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的蛮力拉扯,两人的胸襟还不小心的碰撞了一下,让她控制不住的露出了恼怒之色。 门也由于两人的猛力相撞,发出一声“嘭”的巨大声响,让在楼下准备早餐的敏姨都吓得手抖了一下,盘子差点没拿稳。 恼怒中,花彼岸深呼吸,让自己控制住激动的情绪。待内心回归泰然冷静之后,她有种无力吐槽他这种行为的感觉,表情冷淡,语气却不屑道: “奇康,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话,你就不能用个正常点姿势说吗?” 奇康却是一副比她还要恼怒的样子逼问道: “说,你是不是收了我二叔的好处?” 花彼岸感觉自己有些气笑了, “你有病啊!但是很遗憾,我是神经外科医生,却不是神经病医院里的医生!” 奇康突然用右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下颚,眼神很是乖戾, “伶牙俐齿! 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收了我二叔的好处?” 奇康捏着她下颚的力道很重,花彼岸感觉很疼。她左手抬起,紧握住了奇康的右手腕,想拿下他的右手。她使出的力气也不小,还用了女生惯用的绝招,五指指甲用力地掐着他粗硕的手腕。 奇康气恼地反握住她的手掌,把她的左手抬高举至头顶,抵按在了门上说: “你是猫吗?这么会抓人!” “我不属猫,我属马!” 奇康晃动着脑袋,直视着她的双目, “属马是个什么鬼?但是,不管你是匹什么马,要是你收了我二叔的好处,反过来对我,对我爷爷不利,我会让你变成站不起来的躺马!” 花彼岸对恃着他的眼神道: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我只是去救人而已。 我们作为医生的,从来不管病人的原生家庭如何。不管他们是众人定义的好人家庭的人,还是不良家庭的人,只要是个病患,只要他还有一线生机,我就会救! 难道说,你不想我去救你的堂妹?” 奇康立马反驳道:“胡说什么呢你!虽然我和二叔他们关系不太好,但是,奇婉妲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我们的关系,也很亲昵!” 花彼岸回怼,“既然这样,你有什么好质问我的。我只是去治病救人而已。 没有你想的那些龌蹉的事情!” 奇康又更近一步的挨近着花彼岸,两人就只差亲上了。他带着诡魅的眼神,警告着她说: “你最好是没有!不然,要是我发现你真的与我二叔有勾结,反过来伤害我,伤害我爷爷的话,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他说话的气息全部都扑进了花彼岸的鼻翼里,让花彼岸觉得很不舒服,很别扭。 于是她右手伸到奇康的腰部,推抵着他说: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们这么近距离的说话,你不觉得难受吗?” 但是,她推不动,奇康还是对着她做着欺身而上的动作,她感觉她的右手都被奇康举着很酸了。 只见他邪魅一笑道:“是吗?我并不觉得难受,能这么居高临下的跟着你说话,我觉得很爽!” “难道你不觉得,你对我这种‘壁咚’的姿势,很暧昧吗?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奇康对着她做了一个往她身下看的审视动作,不屑道:“是吗?可是,像花医生你这种相貌平平,身材干煸,还长了一身高冷的臭脾气来说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况且,你可是30加n的年纪了,我才是20几岁的青春大好年华呢!” 花彼岸觉得实在是不想跟他废话了,感觉他就是个不讲理了神经病。 右手对他的腰部再次用力一推,被按住的左手也不停地的发着力,要不是她的双脚被奇康用他的下肢拿着蛮力抵住了,她想,她一定会踢着他连繁育后代的机会都没有。 奇康看她蹦腾得厉害,也就放开了她。 得以放松的花彼岸,冷逸地瞪了他一眼后,就往着左边准备绕过他离开。 谁知奇康一个跨步,又挡着她的路。她抬头,怒目而视,“奇康!你别得寸进尺!” 他眼角诡魅一挑,阴阳着语气说: “我只是提醒一下花医生你,快点洗漱好,就下楼吃饭吧!一会见!” 然后他就绕过花彼岸,拉开门走出了她的房间。而等他刚关好花彼岸的房门时,就遇到了刚踏出房门的秋水。 秋水呆呆地看着刚从花彼岸房里出来的奇康,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奇康也感到有些囧,他没想到自己一出来,居然会被秋水给碰上。于是不由自主讪讪地用英语对着远处的秋水说: “那个……我去找花医生问点事情。” 秋水呆呆地说了一句,“ok!” 花彼岸和秋水的客房对面是一个玻璃围栏的走廊,走廊过去大概十米的距离的一个右拐角,就是奇康的卧房了。 等到奇康走进他自己的卧房时,秋水感觉自己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禁在想,奇康到底有什么急事,能衣服都不换的,就跑进花彼岸的房内谈论事情。 他总觉得,奇康对花彼岸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在奇康走了之后,花彼岸并没有立马去洗漱,而是走到床上坐着,回忆起了刚才她推奇康腰腹部的感觉。硬邦邦的,一块一块的。 她没想到,奇康看起来那么精瘦的一个人,居然还会有腹肌。 