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间相连的雅间,是特殊构建过的,沈子矜坐的那间,只能看到墙面上的是一面镜子,不会发现他正在被人窥看着一举一动。 此刻,王公公望着沈子矜,心中无比兴奋。 沈子矜呐沈子矜,你马上就要完了。 一会你一旦收下那些贿赂, 就会有人冲进去,抓你个人赃并获,把牢底坐穿! 哈哈哈,他可是出了一口恶气。 萧怀廷视线跟着对面房间沈子矜的视线,落向那一箱的财宝中。 他特意吩咐内官到国库挑选了价值几十万两黄金的财宝。 病秧子贪官如此贪财,这次在劫难逃。 在接下来你仅剩一年的余生中,都将在暗无天日、冰冷阴森的监牢中度过。 让你亲身感受一下作为一个贪官应该承受的罪责和惩罚!这里没有自由,没有阳光,只有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你都要为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承受着良心的谴责和法规的制裁。在这狭小局促的空间里,你将被剥夺一切权利和尊严,成为龙宵国的罪人,被世人所唾弃。 死后他会收回那一块免死金牌,融掉,从此龙宵国再无免死金牌。 王公公看向帝王。 皇上平生最厌弃两样东西。 一个是毛虫,另一个就是贪官了。 对面的房间,吴驰说道:“这是我父子二人对沈尚书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 吴棱跟着附和:“等我当上礼部侍郎,定会再登门道谢。” 他话中之意还会继续给沈子矜贿赂。 好处源源不断。 沈子矜目光从那一堆财宝上收回:“这些东西我很喜欢,并且是非常喜欢。”沈子矜在父子二人眉开眼笑下继续道:“可是我不能收。” 闻言,父子二人脸上的笑意一僵,齐声问他:“为什么?” 对面,帝王眉心拢了起来。 王公公眼珠子直转,咋了,莫不是嫌钱给少了? 雅间内,沈子矜站起身,摊手道:“因为我是清官呐。” 国家不可有这样的蛀虫,不能算他,他顶多就蛀一年,并且他这条蛀虫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何况他已经改邪归正,皇上隔一段时间就会赏赐给他大批钱财,他干什么还冒着杀头的罪去将贪污受贿,那岂不是傻帽。 帝王若知此,想必肠子都要悔青。 闻听沈子矜的话,父子二人对视片刻,跟王公公是一个想法。 此刻,吴驰道:“我这里还可以加钱。”马上伸出一根手指:“我给你加十万两黄金。”想了想又伸出一个手指:“二十万两黄金,这下可以了吧?” 吴棱比他还急,一下伸出五根手指:“再加五十万两黄金!” 萧怀廷眉眼间拢上愠怒:两个蠢货。 沈子矜静静的望了二人片刻:“谁指使你二人来贿赂,陷害我的?” 吴驰神情微滞,没想到被沈子矜看穿,死不承认道:“没人,我只是想给犬子某个不错的职位。” 沈子矜人畜无害的一笑:“好,我相信你的话了,但五十万两黄金远远不够。” “那你想要多少?”吴驰问道。 沈子矜反问他:“你能最高给多少?” 吴驰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沈子矜身后的镜子,心中没了主意,犹犹豫豫起来。 忽地,沈子矜抡起椅子,就冲身后的镜子砸了下去。 这种骗术,他曾经不只在电视中看过一次。 “不要~”无驰父子二人均是惊恐万状,忙要去阻止沈子矜。 不过已然来不及。 “哗啦啦”的破碎声响起,琉璃的碎片散落一地。 露出对面的雅间。 吴驰父子见雅间内空无一人,均是重重的吁下一口气。 沈子矜的视线则是落在桌上的一只茶盏上。 人应该刚走不久。 沈子矜收回视线,瞪向无驰父子二人:“你们说不说幕后主谋是谁?” 吴驰意志坚决:“我与犬子断不会说。” 其子也是一脸决绝。 沈子矜一一观察着二人:“你二人就不怕我报官,告你二人贿赂我?” 吴驰仍旧一脸坚决:“不怕。”想了想马上又道:“这屋内就我们三人,我反咬你污蔑我们。” 吴棱附和:“这一箱财宝也无法证明什么。” 沈子矜冷笑:“说的有理。” 言毕,沈子矜眸色一变,凌厉起来,抓起箱子里的金条,就向二人砸了过去:“你二人若是敢还手,我就躺地上,我身体不好全皇城都知晓,我就告你们蓄意殴打朝廷命官。” 别说沈子矜说了这些要挟之话,就算沈子矜不说,这二位也不敢动沈子矜一根毫毛。 二人被沈子矜用金条砸的满脑袋是包,连那箱财宝也没来得及拿,就捂着脑袋逃跑了。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门口已经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此时,沈子矜指着桌上的那箱财宝,气喘吁吁的与围观的众人说道:“这对父子要贿赂我,买礼部尚侍郎一职,我岂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对不起龙宵国,对不起纳税的百姓,对不起皇上的器重,对不起沈家的列祖列宗,所以我一气之下,把这二人用金条砸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为沈子矜鼓掌。 “打得好。” “对,应该打,沈尚书做得对。” “沈尚书视钱财如粪土,是大清官。” 沈子矜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再夸他,旋即说道:“今日我把这一箱财宝带走, 明日原封不动的送去皇上面前交公。” 说着,沈子矜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后:“我身体不好,劳烦诸位帮助我将这一箱财宝抬上马车。” 人证物证,他都有,不用怕被有心之人坑害。 就这样,沈子矜安然的回到了府邸。 