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德扬的回忆：一定要在一起

然而事情并不像雪丽想得那样顺利，小的时候还没什么，从雪丽10岁那年开始，母亲就一直反对雪丽和德扬在一起玩耍。 “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有些事情要注意点儿了！不要总跟那个男孩子混在一起。”母亲叮嘱道。 雪丽不以为然：“妈妈，德扬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雾霾区里的贫民，以后不是去当地鬼，就是在这里等死。”妈妈不悦道。 “我不许你这样诋毁他！德扬以后会成为英雄的，一定会！”雪丽反驳道。 妈妈实在是被气着了，干笑了两声后，大声道：“英雄？这个字眼不属于雾霾区里的人。孩子你还是现实点儿吧，别被那小子欺骗了。我和你父亲这辈子已经没有希望了，我不想看到你年纪轻轻的也沉沦在这该死的雾霾中！你还年轻，你该努力提升自己的形象气质，有机会能接触到天域里的男人，那样才有出路……” “嘭！”雪丽摔门而出，剩下了妈妈独自叹息。 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次数越来越多，尽管家人一直反对她，雪丽依旧坚定和德扬在一起。因为只有和他在一起，雪丽才能感觉到生活的美好，她知道，德扬也是喜欢自己的。因为，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德扬那张刚硬脸才会展现难得的笑容。 直到有一天，雪丽发现德扬的心情特别差，一整天都抱着头不言不语。 “怎么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雪丽从身后抱住了德扬，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 德扬摇摇头说：“怎么会呢？你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我妈妈昨天晚上去世了，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 听到这个消息，雪丽愣住了，在很长的时间内，她眼中就只有德扬的喜怒哀乐，而忽略了他身边的人。现在，他失去了至亲，变成了孤儿。这种事情在雾霾区中是很平常的事儿，但是任谁碰上，都会很难过。 雪丽正在想着怎么安慰德扬几句，却见德扬突然转过身来，将自己压在身下，拼命地亲吻着，两个人缠绵在一起。 “雪丽，嫁给我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我要娶你，我会给你幸福的！”德扬语无伦次地说着。 雪丽被德扬紧紧拥抱着，她感觉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个男人的怀里，红着脸说道：“我，这、这事情要父母同意才行，可是……他们一直不太喜欢我同你交往的。” 德扬看着雪丽娇艳的容颜，坚定道：“我去向他们提亲，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 雪丽的家在第3街区的18号，这里是个两层的阁楼，房间内朝西的方向，有大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大街上的景物和在雾霾中瑟缩的人们。 德扬的父亲坐在房间正面的沙发上，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30多岁的年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雪丽的妈妈坐在丈夫身侧，一直面沉似水。自打昨天雪丽向她说了提亲这件事，她就一直这副样子。雪丽则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低着头不说话。 法律规定，生活在雾霾区中的男女想要结婚，必须有双方父母的签字。因为这里的物质极度匮乏，把一个孩子养活长大，对家庭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父母有权利要求他们回报自己。 这项法律的制定，实属无奈。贫民区物质极度匮乏，成年人能养活自己的孩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能力再去照顾老人？事实上，雾霾区里也没有多少老人，贫民能活过40岁就是高寿了。 德扬就站在雪丽父亲的对面，挺拔得像根旗杆。 雪丽的父亲抖了抖手中的一纸婚约，朝着德扬说道：“你就想这么两手空空的把我女儿带走？你凭什么呢？” 德扬一本正经道：“凭我真心喜欢她，我和雪丽从小一起长大，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 “你这是在我面前玩天真，做爱情宣言呢吗？都什么年代了，爱情值多少钱一斤？真心有个屁用！你要真想娶我女儿，就拿出点儿诚意来。”雪丽的父亲满脸不屑道。 “你需要什么，可以直说！”德扬索性把话挑明了。 “哈哈，够直白。你先送来我们家一个月的口粮，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好，就这么定了。”德扬向角落里的雪丽看了一眼，说道：“雪丽，咱们走。” “哎？你可别搞错了，现在我可没有同意将女儿许配给你。我对她还有完全的监护权，在你达成约定之前，我想你不用再见我女儿了！我已经通知斯旺城的政府军，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雪丽的父亲说道。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雪丽忍不住说道。 妈妈一把拉住女儿，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德扬深情地看了雪丽一眼：“等着我，不会太久的。”说完转身出门。 雪丽望着德扬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劝解自己：“是的，不会太久的，他会很快回来带我走的。” 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口粮，并不是那么容易凑够的。德扬开始拼命地寻找工作，脚夫、保镖、打手，只要是能赚取一点报酬的工作，他都不会拒绝。 一周下来，他积攒的钱财，也仅够换取3、4天的食物而已。这样下去，实在是太慢了！德扬开始想其他的办法，既然正常的工作，挣不到那么多报酬，那就去抢！要抢就去抢那些社团和帮派，普通人是没有积蓄可言的。 于是德扬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寻找周边弱小的势力动手。3个星期下来，终于按要求凑够食物。为此，他手下的几个弟兄也都受了伤。 “德扬，你是不是也该分兄弟们一点儿？这必定是大家一起卖命抢过来的。”二狗见德扬将食物打包，全部带走，有些不服气。 德扬拍了拍二狗的肩膀，对几个兄弟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付出了很多。这次对不住大家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些食物。我承诺，这次过后，一定会好好补偿兄弟们的！” …… 雪丽的父亲望着堆放在眼前的一大堆食物，脸上堆满了笑容。 “可以签字了吗？”德扬第二次将婚约协议递给了雪丽的父亲。 雪丽父亲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收敛起来，望着德扬道：“那个什么羊啊？看我这记性，你叫什么来的？” “德扬！” “德扬啊，我上次和你说的很明白，如果你能带来一个月的食物，我会好好考虑将女儿嫁给你。但是呢，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还是不能这么轻易的把女儿许配给你。她这么漂亮，我们本指望她能嫁给一个天人，也好把我和她妈带去天域生活。可是现在，你要将我的宝贝女儿夺走，你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此时的内心，有多么痛苦吗？” “好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德扬冷冷问道。 雪丽父亲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笑道：“三个月之内，如果你能能给我50万帝国币，我就同意在这份合约上签字。” “什么！？”德扬和雪丽同时大声说道。 雪丽朝父亲大声道：“爸，你怎么能这样？我和德扬是自愿在一起的，他已经给了你们这么多粮食，你不能再难为他！” “死丫头！我养你这么大，这点食物就想把你带走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的婚姻，我和你妈说了算！”雪丽父亲怒斥道。 “50万帝国币，这足够买下一个天人身份了！”德扬道。 “没错啊，既然女儿指望不上了，那么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们这个损失呢？”雪丽父亲质问道。 “爸爸，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我为自己出生在这个家庭感到羞愧！”雪丽泪流满面。 然而她的话并不能打动父母的心，雪丽只能再次透过玻璃窗，望着德扬高大孤寂的背影消失在浓雾里。 那个男人离去时只抛下一句话：“但愿你下次不要食言，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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