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停滞的纳采

陆知心刚回到府上，陆子潇一反常态便迎了上来，叽叽喳喳讲过不停，这让陆知心非常的奇怪，又是哪出了问题？ 过了一会，陆知心总算弄清了陆子潇的意图，原来是问上次林哲来纳采的结果。 上次不是己经讲过了么？陆知心有点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 陆子潇打断了陆知心的讲话。 “爹，林大人己经完成了纳釆了，你就不要再找借口了，开始第二步吧。” 开始第二步？这不搞笑么？ 这让朝廷官员怎么看待陆知心这个老大，大家都忙着对付这姓林的。 作为老大却居然在走第二步了，准备自家小娘子和那位林大人的婚事了，这像话么？ 陆知心不敢往下想，连忙拒绝陆子潇的提议。 “潇儿呀，你这事当从长计议，你那位林大人锋芒太露了，在朝中又极不安份，你跟着这样的人风险太高，先谨慎一下，看清楚情况再说。” 陆知心耍起了小心眼，没有一口回绝，仍采用的拖延战术。 陆子潇自然不肯。 “这是你们之间的问题，只是政见不同而己，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且我这么做只有好处，如果林大人这边赢了，咱府上的人不会受到打击，如果林大人这边输了，爹爹可以名正言顺的放过林大人，这样的一个结局不好么？” 陆子潇真是太嫩了，这样的结局在现实中哪里找的到，只可能存在于理论上。 在大家与你这位林大人斗的你死我活之际，你嫁给你那位林大人，你这是在拿大家伙当猴耍么？ 陆知心无奈摇了摇头。 “潇儿，此事容后再议，爹累了，需要休息了。” 陆知心说着，朝他的几位小妾使了一个眼色。 几位小妾自然明白陆知心眼色的意思，她们急忙上前来搀扶她们的衣食父母，这位衣食父母可得罪不得。 小妾一出场，陆子潇自然不好再讲了，只能任由陆知心被小妾们搀走，陆子潇心中莫名就升起一股子火。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子潇越想越不解气，她冲动的又想去找她爹理论，被吴氏拦住了。 吴氏赶紧劝慰。 “潇儿，你可得懂事了，你私下与你那位林大人交往，你爹己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要是惹急了你爹，你爹拿出手段来不准你与你那位林大人见面了，那才是真的糟糕，目前这个样子己经是最好了，虽然只差一步之遥，至少不是最坏的。” 吴氏尽力安抚陆子潇，生怕她冲动把老爷得罪了，那她们母女在府中的地位可就堪忧了。 陆子潇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仍余气未消。 “爹敢？我要跟谁见面是我的事，爹管的着吗？我要是不开心了，爹也休想开心，我把他那群小妾都赶出府去，看爹怎么办？” 陆子潇这口气实在是太大了，把吴氏都吓了一跳。 吴氏赶紧捂住陆子潇的小嘴不让陆子潇胡说了。 “潇儿，你年纪不小了，该懂事了，这府里的老大可是你爹，谁敢让你爹不高兴，谁在这府里就没好果子吃，潇儿你不要看这府里一片祥和一片安宁，其实这里边内斗不断。” “大家都憋着劲巴结你爹，只有你总摆脸色给你爹看，这正是大家想看到的，你越是惹你爹生气，他们越高兴，他们才有机会上位。” 其实陆子潇何尝不知吴氏所说的，她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如果都跟府里众人一样，精的跟猴似的，只会招来爹爹的反感。 陆子潇也是兵行险着，故意把自己扮成一个大大咧咧的人。 这样反而能让其爹高看一眼，有个时候太精明，反而是一种愚蠢。 吴氏不会明白这些，她目光短浅只晓得算眼前的利益，陆子潇没心情跟她讲这些，不过宽心的话还是要讲的。 “娘，这些我都知道，放心，咱们在府里只会越过越好，有时候精明也意味着愚蠢，多往前看。” 陆子潇这会气消了，想去找林哲了。 吴氏见陆子潇口气缓和了，她心中不由一喜，她又交待了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她得去看老爷了，老爷一回府，府里的明争暗斗又开始了。 陆子潇见娘走了，赶紧换了一套男装，又跟贴身丫鬟交待了几句，便从陆府后门偷偷溜了出来，往大理寺而去。 还没到大理寺，陆子潇便感觉背后老有人跟着，她找机会回头去看，又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在后头。 虽然此刻大街上熙熙攘攘，一点危险的气息都没表露出来。 陆子潇的心却很紧张，加快脚步向大理寺前行。 又行了一会，陆子潇还是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正无计可施之时，大理寺到了，陆子潇迫不及待便要进寺。 守在门口的衙役却不让陆子潇进去，还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谁呀？大理寺是你能进的不？” 陆子潇听见这话满脸不高兴。 “我谁？我是你家大人最倚重的人，平时进大理寺都是随进随出，你新来的吧，敢拦我？信不信你家大人打你板子。” 陆子潇口气凶巴巴的，守门衙役有些为难。 陆子潇话说的没错，这俩衙役刚从里边调来守门，自然不认识陆子潇。 不过他俩也蛮谨慎，经过一致商议，认为先进去禀告得了上头的答复才能决定是否放行，在这之前陆子潇得在这候着。 陆子潇哪里肯在这停留，偏衙役不懂味还来问陆子潇贵姓。 陆子潇理都懒的理，抬腿就要进来。 俩衙役一看急了，你要是就这样硬闯进去了，那我们怎么办？白白挨罚么？ 不是省油灯的俩衙役刀一亮便拦住了陆子潇的去路。 “站住，再往前走可就不客气了。” 还不客气？你们配么？陆子潇怎么没想到今日会这么背时，会被拦在大理寺门外，连刀都亮出来了，就差刀架脖子了。 陆子潇想发火可现在的实力不允许，她只好折中处理。 “那你们先进去禀告，就讲陆公子求见林大人，记住一定禀告林大人。” 俩衙役见陆子潇服软了，他俩的牛脾气又出来了。 “不急，得先问清楚，你为啥能找我家大人？你又凭啥找我家大人？这俩问题必须弄清楚了，否则不好进去禀告呀。” 俩衙役有点得寸进尺，分明是故意问这样的问题，本意就是刁难陆子潇。 陆子潇哪里好答这样的问题，此刻的陆子潇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俩衙役见陆子潇没作声，他俩胆子又大了起来。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不回答就给老子站一边去。” 衙役越来越放肆，己经没把陆子潇放在眼里了。 陆子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她当即对俩衙役还以颜色。 “你们嚣张什么，不就守着一条破门么？不知你们哪来的勇气，等下要是碰到你家大人了，一定叫你们好看。” 陆子潇似乎想用林哲来压俩衙役，只可惜俩衙役不受这一套。 陆子潇没达到目的心中自是不爽，她又对俩衙役发动一波新的攻势。 企图彻底把俩衙役打趴下，却适得其反激怒了俩衙役。 愤怒的俩衙役就要对陆子潇动手了，依他俩的能力，打一个陆子潇绰绰有余。 不想吃亏的陆子潇只得退让下来，否则便要吃拳头了。 就在这当口，一大理寺衙役骑着快马飞奔而来。 “快让开，出事了，赶快通知大人。” 守门的俩衙役先是一愣，而后便拦骑马的衙役，他俩似乎想确认一下，这马上衙役究竟是不是大理寺的。 这一刻似乎没人注意陆子潇了，陆子潇赶紧乘这空隙偷偷进寺。 