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
“可是,我担心,到时候我已经老了,你就不会喜欢我了,也不愿意要我了!”
“姐姐,”我把玛机吉放在水里坐下,然后郑重地站起来:“我,蚊道人,今天在神山庄重地发誓,神山圣女玛机吉,是我蚊道人人生鱼那样,甚至是吸附在我身上;她也可以像水母一样,在汤窠里化成水一样,飘在水池表面,随着微微的波浪荡来荡去;她也会放电、也会全身长满了尖刺、也会全身布满鳞甲。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学会了飞行,并且可以把身体收缩成一个箭头一样,飞快地滑翔。我在把那种灯塔水母身上吸取到的特性也给她了。虽然我不知道那种可以循环生存、永远不会死去的能力我到底有没有,但是这种情况当然是永远不遇到是最好的。
不过,她不会瞬移。我也没有把红头美洲鹫那具有极强腐蚀性的特性让她拥有。我独一无二的目力,她也没有学会。
总之,她现在已经跟原来不一样了。实际上她现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俗世间非常厉害的高手了。就连九宫八卦剑阵和九九归一剑阵,她也已经完全掌握了。她现在学习武技的能力非常强大,任何武术招式、修行功法,她都能够过目不忘,并且能够自行完全领悟。
央吉婆婆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送食物上山来了。自从她知道玛机吉姐姐已经开始辟谷了,她就没有再送过任何食物上来。可能她认为给我送吃的不是她的义务吧,所以她既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吃饭,也没有说过让我怎样去找到食物。
我总认为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因为好像她基本上不思考问题。
终于有一天,央吉婆婆在早上上山来了。她叮嘱我,让我躲在雪洞里,一会儿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其实,那个雪洞那么小,我又是这么大一个人,哪里能躲得住嘛!
玛机吉仔细地梳了梳头,在头上戴上央吉婆婆带来的隆重的头饰,就静静地坐在雪洞门口。
正午时分,天空中突然传来非常宏大的礼乐之声。竟然有无数花瓣从空中撒落下来!是真的花瓣,数不尽的、各种颜色的花瓣,在这白雪皑皑的高山上飘飘洒洒地随风飞舞,那简直太震撼了!花瓣飘了好一会儿,才从天空中慢慢地降落下来很大一群穿着各色服饰的女官。
一众女官各司其职,香炉、锣、引灯、仪仗、乐师、经师、八大执事、幢幡、宝盖、使者、銮驾、戒子。几十个人列成两纵队,鱼贯而行,来到玛机吉面前站定。
由最后面慢步走来一位头戴高冠,仪态万方的女道士。只见她来到玛机吉身前,左手持净瓶,右手呈拈花指状,以一根充满灵气的柳条,向玛机吉头顶洒了三次水。我离玛机吉姐姐还有那么远,我都能够感觉到,那水绝对不是俗世间所有,而是具有洗涤一切污垢、一切尘埃的作用,象征着玛机吉已经通过昆仑山的考验,从今往后就是神圣而又神秘的·玄门·的圣女了。
我一直待在那狭小的雪洞里,没有出来。其实那些来迎接玛机吉这个圣女的女官们,肯定都是一些基本上经历过玛机吉一样考验的人,只不过因为她们不是圣女,有可能在选拔的时候没有玛机吉那样严格。但是她们既然是从昆仑山下来的,绝对都是具有仙家本领的人了。所以,她们肯定知道雪洞里躲着一个我,只是没有人把我揪出来而已。
在一番庄严肃穆的繁琐仪式后,那个女道士伸手搀扶起玛机吉,牵引着她,让她坐到她们带来的那架銮驾辇车上,一行人又仍然鼓乐喧天,香炉引灯、仪仗经师开道,幢幡宝盖在前,执事戒子在后,銮驾居中,那么多人,竟然都在一阵缭缭青烟中,平空而起,又往天空之上去了。
我提前就跟玛机吉姐姐商量好的,让她在整个仪式当中,一定不要回头来看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我是非常羡慕玛机吉姐姐的。她所要去的地方,实际上就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去到的地方。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应该还没有达到能够堂堂正正地去昆仑山的条件。
所以,变得更加强大,仍然是我面前最当务之急的头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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