叮——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了之后,她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禁暗暗责备自己,难道是单身久了,就一个小弟壁咚自己一下,便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提醒着自己,她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不屑于爱情的滋润。只需要生活中,家人身体健康,自己工作的稳定,日子的充裕就好。 但是当她去打开衣柜,要拿衣服换的时候,大脑下意识地又回想了刚才奇康损自己的话。他说她相貌平平,可是,她怎么记得,昨天晚上在她的房里,他送面给自己吃的时候,他还说,她长了一副很好看的皮囊的话呢! 意识到自己又在胡乱思想之后,她不禁又暗暗责备自己,看来,她最近真的是还不够忙,运动量还不够,内分泌失调成了这个样子了。 早晨的饭桌上,耶芬夫人喊着她旁边的奇康道: “奇康!奇康!” 奇康回神转过头来看着耶芬夫人道:“嗯,怎么了?妈妈!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耶芬夫人拿着手中的小瓷勺放在骨碟上,暗叹口气,责备他道:“儿子,你干嘛在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花医生看?这很不礼貌的!” 花彼岸就坐在他的对面,而耶芬夫人的对面,是秋水。 奇康一囧,他顺着耶芬夫人的话,再次看向了花彼岸。花彼岸很平静地对上他的眼神,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喝起了自己碗里的粥。 奇康随后也放下了手中的小瓷勺,对着耶芬行了一个合十礼,道歉道: “妈妈!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奇康只是觉得,刚才自己冲进去花彼岸的房内,对她做的举动太过于冲动了。 从她这两天的言行举止来看,花彼岸是不屑于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的。 他也知道,他说她与他二叔姆努勾结一事,根本不可能!因为花彼岸一定不屑于那样做。 他也说不清,他刚才为什么会那样去质问花彼岸。平常他也算是一个沉稳睿智的人,遇人对事也能很对的做出分析,考量,且不失误。 但在对待花彼岸的时候,奇康没想到自己总是会容易失控,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暗暗地想,一定是他太担心爷爷了,所以才会这么的不放过一切的可疑事情,还有与之相关的一切人员。 毕竟,他二叔的好多事情,他都还没有查明,他爷爷出事的那天,他也还没有对证好,很多事情,容不得出差错。 回想起刚才细想的这些内心独白,他没想到,他是无意识地,在盯着花彼岸看的情况下,揣摩地想着的。 还被他的母亲当面提出来教育,当真是囧得不能再囧了。 秋水也暗暗盯着奇康看着,因为刚才奇康盯着花彼岸的眼神,实在是太强烈的引人注意了。 先不说奇康这盯着她的眼神包含了几个意思,但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还能泰然自若地喝着粥。他真的是很佩服花彼岸了。 食用完早餐之后,奇康就把她和秋水送往了医院。 文泽一早就在医院里等候着他们了,他反正现在相当于花彼岸和秋水的助理,所以就算花彼岸不需要他陪同翻译,但他也要作为他们的助理一样的跟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 当然,这工作量的增加,奇康也承诺了了,给他加薪水。 奇康跟着花彼岸到病房看望了一下长翁之后,就问了一下昏迷的长翁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便离开了医院,去往安努集团工作去了。 伯森现在也化身为他的助理,跟在他的身边,带着他熟悉和处理集团的事务。 他和花彼岸,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花彼岸看了今天长翁的身体恢复情况。虽然他现在还处于昏迷之中,但她根据自己的相关经验,觉得长翁应该会在中午的时间段内醒过来。 她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给他号了一次脉,总之,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她倒是没想到,年龄这么大的长翁,意志力还挺强的。毕竟,他受伤的部位在脑部,一个很脆弱又很致命的地方。 所以,午间的时候,她吩咐文泽带着秋水外出吃饭。她便独自一人,穿着消毒服进到了长翁的重症病房。 她站在长翁的右侧病床边上,盯看着他输的生理盐水。随后目光转向长翁苍白的面容,他的头,还围着一圈的白色绷带,把他年迈的,虚弱的面容寸得更加的苍白。 她一直盯着长翁的脸看,并没有注意到,长翁露在被子下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抖动了几下。 她的右手,就撑放在床框的边上。当她收回看着长翁的眼神,并转身准备离开时,抬离的右手,就被长翁年迈沧桑的右手,给抬起抓住了手指。 她疑惑转身的时候,就对上长翁睁开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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