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程小晴的失踪之谜

程小晴的失踪，对叶章的打击着实不小，他是一个闷葫芦，平日一心修炼，很少与人交往。 小晴是知道当年秘密最多的人，所以他们之间是聊得来的。 叶章的苦恼，烦闷，都与其分享过。 他不愿小晴发生什么意外。 近一年程小晴都在专心学业，叶章才没有过多打扰，两人一度断了联系，没想到转眼竟是这般。 一个大活人竟然失踪了。 沐水市警察局里，叶章竟见到了程小晴的父亲。 程叔叔此时正心急如焚，催促着警员们调监控，他太担心女儿的安危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家家奉行独生子女的时代。 自家的孩子可都是独苗，孩子失踪了，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只是被问及他们女儿为何失踪时，他们夫妻俩倒显得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好像怎么如实回复，都不太妥当。 叶章帮着打了个圆场，就说是程小晴小时在山里游玩时遭了野兽的惊吓，自此烙下了后遗症，时常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昨日恰好与他父亲大吵了一架，因此病情发作，离家出走了！ 那些警员平日各忙各的，遇到案件肯定会逐级上报，什么时候出警，什么时候寻人，只能等了。 好在叶章也是警员，虽然不隶属于沐水市，但他精通里面的道道，使用了一些手段，让那个负责调监控的警员积极了一些。 两日来，根据警方的调查显示，各个街区的监控也拍到了一些与程小晴身形相似的人，他们通过繁琐的排查，很快排除了大部分人。 最后只查到有三人与程小晴很相似，麻烦的是那三人又分别去了不同的方向。 其中有一处疑似程小晴的女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那女子行为怪异，曾拦下一辆计程车。 画面中的司机在冲着斗篷女子大骂，只是那司机的表情很快就变了，变得一脸惊恐，看样子是被那斗篷女子露出的面容吓住了。 那女子强行上车，不久那辆计程车就上路了，去往的方向只是晟於市。 只是那车起步时曾七拐八扭了一遭，明显是司机受到惊吓的缘故。 虽然监控中的那女子，因身穿斗篷，看不清样貌。 可叶章总有一种感觉，那所经晟於市的女子，一定就是小晴。 程小晴的父母也确定了，监控中的那个身影就是小晴。 算算时间，如果那女子是程小晴，也许已深入晟於市范围了，具体去了哪里，还得跨市调监控，需要沟通。 一日下来，为了追踪到监控中那女子的踪迹，沐水市的警员不得不与晟於市的警方进行交流。 这里，叶章帮了大忙，他本就工作在这里，他懂得很多程序，省了许多时间，很快确定了那女子的去向。 好在有叶章这个晟於市的刑警在，可以加急从快处理。 这一通忙乎过后，众人确定了，那辆计程车直接开往了和光镇。 结果已经很明显，斗篷女子就是程小晴，去了叶章最不愿提及的地方——和光镇后山。 叶章与程小晴父母在一起进餐的时候，曾沟通了一阵。 “你小子年轻时总带着我家丫头到处疯玩，那年你们曾一起上过和光镇的后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小晴的父亲老程追问。 当初叶章与程小晴下山后可是“编造”过山里有僵尸的流言，老程可还记得呢。 这一切的结果，不得不让这位痛失女儿的父亲产生怀疑。 难道真有关系，小晴因此染上了什么可怕的病毒？ 叶章听到这里，心里更愧疚了。 当年事发后，恰巧赶上程家搬家，他与小晴一家匆匆做了分别。 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众人只当是两个孩子的恶作剧，也包括小晴的父母。 程小晴的腿伤，自从一番救治后，没见有什么异常，小晴父母以及叶章本人都没有过多关注。 难道因此出大事了？ 按照常人的理解，这世上哪有什么僵尸，谁信？若有解释不了的事发生，那多半是外星人做的。 毕竟如今是崇尚科学的年代，科学解释不了的，只会封锁消息，以待科学研究。 就如太湖鬼魂事件，猫脸老太太事件，螳螂人事件，双鱼玉佩事件，明珠楼事件等等。 科学的尽头，那只能是常人想象不到的玄学。 不过随着科技的进步，相信未知的玄学也终将被破译，成为科学的一部分。 叶章觉得，如今再提当年之事，对小晴父母而言，不见得是好事。 “伯父，这我也不清楚，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小晴要紧呐！”