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从奇康接手安努集团以来,他就在一步接着一步的布局了,只是这局,也不是那么容易破的,他这一开始,就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结束,况且,把姆努绳之以法,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 他家里的事情,肯定不好解决。秀娜还是一个难缠的人。也不知道,奇婉妲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恨上奇康。 只不过让花彼岸没想到的是,姆努竟然比她想的还要恶毒。他不仅故意制造车祸谋害奇康的爸爸,还把他以前的一个秘书在安努别墅杀害,只因为秘书发现了他杀害奇康的爸爸。他把秘书埋在北院的后花园,就在那片薰衣草下。 怪不得,当初她就觉得北院的后花园很诡异,原来问题出在这。也不知道,奇榛在知道这件事后,还能不能在北院安心的睡下。 除了他杀害奇康爸爸和秘书的这两条命外,就连长翁出车祸的事情都与他有关,不过,令花彼岸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的同伙还有奇明和瓦妮妲的丈夫温漠。 这是另花彼岸万万没想到的。他们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唤起她对他们的容貌记忆。主要是他们是在她第一次去t国的时候遇见的,在后面她再去的时候,就没有遇到过他们了好像。 她还记得,他们夫妻拥有一双儿女,如今,他们应该上大学了吧。 刚认识他们那会儿,他们好像在读高中。 只不过,花彼岸倒是没有从新闻中看到长翁的新闻。想来,他怕是今后会一直炸死,想让奇康一个人独揽安努集团的大权了。 他估计是真的想要养老了吧。 不知不觉中,花彼岸已经看了那些新闻将近两个小时,眼睛都看得酸涩,起了朦胧的泪花。 关上笔记本电脑,她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奇康。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自己又把他的联系关系拉黑了,想必,他又是很气愤吧。 希望这次,他们不会再见面。 各自在各自的国家好好的生活吧。 即使内心思绪万千,但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新闻,那股愁绪也散去不少,这次花彼岸再回到床上,就很容易的入睡,直到第二天,一夜无梦。 一大清早,秋水留给她发来两张图片。第一张是他给她买的早餐,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第二张是她今天要在心理咨询室接待的客人。 花彼岸看着放在她办公桌上的早餐图片,叹气的捂了把脸。 虽然一夜无梦,但也成功的让她睡过头了。 好在的是,今天早上第一个来心理咨询室的客人要上午11点才来。 起床把自己收拾一翻之后,她就出门赶往自己的医院走去。 医院里从大门进去的是诊所,她直接从后门进的心理咨询室。 她的医院工作人员也不多,诊所里也就只有两位医生三位护士。 两位医生,一个负责来医院的儿童,一个负责成人。 因为她的医院不是一个大规模的医院,就两百来平,所以需要的工作人员就不多。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名气泄露了的原因,来她医院看病的人,比她想象中的多些。 毕竟她在医学界还是很有名声的,一项项成绩摆在那。 而且她一个女人,才35不到的年纪,就有能力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这是普通人一辈子都难做到的事情。 她虽然没有开设中医的渠道,但有知道她在中医上也有极高造诣的人,还会不远千里之类的慕名而来,找她把脉“相看”身体。 所以,花彼岸一天接待的人,看着没有前院的人多,实则不少。 花彼岸进办公室后,就把秋水给自己准备的早餐吃完了。只是她吃完后,并没有看到秋水的出现,于是给他打去电话。 电话才嘟了两声,就被接通。 “喂,彼岸姐。” 花彼岸问:“秋水,你在哪呢?” “我在医院外面,马上就进来了。今天早上要过来来访的那位客人坐车下错方向了,我正在接他。”秋水解释说。 花彼岸:“那行,我整理一下,待会你就把他带进访客室吧。” 秋水:“好。” 挂断电话,花彼岸暗想:“些人对南城不熟悉啊!连下车方向都能弄错。” 大概六七分钟吧,秋水就把来访的客人带到访客室。 只是,见到那个来访咨询的客人时,她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她看这位客人的资料登记时,感受不到的熟悉感。 这位来访的客人是一位年轻的男人,是二十多岁的帅气青年,花彼岸看向他的脸,这真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她可以确定,她脑海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面孔。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人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呢。 掩下心中的疑惑,她有礼貌地跟那个男人打着招呼。 “行首先生你好,我是咨询师花彼岸,欢迎你来到我们工作室,跟我聊着你内心当下面临的困惑。” 当花彼岸看行首的资料时,还挺好奇,“行首”这个名字怎么感觉带着杀意似的。 