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在窗跟下留纸条给他了,简直是胡扯,这狡诈的贪官是又要耍什么花样?帝王心中沉着一口火气,却还要表现的心平气和的去配合沈子矜的表演。 于是,帝王故作镇静地问道:“那可恶的盗贼在纸条上都写了什么?” 沈子矜低头从袖兜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条,上前几步,送到帝王的面前。 萧怀廷扫了眼青年颜色浅淡,却线条完美的唇瓣,伸出手去接青年送过来的纸条时,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青年的嘴唇上,仿佛那上面有着某种魔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夜晚,青年躺在床榻上,因为解毒之痛而无法抑制自己的呻吟声。那声音细若蚊蝇,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每一声呻吟都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弦,撩拨着他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皇上,您的手在做什么?” 沈子矜桃花眼迎着困惑,望着帝王正在抓空气的那只手。 萧怀廷收回神思,大手一转,将青年手中的纸条接走:“朕想国事想入了神。” 沈子矜:“皇上操劳国事,还要为臣的事劳心,臣自责不已。” 你就虚伪吧!萧怀廷低眸打开纸条看去: 小爷我得知,皇帝老儿最近赏赐了沈家病儿不少宝贝,便来偷一偷,彰显一番我江南第一盗的魄力,如此留下个千古美名。 还有哇,皇帝老儿你敢赏赐,小爷我就敢偷,并且你赏赐多少,小爷我都照单全偷,哈哈哈~说不定哪天偷到你皇宫里头。 “嗙!”地一声,帝王气郁的一拍文案,这声音大得连候在殿外的内侍们都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想将殿门推开一条缝隙张望,却又不敢。 而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猖狂青年扛到内间的床榻上,用最严厉的手段来教训他,居然敢骗到他身上了。 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如此做,这个药引太过脆弱。 “皇上您息怒。”沈子矜劝慰帝王道:“小心气坏了龙体,您是九五之尊,要保重龙体,龙宵国全靠您安泰。” 萧怀廷面色阴沉地看着沈子矜,这个贼喊抓贼的始作俑者,他压抑着怒火:“这张纸条是被谁人发现的?” “知府派来的衙役。” 萧怀廷紧紧攥着手中纸条,仿若手中牢攥着的是沈子矜,眼中闪烁着冷厉的寒芒:“一个盗贼居然敢如此猖狂的挑衅朕,朕怀疑这张纸条的真实性。” 沈子矜神情凝重地说道:“一开始臣在看到这张纸条时,臣与皇上的想法如出一辙,可是后来待臣冷静下来分析一番,觉得又在情理之中。” 他一脸认真的为帝王分析着“您想啊,他连皇上的御前大臣都敢偷盗,还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 他顿了顿,缓了一口气,接着道:“臣听知府说,这个盗贼名为殿堂欢,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这个年龄正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的冲动年纪,尤其他一贯的作风也胆大妄为,早前他偷盗一户富商府邸,连同那富商刚娶进门如花似玉的小妾都给偷了一晚上。” 帝王望着眼前总是会给他出其不意的青年:看来谋划这一场阴谋,你是做足了准备。 沈子矜无形中与帝王的计策对接,来了个将计就计。 给了帝王一个措手不及,豪无反击之力,被他牵着鼻子走。 “皇上,您不要在意殿堂欢的挑衅。”青年看似在好心劝慰他:“他说这一番话,无非是想用激将法,促使您再赏赐臣,他好来继续偷盗。” 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是来向他变相要赏赐的。萧怀廷深呼吸了一口气,舒缓着他被眼前青年架在火上烤的气郁与憋闷。 他不曾想到眼前青年会反将了他一局。 话说他一国帝王岂能被一个盗贼叫嚣住。 青年说盗贼在用激将法,可真正在用激将法的是他自己。 作为一国帝王,身旁的近臣都被偷,盗贼还送来信函,他岂能坐视不管,除非是个昏庸无能之辈。 尤其按照面前青年凌厉的手腕,纵使他挂上无能之辈的名头,他也会逼着他管他。 他不在乎青年怎么看他,左右他在他心中就是一个“狗皇帝”,可是他在乎他的子民,朝中大臣怎么看他,这会影响到他的统治。 他相信他若是今日不管青年,明日他便会将此事添油加醋一番,宣扬的满城皆知,最后他还将责任推给知府,说他嘴不严。 帝王权衡利弊了一番说道:“朕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卑劣阴谋,便会中了他的计策,朕的思想不会被其左右,但朕作为天子,不能让自己的子民,臣子受了委屈。” 他稍作停顿,继续与沈子矜讲道:“朕不会因他一句话,就赏赐沈爱卿,不过朕可以补偿给沈爱卿丢失财物的损失。”又道“沈爱卿把丢失的财物估算一番,说出个数目,朕给你补上。” 帝王是见缝插针般的不错过每一个难为沈子矜的机会。 你这让他怎么估算,沈子矜也不是当铺的老板,同时估少了,他心里不舒服,估多了,帝王不愿意,更不是主动的向帝王表露他是贪官了嘛。 真是左右为难。 此刻,萧怀廷为自己扳回这一局而心情稍显愉悦起来。 “丢失的财物大部分是皇上赏赐给臣的物品,而皇上赏赐臣的物品在臣心中是无价的。” 沈子矜又巧妙的将帝王推给他的难题,给帝王推了回来。 帝王被沈子矜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刚刚升起的那点愉悦,在这一刻被浇的烟消云散。 萧怀廷闭了闭凤眸:“三百万两黄金?” “臣一切听凭皇上的。”沈子矜道:“就算皇上只给臣三两,臣也身表荣幸,被皇上如此重视。” 他这一句话,让帝王莫名感觉青年嫌弃他给的少了。 他也的确是给的少了。 左右都破财了,萧怀廷改口道:“六百万两黄金,多出的那些,当给沈爱卿买些补品了。” “谢主隆恩。” 沈子矜停顿一刻,噙着几分忧思:“也不知殿堂欢偷了国公府的地契做什么?” 这是在提醒帝王,国公府地契还没有给他估价补偿。 给你补偿了价,你不马上就会脚底抹油,携款潜逃,萧怀廷道:“沈爱卿不必担心,当下你住在里头,祖宗的基业还是你的。” 帝王都拿沈子矜祖宗压他了,沈子矜也不好一味要给祖宗估价,便不再就继续补偿的这个话题,委实,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拨开云雾见太阳,六百万两黄金,他回家又有了希望。 薛放璃等我回去,给你过生日,下一个生日我绝不会食言了,你一定要等我回去,不要有事。沈子矜压下眼中的酸涩。 萧怀廷继续道:“朕会派人极快缉拿到殿堂欢,为沈爱卿主持公道。” “谢主隆恩。” 沈子矜当下在帝王面前越发小心谨慎,生怕帝王抓住他贪官的把柄。 “朕之前说过,要嘉奖沈爱卿揪出潜伏在朝中细作的事情。” 沈子矜抬眸望去帝王,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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