叶章心怀忐忑，但又不敢如实说出来。 当初若是不带着小晴上山游玩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叶章不禁暗自苦笑。 此时在叶章面前的秦阿姨，也是瞪了叶章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老程性急，还是责问道：“哼！我看你这小子很不老实，我家小晴小时候整天和你这疯那野的，那会儿你还敢带她去山里，这不是胡闹吗？” 虽说到时医生没有查什么疾病，最近才严重的不可收拾，要是小晴因此染上了什么病菌，那就糟糕了。 老程每说一句，叶章额头的虚汗就多一层，他的心就像被尖刀刮过一样，很痛苦。 眼看着这事好像无法善了，叶章也做好了被这位火爆性子的叔叔暴打一顿的觉悟。 话说当年老程也是村里出了名的火药桶，一点就着，容不得别人挖苦，极好面子，不过也奇怪，他好像见了他父亲叶敬山就像猫见了老鼠似的，顿时就没了脾气，比村长还好使，那村长还礼让他三分呢。 叶章自觉确理亏，也只能认错，愧疚道：“如果小晴的病是因为在山里染上的，我有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这顿打，叶章确实真心想挨一顿，至少心里会好受一些，虽然这弥补不了什么。 不过，叶章心中已经发誓，但凡有一点希望，他是绝不会放任小晴不管的。 “你就别添乱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况且你那些只是猜测，自己不保准就不要乱说话。”秦阿姨还是很理智的拦住了老程，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叶章，她的表情很认真，“章儿，我问你，你从小与我家小晴关系怎样？” 看来这顿打是要泡汤了，这让叶章更不好受了，他支支吾吾的答道：“小晴……是我妹妹，从小疼就很疼她，我们关系……非常要好。” 叶章此时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面对这位阿姨，小晴的母亲，当年村里最美的女人的责问，他没了往日作为刑警的从容。 秦阿姨见他这可爱的模样，也不禁露齿一笑，那个年代的女性，很知性，很温婉。 她耐心说道：“贤侄，你打小就与我家小晴关系要好，阿姨相信你不会不管不顾的。” “不过小晴那怪病很可能是当年在那山里染上的，你是有责任的，所以算阿姨求你，至少把小晴平安带回来，别让她在外边出了什么事，你叔叔年纪不小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秦阿姨的神情开始变得凄苦。 “我还是一个妇道人家，根本没有能力前去搜寻，所以这事也只能麻烦你了，去那上山看看，总该是有希望的。”说到最后，秦阿姨眼里已经浸满泪水。 而程叔叔也一直在那里摇着头叹息，眼下也是毫无办法。 叶章不住地点头，秦阿姨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叔叔、阿姨尽管放心，之前是我这做哥哥的没本事，没能保护好她，我确实该负起责任，那山里我还算收悉，我会尽最大努力把小晴平安的带回来的。” 叶章保证道。 事在人为，但凡小晴还有一点生存希望，叶章都不会放弃。 “好孩子，我们就拜托你了。”秦阿姨回道。 毕竟小晴失踪的地点是晟於市，由叶章代为寻找更加合适。 而老程的身体最近是真的吃不消了。 作别程小晴的父母后，叶章就要开车独自返回晟於市。 “给我一个机会……小晴，我会保护好你的！”叶章沉吟。 这话仿佛一如当年。 少许时间，一阵铃声响起，叶章拿起了手机，默默地按了接听键。 “喂！叶章吗？局里下达了命令，禁止你私自行动，那里不久前也有几人失踪，整个山也要被封了，你就不要去了，等待专业人员的到来再说，还有，上面来的那位王长官说要约见你，他也在沐水市，麻烦你尽快回复。” “哦？”叶章笑了，不过却是冷笑。 他刚刚沟通了上级，汇报了程小晴的失联消息，请求提前进山找寻。 没想如今遭拒。 此事多半是那位王长官授予的，他心中对其生起了莫名的厌恶感。 下令封山的人，多半就是那个王长官了。 “我也想尽快见见那个王长官！”叶章说罢，果断挂断了电话。 看来他得会一会那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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