他的脸……的确花彼岸不认识,但他的身段摆动,莫名的熟悉感在她的心里滋生,可她一下子,又想不起是谁的身段这般摆动。 “花医生你好,久闻大名。” 行首的声音很粗厚,跟他帅气的面容一点都不搭。这种面容,要是有副清朗的嗓子,在户外的话,估计在他开口的时候,就更加分的收获迷妹粉丝了,当然那个人不包括花彼岸。 “你认识我?”花彼岸纳闷,难道他们真认识? 行首摇头否认:“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虽然,我觉得你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我恼中的记忆很模糊,的确没搜索到关于你的事情。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并出现在你的医院,只是因为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花彼岸有些好奇:“哦?那你方便告诉我你这位朋友叫什么吗?或许我认识。” 行首只是淡定的摇头:“抱歉,我答应过他,不会把他的信息告诉你。不过,他也告诉我,你不会认识他的,因为他说,你不认识他。” 花彼岸只是笑了笑:“没关系的,既然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我也不会再多问什么。” 只见行首严肃地点了点头,才平铺直叙起来: “花医生,最近我很好奇,也很困惑。我总觉得,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我现在生活的地方,也不是以前我生活长大的地方。 可是奇怪的是,我对这里很陌生,却又讲了一口流利的梧桐话,和本地的口音没什么差距。 对于家里的人,我也知道哪个是我的爸爸妈妈,哪些是我家的亲戚。 我家里的户口本上,实实在在记录着我的名字。” 花彼岸陷入思考后回答:“能告诉我,你是大概在哪个时间感觉自己有这种变化的?在你察觉有异常的时候,你家里人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令你映像深刻的事。” 行首应该是在思考花彼岸的这两个问题,他安静的思索达到将近一分钟,花彼岸也在旁边安静地等着他。 行首应该是准备好了,娓娓向她道来:“应该是在半年前,或者是还在这之前更久,我不知道当时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蒙蒙醒来时,人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家,但又跟在医院没有什么区别。” 花彼岸:“怎么说?” 行首接着说:“因为我的房间,就像是一个大型的病房,里面有些病房里能用到的一切医疗器械。 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脑袋是懵的,好像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在醒来之前,我发生的事情,仿佛一片空白。 我没有相关记忆。 可奇怪的是,当我爸爸妈妈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能非常准确的叫出他们。 我问他们,我是怎么了?他们说,我在醒来的前半年,因为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连环追尾车祸,脑袋受伤,陷入很长时间的昏迷。 医生说,我是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的,可是那时候我居然醒过来了,好像是把爸爸妈妈惊吓住,他们直说没想到我能醒过来。” 花彼岸轻声问:“那你这次过来,是来寻找你发生车祸前,缺失的记忆的?” 行首点头又有些犹豫:“是也不是。” “那你发生车祸的高速,地点你知道在哪吗?在梧桐城内还是其他地方?”花彼岸觉得,这个问题需要问清楚,一会行首离开医院后,她上网查一查,看能搜索到不。 高速上发生多车辆追尾的重大事故,不可能网络上没有报道。 行首摇头:“估计是家里人不想我回忆起车祸现场的恐怖,就没有告诉我,只是说,一切都过去了。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也没有再多问。” 花彼岸问:“那是什么让你在醒来半年后,内心产生了疑惑?” 行首答:“我醒来后的三个月里,一切生活正常,不过都没有去工作,家里人让我先在家休养一年,把身体彻底养好了再说。 可是最后两个月直到现在的时间里,每天晚上一到睡觉,我就做了好多的梦,梦里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但这些梦都是围绕着一件事情来的,虽然梦到的人不一样,但事情出奇的一样。” 花彼岸明显感受到他话中的困惑和害怕,便问:“是什么样的梦,方便说吗?” 行首犹豫:“我说了……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花彼岸:“你放心,我们心理医生,都是有职业操守的,特别是保护客人隐私,这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 行首:“好,那我告诉你,那就是,我梦到我杀人了,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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