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姜有梨沉浸在发现新道路的喜悦中时。
寰宇冷不丁说道：“有一个坏消息。”
它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姜有梨随口道：“先说好消息吧。”
通常这种句式不都是让人自己选先听哪个么，他懂。
寰宇冷静思考两秒，确定自己刚刚没说错，“只有坏消息，没有好消息。”
姜有梨一哽：“……”
“说吧，什么坏消息？”
寰宇便给他算了笔账，“您淬炼一个窍穴需要20小时，全身共366个窍穴，如果您一刻不停地淬炼，也至少需要305天。”
而姜有梨显然不可能一刻不停地淬炼。
他是人，又不是机器。
对于任何超凡体系来说，一年不到就能提升一个小境界，绝对是超乎寻常地快。
但是对于姜有梨来说，他最缺的就是时间。
305天才能到入道中期，这都不用等修仙者打进来，直接投降好了。
所以这确实算是个坏消息。
“必须得加快速度才行！”
姜有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凝练第二枚窍穴。
不过这次，在混入“先天灵气”的阶段，他多输送了一些。
他想试试能不能用先天灵气加快淬炼的速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窍穴在灵气的淬炼下逐渐成型。
18个小时后，姜有梨睁开眼，长出一口浊气。
新淬炼的窍穴比之前快了一个多小时，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因为这显然不值得，更何况已经有些超出了他生产先天灵气的速度。
姜有梨隐隐觉得，他之所以现在还能生产先天灵气，全靠体内浓郁到一定程度的先天灵气与五脏互补，达成相生循环。
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低于某个阈值，他就会失去这种能力。
沉吟片刻后，姜有梨在心里对系统说道：
“系统，用巅峰时刻记录我淬炼窍穴的过程！”
系统冷冰冰地回应：“此过程不符合‘最快乐舒爽的时刻'这一要求。”
说完，它还补充了一句：“根据判断，您当时没有身体或精神上的极度愉悦或痛苦的反应。”
它还记得当初姜有梨说痛苦也算是他的一种愉悦，所以才补了这么一句。
“那……记录我突破入道境时、近乎悟道般的刹那感觉。”
姜有梨眼神闪烁，回忆起那个瞬间。
当时他突破入道境，那种豁然开朗、明悟一切的快感，让他敢于大刀阔斧地改动功法。
在那一刻，任何难题仿佛都能迎刃而解。
他相信，那一刻的感觉是绝对符合系统判断的。
“记录更新成功。”
果然，系统成功记录下来。
姜有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今天的巅峰时刻使用掉。
刹那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席卷全身。
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奥秘都在眼前铺陈开来，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窍穴，都清晰可见。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变得无比敏锐，可以洞察一切事物的本质。
‘系统，牛逼！’
姜有梨来不及多想，连忙沉心感悟。
在这种近乎悟道的状态下，他回顾了自己淬炼窍穴丹田的整个过程。
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
‘简陋，错误，粗暴……这就是我辛辛苦苦耗费一整天研究的成果？’
姜有梨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推倒重来。
‘无名心法是专注于修炼的，不宜再过多改动。那么，不如创造一门专用于淬炼窍穴丹田的法门吧。’
他其实读过很多很多武功心法。
凡是寰宇读过的，他都读过。
与寰宇不同的是，姜有梨只是了解一番，并没有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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