皇宫中,萧怀廷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 王公公忙跪在地上:“是老奴没用……” “沈子矜此人阴险狡诈,且极擅变化。”言及此处,萧怀廷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那二人愚蠢至极,致使沈子矜瞧出破绽。” 王公公:“皇上息怒,老奴会把那两个废物安排好,不会惹出后续麻烦。” 萧怀廷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起来吧。” 随后他开始处理政务。 天色漆黑,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王公公过来与帝王道:“皇上休息休息吧,身体重要。” 萧怀廷这才缓缓放下手中朱砂笔,紧接着视线落在放到一旁的那本日记上,他伸出手拿了过来,翻到沈子矜今天写的日记。 【今天真是虚惊一场,险些没把我吓坏,我居然粗心的将香蕨误认成是千丝劫。】 萧怀廷冷笑:“就是要吓一吓你,不可让你过的太舒心。” 【岳老神医待我很好,是真心待我好,到底是医者仁心,上次提醒我的事情,和这次与我说的话,我清楚都是为我着想,只是上次,我一直疑惑,他为何要那般说?】 萧怀廷眉宇高拢:“岳程与他说了什么?” 修长的指尖快速翻到下一页,看了过去。 【呵呵,我的血难道真如某些话本中所描述的那样,具有神奇的功效,能让人能力倍增?】 萧怀廷的脸色当即一变,似有着什么在心底呼之欲出。 【我虽然不知我的血到底有着什么不同,但要听岳老神医的话,毕竟听人话吃饱饭嘛,不把血随意给任何一个人。】 【哦,对了,都忘记了问问狗皇帝用那一瓶老鼠血引没引到老鼠,哈哈!】 “啪嗒”一声,帝王手中的日记掉在地上。 候在一旁的王公公寻声望了过来,看到僵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的帝王,忙问道:“皇上怎么了?” 他说着,走过来,将那本日记捡起来,放到文案上,又询问帝王:“皇上是哪里不舒服吗?老奴这就去找御医。” 萧怀廷的眼眸深处突然迸射出一簇细碎精芒,神色渐渐变得炽热而浓烈,宛如燃烧的火焰般灼灼逼人。紧接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涌上心头,让他情不自禁地失声笑了起来。 这笑声中却透露出一丝癫狂与放纵,仿佛他已经失去了对自己情感的控制。但转眼间,他便强行止住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酷到极致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栗。 此刻的他,犹如一座冰山,散发出阵阵寒气,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不过,这种冷酷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一种不确定和忧虑所取代。他的眉头紧颦,眼神升起迷茫和疑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萧怀廷的情绪如此剧烈地波动着,他的内心好似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风暴。就像被潮水不断冲刷的礁石,时而被淹没在汹涌的浪潮之下,时而又艰难地露出水面,始终无法找到一个稳定的平衡点。 王公公被帝王这副模样吓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萧怀廷紧闭上双眸,他接连深呼吸了数次,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许久后,他才又睁开双眸。 此刻的帝王如往常一般深沉,他淡淡的开口,与王公公说道:“起来,退下罢。” 王公公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问向帝王:“皇上,您方才是怎么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 王公公忙道:“是。”言毕,他心情复杂的退了出去。 沈子矜的日记,帝王并没有看完。 不过这一刻他已经全无心思再看。 他急切地想要见到沈子矜,不管他怎样推脱,拒绝,他都要割破他的手指,让自己的血与之相融。 在确定他是纯阴之体后,他会毫不犹豫的…… 在这一瞬间,萧怀廷的双眸之中布满了细密的红色血丝,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修罗一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似要将沈子矜撕碎,吞噬掉他身上的每一寸血肉。 他想立刻派出重兵,将那可恨的青年抓起来,用最坚固的牢笼将其囚禁在宫中,然后…… 萧怀廷再次闭上凤眸,深呼吸,调整着他狂乱,扭曲的心绪。 他可以对青年为所欲为。 可是当下不能,不可操之过急。 他不可折损他帝王的颜面,让大臣百姓们诟病,影响他的统治, 所以此事需要低调在暗中秘密进行。 他十年都等了,岂能败在这一刻。 他要等待着明日沈子矜进宫,自投罗网。 再去制造一场意外,从此将沈子矜牢牢掌控在手掌中,为他克制体内的蛊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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