进寺后，陆子潇哪都不去，兴冲冲直奔偏房。 到偏房一看原来如此，怪不得今日难进大理寺，原来韩静早到了。 陆子潇心头便涌出这样的感觉，今日是不是有人故意使拌子？ 正坐着的韩静见陆子潇来了，她忙起身了。 “你进来时顺不顺利？刚我进来被守门的刁难半天了，还好碰到卫统领了，不然只能打道回去了。” 韩静也不怕尴尬，这么不顺心的事也说。 陆子潇心头的不痛快这下彻底没了，她答道：“还好，今日守门的换新人了，是有些难缠，林大人呢？他去哪了。” 韩静笑了笑说：“好象去诏狱了，等会就来了。” 正说着，林哲推门进来了。 陆子潇看到林哲，她的好奇心上来了，另外当着韩静的面也不好清算守门衙役。 陆子潇说：“刚门口有衙役喊出事了，是怎么一回事？” 林哲看了看陆子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你刚来的？门口发生的事这么清楚？” 陆子潇有些委屈。 “是呀，被守门的拦了好一会，门口不乱，我还进不来。” 林哲安慰了一下。 “那等下林某训一下守门的，承王案告破了，你们想不想知道是谁干的？” “想。” 陆子潇和韩静异口同声，两个人整齐的应道，这说明这两人都爱听闲事。 林哲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 “就是通议大夫汪伯全，此人想替其外甥买个官，交了一大笔钱给承王买官，承王收了钱却没办成事，汪伯全因此怀恨在心，据汪伯全交代，那日与承王偶遇，一言不合加之喝了点小酒，汪伯全就下了毒手，承王薨了。” “就这么简单？” 陆子潇有点不相信。 林哲笑了笑。 “对，就这么简单，汪伯全己经签字画押了，他的管事作为事情的亲历者也签字画押认罪了，不过汪伯全的家眷全跑了，大理寺刚费尽心思抓了汪伯全的家眷，却又让人给救走了，门口喊出事就是喊这件事情，现在有点小麻烦，一旦汪伯全晓得他的家眷脱险了，那汪伯全是必要翻供。” “那怎么办？” 韩静有点小担心。 “也好办，你们不用担心。” 林哲还是笑着要陆子潇和韩静坐下。 陆子潇说：“可以这样嘛，既然他己经签字画押了，他还有活着的必要吗？还想翻供？下辈子吧。” 陆子潇所说和林哲所想差不多。 林哲刚接报汪伯全家眷被人救走之后便动了此念头，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意想不到。 韩静似乎也明白陆子潇的意思，问：“要杀他么？” 陆子潇笑了笑说：“哪用杀他，他自己会自刎，这种坏蛋活着便是浪费粮食。” 陆子潇在这方面颇有经验，相反韩静在这方面不太懂。 林哲正想说几句，刚好冯一新在外面禀告。 “大人，汪伯全的认罪书己经写好了。” 林哲闻声而动，先是跟陆子潇和韩静她们打了一声招呼，而后才出门跟冯一新说事。 林哲话刚说一半，冯一新就把汪伯全的认罪书递了过来，林哲接过认罪书看了看，立马吩咐冯一新安排汪伯全自刎，汪伯全一死，承王案才会终结。 冯一新领命而去。 林哲看着冯一新离去，这才返回偏房内。 林哲一边揣好认罪书，一边问陆子潇她们。 “等下是不是一起用过膳？” 陆子潇和韩静求之不得，能和林哲一起用膳，夫复何求。 林哲心里也很高兴。 “卫立未来的娘子顾氏炒得一手好菜，今日就要辛苦她了。” 陆子潇一脸惬意，说：“卫统领跟顾氏倒也般配，只是承王府还有众多美人，你打算怎么安置？” “让她们统统嫁人，你们先在这坐，林某去安排一下晚膳。” 林哲说着又出了偏房。 真的好巧，林哲刚出来就碰到卫立，他正欲找林哲禀告明日开紧急廷议之事。 林哲就知道是为了承王案，他忙吩咐卫立让顾氏炒几个菜送到偏房，再到诏狱看一看冯一新，把事办的怎么样了。 卫立不敢怠慢，赶紧行动起来。 林哲交待完正欲折返偏房，却发现韩静走出来了，她脸上明显不悦，似乎是有人惹她不高兴了，这一定是陆子潇干的。 