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不到八点林清就来到张卫国家。 按照昨天的约定，张卫国已经准备好五个大桶，一辆板车。 等林清一到，俩人就推着板车，拎着鱼竿去河边了。 到了河边，林清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大袋蚯蚓拿出来，穿在鱼钩上。 唰唰唰唰唰！ 林清连续抛了五竿下去。 完事之后便和张卫国守在鱼竿旁。 “林清，坐着啊，站着多累。” 张卫国悠哉悠哉的抽着烟，此刻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五条鱼饵下去，发出浓烈特殊的香味，吸引了附近方圆一公里的鱼群。 为了率先抢到食物，鱼群正疯狂朝这边游来。 “张主任，快起来！！” 张卫国是个普通人，没有察觉鱼群动向。 但林清不同，感知能力超强的他已经感知有百把条鱼正快速朝这边游来。 张卫国没听出话外之音，吸了一口烟，望着平静的湖面，悠悠道:“急啥啊，先坐会抽根烟再说。” 在张卫国看来，就算林清很会钓鱼，也得过几分钟鱼才会上钩吧。 哪知话音刚落，五条鱼竿便同时颤动起来。 “哎哟，这么快！” 鱼竿颤动不止，张卫国这才后知后觉，林清刚才说的话别有深意。 鱼咬钩后拼命挣扎，导致五根鱼竿同时剧烈颤动。 张卫国愣了片刻，不知道该收哪一条好。 “快，快收线！” 林清招呼一声，紧握鱼竿快速收线。 张卫国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扔掉手里的烟头，拿脚碾灭，握住离自己最近的一条鱼竿，也开始收线。 张卫国刚开始收线，林清那边已经收完线。 一条手臂长的大草鱼，被林清拎在手里。 林清看了看这条肥美大草鱼，顺手扔进水桶里。 接着扔下手里的鱼竿，去收另外一条鱼竿上的鱼。 俩人手忙脚乱好一阵，才把五条鱼竿收上来。 因为刚开始张卫国耽搁了一些时间，导致其中有条鱼挣脱鱼钩逃跑了。 逃跑过程中，还把鱼线崩断。 张卫国提着断掉的鱼线，尴尬的挠了挠头。 “林清，这鱼力气真大。” “手慢了，怪我。” “没事，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就好了。” 林清拍拍张卫国肩膀，安慰了他一下。 因为自己的疏忽损失一条鱼，张卫国很是自责。 接下来，张卫国不敢再大意，聚精会神盯着鱼竿。 稍息片刻，林清装好鱼饵，再次把五根鱼竿抛了下去。 因为冬天吃的东西少，湖里面的鱼早就饿得不行。 纷纷张着大嘴，眼巴巴等着鱼饵的到来。 鱼饵刚一落水，便都争先恐后的游过去。 这一次，俩人早已做好准备。 待鱼一咬钩，俩人就迅速收线。 在俩人的协作下，很快，五条活蹦乱跳的大鱼便进了鱼桶里。 积累了经验的俩人，在接下来的钓鱼过程中，分工明细，互相配合，再没失误一次。 只不过钓的鱼太多，鱼线断了好几次。 到中午时，俩人已经钓满两桶鱼。 虽然收获满满，但离钓满五桶鱼还有很大差距。 俩人都是野心十足，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为了在收工前能钓到五桶鱼，俩人连饭都顾不上吃，一直肝到底。 最开始，附近的鱼多，俩人钓起来轻松。 可到了后面，鱼开始变少，钓鱼的难度越来越大。 不得已，俩人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晚上十点时，钓满了五桶鱼。 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俩人足足钓了十三个小时。 过程中，俩人废寝忘食，没吃一口东西没喝一口水。 终于完成了任务，俩人都累得瘫软在地。 休息片刻，俩人开始清点战果。 每个桶里有八九十条鱼，折中算下来，五个桶有四百来条鱼。 望着这四百条鱼，不知怎么，张卫国有些激动，眼角有些湿润。 林清见了，知道他这是喜悦的泪水。 等待片刻，待张卫国平复好心情，林清便提议回去。 “林清，这鱼怎么处理？”张卫国问道。 “明儿一早拉轧钢厂去卖了。” 张卫国点点头道:“行，明儿我跟你一起去。” 商量好后，伴着夜色，俩人一前一后，林清在前面拉，张卫国在后面推。 四百条鱼推着很费劲，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把鱼拉回家。 鱼放在张卫国家的院子里，桶上搭了层油布。 做好这一切，俩人进屋，喝起了庆功酒。 吃饱喝足后，林清便告辞离开。 这会儿，已是晚上十二点，街上一个人没有。 这个年代，因为电力短缺，路灯只开两三个小时，一路上都黑漆漆的。 幸好从张卫国家离开之前，借了一盏煤油灯。 借着煤油灯微弱的灯光，林清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九点半准时关门。 这会儿大门紧闭，林清拿手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 “三大爷，开开门！” “三大爷，开开门！” 拍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没有。 这会儿住旅馆得有介绍信，要不然林清就去住旅馆了。 “三大爷，开开门，开开门啊，三大爷！！” 除了更加用力拍门，林清没有更好的办法。 阎埠贵有病在身，这会儿早睡了。 不过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才回来。” 磨蹭了半天，阎埠贵一边埋怨，一边穿好衣服出来开门。 “谁啊，现在才回来，出去偷牛去了么？” “我，林清！” “嗷，是林清啊，等着，大爷马上给你开门。” 听说是林清，阎埠贵的态度发生三百六十度转变。 毕竟林清答应过他，会带他一起赚钱。 阎埠贵放下门栓，打开大门，林清顺势从门外钻了进来。 林清一身酒气，阎埠贵捂了捂鼻子。 “林清，干啥去了，转钟了才回来。” “赚钱去了。”林清回道。 一听到钱，阎埠贵两眼放光:“搞到半夜才回来，又赚了不少钱吧？” 林清笑道:“现在还不知道，明天才知道。” 林清寻思，四百条鱼，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这样一来，就不缺钱花了。 林清一高兴，摸出两块钱，递给阎埠贵。 “大晚上起床不容易，给你开门费。” 其他晚归人，至多给一两毛的开门费，还是在阎埠贵再三要求下，抹不开面子给的。 林清出手就是两块钱，阎埠贵内心狂喜，恨不得林清每晚都晚归。 “林清，快点回屋，外面冷。” “喝了酒慢点走，小心摔着。” 拿到钱，阎埠贵立马变成舔狗。 林清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让阎埠贵赶紧回去，自己迈步向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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