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空猛地停住了脚步。</p>
眼前，大门内，宽敞的厨房里，方思婉还在忙活着端菜。</p>
叶海川说的那道蟹黄包已经上桌了，虽然距离很远，但在灯光下就连影子都很诱人。</p>
叶空觉得有点馋了，她很想立刻就吃到，于是背后那两个人就越发让人感到烦躁。</p>
她很久没有这么不耐烦过了。</p>
厌倦、嫌恶、还有黑色的恶意。</p>
不像是面对亲人，更像是面对碍事的垃圾。</p>
让人想把他们一次性，彻底解决掉。</p>
背对着最后一抹金色的余晖，叶空慢慢抬起了眼睛。</p>
“叶、空！”</p>
是从苍老的舌尖，嚼碎了吐出来，满含憎恶的叫法。</p>
叶海川听得眼神微凉，上前一步挡住了老人的视线：“妈……”</p>
“你给我滚开！”</p>
从未如此对待过大儿子的老人，第一次以极失望和愤怒的眼神瞪着他：“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个狠心凉薄的人，这个灾星一回来，你不光是把养了二十年的宝珠给丢到脑后了，连我这个当妈的都在你面前毫无地位了是吧！”</p>
“……”叶海川无言垂眸，再张口时嗓音沉沉的，“妈，您先冷静一点，有什么想说的先进来……”</p>
“进来？我敢进来吗？没有你女儿的允许，谁敢踏进你家的门？！！”</p>
“你家”两个字被阴阳怪气的狠狠加重。</p>
叶海川有些疲惫地按了按额角，却蹭了一手的泥。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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