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恩跟着维什兹回到维什兹的城堡中,在那里他见到了仍在襁褓中的阿缇莉娅。阿缇莉娅现在才两个月不到,但她身上的渊能却已经非常强大。瑞恩用红线连接上了阿缇莉娅的身体,因为他在异常空间的经历,现在他已经可以适应渊能。
瑞恩诊断完毕后对维什兹说:“不必担心,她身上之所以会有如此强大的渊能,只是因为遗传了你的基因。现在我已经帮她抑制住了渊能外溢,至少她对外不会表现出这么强的威胁性。只是如果想要让我为你解释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还需要让我来确认你的身体状况,多有得罪。”
“无妨,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相信你也是为了我好。”维什兹笑着说。
瑞恩用红线连接上维什兹的身体,但在连接上的一瞬间,他还是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很快就将红线收回。瑞恩神色凝重地打量四周,然后对维什兹说:“我想请你带我去一处机密的地方,这件事情涉及之深,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
维什兹点了点头,带着瑞恩去到这座城堡的地下室。这座城堡原本是一个贵族的,因此这里的地下室原本用来关押一些重犯,只是如今被诺博和塔拉特娅改造成了各种机密文件的储存室。维什兹带着瑞恩到其中一个隔间,然后对他说:“瑞恩先生,现在可以说了。我可以保证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监听设备。”
“那么这也仅仅是我个人通过你的身体得到的信息,我不敢确定这中间是否有人进行过加密修饰。维什兹,这番话,我是作为一个朋友对你讲的,而且事实可能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瑞恩叹了口气说,“你……你能不要责怪我吗?”
“我不会怪你的,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好。这件事要追溯到你的出生,按照你身体被改造的时间来看,应该在你大概是阿缇莉娅这么大的时候,你的身体就已经不再是你原本的身体了。换言之,你如今的身体是一副使用渊能构成的身体,你身体中的所有器官,甚至你的形象,都是渊能给予你的基因进行的构造。但是你的能力却并不是使用能量构造物体,而是对渊能的直接使用,这说明有人使用了我都未见过的科技对你的身体进行了改造。根据我对克丽戴尔历史的研究,我想那个人应该是委员长但丁。”
维什兹沉默不语,继续听瑞恩娓娓道来。
“只是这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可能会改变你对威廉的看法。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出生于新纪年955年,而在新纪年980年,你失去了处子之身。而在980年至985年威廉遇刺这段时间内,你应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比你年轻时要快得多。这是因为在这几年内,你的身体被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药物,而且你的身体也被人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我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是……是我父亲吗?那么说,之所以但丁会改造我的身体,难道也是因为父亲……”维什兹害怕地看着瑞恩说。
瑞恩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我想的确是这样的。而且……在你的身体中,我检测到了少量你父亲的基因样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维什兹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现在只感觉到一阵反胃。自己一直以来最信赖的、在自己印象中对自己很好的那个父亲,如今已经完全是一个扭曲、邪恶的人渣了。她难以想象自己的父亲会接着帮自己治疗之名做出这些事情,她现在越来越相信维克多、自己的姐姐塔拉特娅以及伊琳对她说的话了,或许威廉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她从来没想过他能这么坏。
瑞恩看维什兹难受的样子,他安慰道:“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无论威廉做了些什么,他已经被载入史册。但你未来的路还很长,虽然这样说不符合我的身份,不过出于朋友的角度,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想法。克丽戴尔帝国的人民觉醒之路还很漫长,你现在不会衰老而死,这也就意味着恐怕直到你踏入威廉的旧尘之前,帝国是不会发生人民的觉醒的。你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应该还很漫长……”
瑞恩还是没将审判之日的事情告诉维什兹,这件事情就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又怎么能告诉别人呢?只是瑞恩现在越发感觉这是真事,而现在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自己能挽救这个世界的机会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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