林哲叹了一口气，上前问韩静：“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韩静白了林哲一眼。 “先前是庞小娘子，现在是陆小娘子，她们都在炫耀，你就这么干的么？” 韩静明显有脾气，还话里有话，似乎在指一件事情，可那件事她不可能知道，难道是陆子潇她们故意讲出来的？ 林哲心里直犯嘀咕，陆子潇她们也太狠了，连这种事都讲，也可能是庞秋秋最先讲起的。 于是乎陆子潇昨日便主动亲了，亲了也就算了，怎么还在韩静面前显摆？这不存心捣乱么？ 林哲此刻觉得非常窝火，看来要消除韩静心头的不满，只怕要亲一下才行，不然韩静不会满意。 林哲瞧见四下无人，上前一步便嘴对嘴和韩静亲上了。 林哲速度很快，韩静都没反应过来，她本能的有些挣扎，片刻之后便不再挣扎。 林哲做贼心虚，亲完赶紧回撤，好象生怕别人看到似的。 韩静被亲的有些狼狈，不好意思的她转身便走。 林哲赶紧跟了上去，尾随在韩静后头进了偏房。 陆子潇对林哲和韩静一前一后进来没什么想法，不过陆子潇看韩静神色有些慌张，就有一种不好预感。 刚才在外头韩静和林哲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她不能具体确定什么事，但看韩静的表情与之前出去之时大不一样。 陆子潇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刚在外边亲的过瘾不？” 韩静随口答道：“还行。” 韩静话一出口便意识到答错话了，忙改口道：“哪有这事，光天化日哪能干这事。” 韩静一个劲的否认，颇有欲盖弥彰之意，林哲有点乱了。 陆子潇真是机灵，什么事情一猜便准，最为关键的是韩静还答错话了，后面再否认哪还有用，陆子潇肯定不会信了。 然陆子潇对韩静和林哲亲嘴之事不以为然，她笑着说：“怕什么，我都亲两回了，越亲还越想亲。” 两回？你们都亲两回了？这个轮到韩静吃惊了。 可能是韩静觉得自己吃亏了，她突然抱住林哲又来了一回亲嘴，这可把陆子潇给整懵了。 陆子潇怎么也没想到韩静会这么猛，竟敢当着她的面亲嘴，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陆子潇这会挺后悔自己跟韩静讲亲嘴的事，如果还能选择，陆子潇一定选择不说。 林哲则被韩静的鲁莽吓了一跳，他生怕陆子潇发火，到时就更难收场了，不过他看陆子潇在发愣便赶紧打圆场。 “膳食可能准备好了，林某去催催。” 林哲说着便要出去，明眼人一看便知，林哲此时就是出去避一避，化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顾氏提溜着一个食盒在门口碰到林哲了，林哲想走也走不了啦。 顾氏看到林哲，脸上满是笑容。 “大人，菜肴己备好，可以用膳了。” 说着进偏房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顾氏的出现似乎划解了一部分的尴尬，且顾氏这长相身材不光男的看了要侧目，女的看了也直犯嘀咕。 陆子潇就想问问顾氏，她对卫统领满意么？ 顾氏很坦然，当即表示很满意，有这样一位夫君，人生没有遗憾了。 陆子潇又问顾氏：“假如卫统领觉得一位娘子不够，还想再娶一位甚至于几位，你怎么办？” 顾氏一脸的不介意，答道：“只要别人肯嫁，我无所谓，只要夫君高兴就行。” 顾氏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以看的出她十分珍惜眼前的生活。 陆子潇听罢若有所思，之后没有再问了。 韩静看气氛不错，客气的对顾氏说道：“咱们一起用膳吧，辛苦你把卫统领喊来，五个人坐一桌刚刚好。” 顾氏婉拒道：“哦，是这样的，卫统领他们已经在用膳了，小的得过去帮忙，还是你们陪大人用膳吧，没其他的事的话，小的告退了。” 