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高速，连夜回家。 王军瑶惦记她的电视剧，门三奇想念老赵做的饭菜，三人一拍即合，速速回家。 路途遥远，老安和王军瑶轮流开车。 王军瑶一边开车，一边抱怨。 “这么大人了，连个驾照都没有，还让我给你开车，我看你就不顺眼。” “来打我呀。” “你以为我不敢呀。看你笨的要死，连个车也不会开。” “等我以后学个腾云驾雾，开什么车。” 两人开玩笑，老安以为在说自己，道：“那还是我来开车吧。” 王军瑶忙道，不要多心，就是在开玩笑而已。 老安话语不多，基本都是他们两个说话，吵架。 今日删除挡路人记忆，耗费精力，聊天中，不顾颠簸，门三奇眼皮沉重，竟然睡着。 依稀之中还做着杂乱的梦。 在梦中，门三奇还是重复刚才做过的事情，不停删除别人的记忆。 洪小兵、白洁等等，欺负过自己的人，只要见到就要上去打一顿，然后删除他们的记 忆。 和阿q一样，弱小的人在现实里对抗不过，只能在梦里发泄。 阿q精神不是贬义词，在某种情况下，能给弱小者一个心理慰藉，减小心理压力，寻 求平衡。 删除、删除、删除。 门三奇的脑子里飘过一个奇怪的字符。 干瘪的蝌蚪、苍蝇拉的屎或者更像是一个工地上随意丢弃的一个弯弯曲曲的钢筋头。 这个字符闪现过一次，门三奇就记住了它，因为它和天书中的一个符号太像了。 太像了。 一个机灵，门三奇醒来。 门三奇的脑子里重复着刚才的符号。 干瘪的蝌蚪、苍蝇拉的屎、弯弯曲曲的钢筋头、车祸中的碎片…… 无法形容，却真实存在于天书中。 王军瑶正认真开车，扭头看到门三奇发愣一般，瞪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是不是傻了？眼睛瞪那么大，看什么？” “别说话。” “长本事了是不是？敢命令我了。信不信我把你扔下车。” 门三奇不说话，努力回忆、记忆着那个符号，但是那个符号就像是在海滩上写下的字 一样，即将要被海浪冲刷掉。 梦中的事情就是如此，梦的真切，却很快就忘掉。 “军姐，去网吧，附近找个网吧” “去网吧？想去包夜啊，姐可没时间陪你玩……” 王军瑶何等聪明之人，说到一半就停下来。 门三奇每天在做什么，没有人比王军瑶更清楚。 只要有时间就在电脑上研究天书。 王军瑶曾经十分怀疑吴星云的眼光，门三奇的资质虽然不错，但是太普通了，这种神 在地归界一抓一大把，何必要在他的身上耗费这么多的精力？ 就是现在也想不明白。 门三奇的过人之处在哪里？ 也许就是这里！ 王军瑶把车速提到180迈，疯狂飙车，下了国道，进入一个乡镇。 在城市里，网吧这个名词已经变得不正经，一夜之间都变成了网咖，换汤不换药，还是原来的买卖只是换了个叫法而已。 王军瑶把网吧门拍的咚咚响。 “开门，开门，上网，包夜！” 蓬头垢面的网管半天才出来，“这么晚才来，没电脑了。” “信不信我把你这砸了。” “行行行，进来吧。真是麻烦。” “信不信我找你们老板投诉你。” “老板不在，随便。” 开机，开网盘，把文件下载，在电脑上仔细比对。 门三奇在每一串字符中间寻找可能性，在每一个段落中寻找那个字符出现的频率。 一个小时以后，终于找出了门道。 那个字符类似于于delete。门三奇终于锁定这个字符的出现与记忆删除有关系。 如此说来，天书就是一本编程教科书，类似于《c++从入门到精通》、《java入门到精通》、《python从入门到精通》这种东西。 最次也是一个说明书，也就是文档。 有了这个方向，天书的秘密即将解开。 惊喜若狂，门三奇为自己的这个发现几乎要疯狂掉，站起身来就抱王军瑶。 “太激动了，找到规律了。” 门三奇死死抱着王军瑶，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王军瑶举着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悄悄对门三奇道：“淡定一些，我和你说话，第三只眼非常多，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太阳光下面。” 老安刚刚加入进来，是敌是友尚且不清楚，有没有其他人盯梢，也不清楚。 王军瑶说的对，淡定一些，起码要在天书这件事情上隐蔽一些。 天书的事情非同小可。 如此的顾虑，让门三奇抱着的手不知往何处摆放，甚至奇怪自己怎么就抱住他了。 一不小心抱住了，怎么松开？ 正发愣间。 王军瑶一拳打在门三奇的腰上道：“想吃老娘豆腐？给你吃个腰花。” 网管早就看这三人不顺眼，因为他们的到来，让自己玩的游戏输了一把，就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现在看到两人又是拥抱，又是动手，不禁十分烦躁。 “你们两个，出去出去，别在这里给我捣乱。老子就是因为失恋了，才来这里当网管，你们在这里又搂又抱，三更半夜的还打男人，我看不惯，出去出去。” 网管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军瑶道：“退钱。” “退什么钱？” “我们又没上完，开了三台机器，总共上了不够一个小时。” “因为你们违反规定了。”网管指着墙上的一个牌子说道：“看到没，不准在网吧嬉笑打闹，男女不准有过激行为。” “什么狗屁规定，你们老板在哪里？” “老板不在，想投诉，下个星期来。” “你这小子，信不信我揍你。” 门三奇拉着王军瑶离开网吧，口里说着不要计较，手上给网管塞了200软妹币。 好久没有碰到这么有正义感的人了，必须得给奖励。 三人从网吧出来，准备回家，折腾这一夜，大家都感觉腹中空空。 此时已经早晨，天已大亮，网吧对面的早餐店正准备开始营业。 北方的早餐店，油条老豆腐是必不可少的。做这种生意十分辛苦，凌晨三四点就要磨豆子。 三人在早餐店吃饭，刚坐下来没多久，就看到网管哭哭啼啼从网吧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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