得到老齐手上的老茧,可以去到从未进过的老龟山阴里探险......</p>
甚至可以体验到通脉和淬骨的修行。</p>
另外还有一些复杂难明、五味杂陈的情绪,以致于张扬眼下还有些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p>
“系统,你演化的修行经历......是真的么?”</p>
【不是。系统所演化的经历受宿主现实场景限制,本系统无法推演出超乎宿主见识的世界。】</p>
“那为什么我可以进去,现实里从未去过的山阴林地?”张扬有些不解。</p>
【修行经历的世界由宿主过往经历演化而出。系统只是根据你以往对山阴林地的观察、猜测、传言、潜意识等所有了解的信息中推衍出林地生态面貌。】</p>
【宿主对任一物品、人物或场景越熟悉了解,系统推演的经历世界就会越真实。】</p>
张扬心头微动,想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可能,连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足够熟悉某一个地方和地方上的人,那修行经历所在的世界,其实就是未来世界?!”</p>
“修行经历功能的本质,其实是推衍未来?”</p>
极其罕见的,系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张扬的询问。</p>
虽然只是停顿了一息不到的间隔,但张扬还是察觉到了系统的迟疑。</p>
似乎连系统也无法立即给出肯定的答复。</p>
【不是。系统受限于宿主的认知,无法推演出认知之外的变数。】</p>
【你可以认为修行经历的是无数未来中的一种可能,对于当下仅具备参考意义。】</p>
“好,我明白了。”</p>
张扬闭上双眼,慢慢消化这道堪称王炸的系统讯息,只是脑海中仍然受到修行经历的影响,心神久久难以平静。</p>
良久,他才勉强平复心境,轻吐一口气:</p>
“开始结算吧,这一年修行经历的成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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