顾氏彬彬有礼，陆子潇和林哲也不好再说了。 等顾氏离去后，林哲打开了食盒，里面只有三个菜，刚好够三人食用，怪不得顾氏要婉拒。 陆子潇看了看菜肴，一边端菜，一边赞叹。 “菜炒的不错，有大厨的水准，你们有口福了。” 韩静看了陆子潇一眼，心里嘀咕道，你没口福么？就会说别人，不过韩静嘴上可不会这样说。 “有顾氏这么好的小娘子操持，大理寺越来越有味道了，顾氏这么优秀，卫统领才是真的有福气。” “林大人也有呀，林大人都跟三位亲过嘴了，这福气不是一般的大。” 陆子潇一声招呼不打忽然拿林哲开涮起来，弄的林哲怪不好意思的。 林哲赶紧转移话题。 “先用膳，再不用就凉了。” 即便开始用膳了，陆子潇仍不肯放过林哲。 “娘子娶几个就行了，刚顾氏那无所谓的态度，其实也就随口一讲，有些人不会当真了吧？” 陆子潇这明显是在旁敲侧击林哲，也许正是顾氏那个无所谓的态度才让陆子潇有所触动。 陆子潇问顾氏，原以为顾氏会反感卫统领多娶，她没想到顾氏是支持的态度。 林哲自然得郑重表态。 “那是，娘子多了挺麻烦的，都没钱养，俸禄只有这么多。” 韩静插话道：“大宋朝的官，哪个靠俸禄吃饭？俸禄基本上不动的。” 林哲说：“也有例外的，毕竟不是所有官都能捞到油水。” “捞不到的比较少，这样的官往往在清水衙门，平常捞不到钱，只要有机会便会死命的捞，且是拼了老命的捞。” 陆子潇对这些不感兴趣，她说了几句之后便又说回到娶娘子之事了。 林哲对娶娘子之事很是反感的，他不想讲这些，偏陆子潇揪着这个不放。 韩静看出林哲很为难，立刻替林哲说话，甚至直言林哲不是贪财好色之徒。 陆子潇这才作罢，不过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了。 陆子潇扯到公主身上去了，说林哲要是娶了公主，那也是很麻烦的，历朝历代娶公主的，没有一个不难过的。 林哲一脸诧异，怎么又扯到公主那去了？扯公主干什么？且跟公主八字没一撇，何来娶公主一说。 林哲搞不懂今日的陆子潇怎么这么爱挑事，或许是韩静刚那鲁莽举止影响到陆子潇了，陆子潇现在没事找事。 林哲只能跟陆子潇讲起了汴山书院的事，汴山书院乃先皇后鼎力创办，目的是培养能读书的人。 林哲啰里啰嗦讲了一堆汴山书院的事，陆子潇却对汴山书院没有一点兴趣，不但不爱听，还嫌林哲有点啰嗦。 韩静折中处理方才平息林哲与陆子潇之间的分歧。 好不容易用完膳，林哲找了一个借口去诏狱，没想到没走几步，陆子潇便跟了出来。 林哲只得耐着性子哄陆子潇，一哄便知陆子潇果然是为韩静当她面与林哲亲嘴之事耿耿于怀。 这不是你陆子潇自找的么？你陆子潇不跟韩静讲亲嘴之事，哪来的当着面亲？ 韩静又不是傻子，她听了自然有想法的，但林哲不可能当面责怪陆子潇，那样不利于解决问题。 林哲只能一味的哄，陆子潇却提了一个有点过分的要求，那就是她要当着韩静的面亲回来，把这一局扳回来。 林哲一听脑袋都大了，这还有完没完。 你陆子潇要亲回来，一旁的韩静会不会又有想法，你陆子潇都亲第三回了，韩静她不得亲第三回么？ 韩静要亲第三回，又会轮到你陆子潇有想法，这不恶性循环了么？ 林哲退而求其次，要求不当着韩静的面。 陆子潇断然拒绝，她表示必须当着韩静的面，那样才有气势。 林哲见陆子潇态度坚决，他只能照办，两人回到偏房当着韩静的面亲了一回。 韩静有些大度，她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毕竟聪明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任何举动的。 林哲有些不开心，他为韩静也为陆子潇更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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