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姜凡都抓了不少贼人。 在整个县衙里，就他抓捕的贼人最多，而且，每一个都证据确凿。 翻供也翻不了。 为此，知县大人又把其他捕役训斥了一顿，“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县城越来越乱了，尔等抓的贼人，还没有姜凡一个抓得多，要是明天还这样，就等着挨罚吧！” 这下子不好了。 捕役们也心里害怕，知县大人不是说着玩，肯定要付诸实际。 谁想挨板子？ 没办法，只能去抓一些普通百姓顶包。 以此免掉了处罚。 姜凡对此不置一词，按理说，穿了这身公服，不说造福百姓，也不该成为地方祸害。 可这就是捕快，如果没有系统，只怕姜凡也和其他人没有区别。 现在，他却只管抓贼就行。 可姜凡的特立独行，终究会引来麻烦，试想，姜凡抓了那么多人，有没有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肯定有。 有的贼人有背景，有的贼人没背景。 如果贼人和季青有关系，那一点事儿都没有，可对方的背景牵扯到吴家，或者山海帮。 事情就麻烦了。 这几天，两徒弟给姜凡抓了不少贼，他也决定犒赏一下两人。 “你俩也快出师了，走，带你们吃点好的。” 中午时，三人进了一家饭庄。 这家店在青山县也属于上等规模。 普通百姓是吃不起，可谁让姜凡有银子？一顿饭花个一二十两银子，根本不算什么。 进了饭庄，便有唱曲声传来。 原来是二层的阁楼中，有一老者和一俊秀的少女在弹琴唱曲，以供客人消遣。 阿猛和阿豪看到那弹琴少女，立刻喜道：“大妹，快看谁来了？” 少女闻言，也吃了一惊，看清来人后，立刻按住琴弦，来到姜凡面前施礼道； “可是姜捕役？小女子见过大人。”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是哪位……？”姜凡问道。 阿猛在一旁解释，“师傅，她是我们大妹，叫甄小婷，可有出息了，现在也能弹个曲，挣俩钱花。” “原来如此……”姜凡点头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一起过来坐吧。” 甄小婷歉意道：“多谢大人，可小女子还要弹琴伺候，恐怕不能奉陪。” “师傅，不必管她。”阿猛两人也道，“咱们去吃饭就行了。” 姜凡不再劝说，带着两徒弟去了包间，点上一大桌子菜，师徒三人边吃边喝。 席间，三人也闲谈起来。 姜凡说道：“你们平日跟着我干还行，不过，之后要独立当差，还有所欠缺。” “过几天，我给你们介绍个师傅，也让他你们学些武艺傍身，以后就不怎么吃亏了。” 这两兄弟主要脑子少根劲儿。 其他倒是没问题。 阿猛和阿豪一听，当即摇起了大脑袋，“我们不出师，以后就跟着你。” “对，师傅去哪，我们就去哪。” 姜凡也笑了，相处还没几天，这俩人倒是赖上他了，主要还是因为姜凡管他们吃饭。 两兄弟慢慢就和他感情深了。 “想一直跟着我，也得看知县愿不愿意？”姜凡摇头道，他若成了捕头，倒是可以将两人带在身边。 不过，他现在实力是有了，可万毒山的事情还没过去。 要是一纸命令，把他调去了万毒山，那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 姜凡因此不急着提升职位。 等等再说吧。 不多时，三人吃得差不多了，便打算结账离开。 两兄弟也要和妹妹打一声招呼。 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因为甄小婷唱完曲后，总是把饭庄的剩饭给他们带回去。 说来，甄小婷来这里唱曲，多半也是为了这哥俩。 姜凡三人出包间后，却见二层阁楼上没人了。 倒是堂下围了不少的人。 正中，有一名满身胭脂的公子哥，带着几名狗腿子，把甄小婷和那老人喊到了身边，试图对小婷动手动脚。 “小娘子长得不错，唱得也好，要不去哥哥家里，给我单独唱一曲儿？”公子哥笑嘻嘻道。 旁边的狗腿不住揶揄地笑着。 甄小婷早羞红了脸，气愤道：“这位公子，光天化日之下，怎可出此污秽之言？” “恕小女子不能从命！” 公子哥一听更来劲了，“小女子？那更得跟本公子走，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小妇人啊？” 甄小婷又慌又害怕，急忙要离去。 却被狗腿子们拦住了去路。 见状，那老者便好言相劝，却不想，公子哥身边的狗腿，直接给了老者一个嘴巴子， “他玛德，有你什么事儿？滚！” 扑通。 老者被打得翻在地，哀嚎起来。 小婷急忙去搀扶那老者，狗腿却上前一步将她抓了起来，往公子哥怀里推， “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再不知好歹，就让你全家好看！” 小婷死命挣扎，哪里肯从了对方？ 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这事儿传出去，以后就没脸做人了。 周围的不少食客，甚至饭庄的掌柜和伙计也惊动了，他们劝说不成，也不敢阻拦。 只因那公子哥的身份太高了。 根本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姜凡三人下来时，恰好看到了这一幕，阿豪和阿猛的眼睛当时就红了，嗷一嗓子，便跳了下楼。 推开人群。 就把甄小婷给抢了回来。 “草你妈的，敢动我妹妹，老子打死你的王八蛋！” 阿猛大怒，对着刚才动手的狗腿就是一巴掌，他的力气何其之大？ 一巴掌就将狗腿给打翻了。 “反了你的，连我们的人敢动！” “打死他……！” 其他狗腿无不大怒，不约而同地一起出手对付阿猛，然而，多少人都是白搭。 哪怕有的狗腿练过两招。 可违背不了一个简单的道理，一力降十会。 任你练的功夫再多，力量不够，全白搭，就好像蚂蚁会打长拳，不还是被人一指头摁死？ 只见阿猛用力一推，这几个狗腿全飞出去了，几声惊叫也立刻响起。 砰砰砰！ 那些狗腿全部倒地，摔得腰酸背痛，一个个都是头昏眼花。 霎时。 整个饭庄也乱作一团，所有人都急忙退开，以免自己被伤及到。 阿豪放下小妹，直奔那公子哥而去，一手提起对方的胸襟，抡拳便要打， “奈奈的，连我妹妹的主意都敢打？老子先把你的腿给打断！” 那公子哥面对猝变，早吓傻了，此刻，才终于反应过来，“别，别动手，我是陈飞雄的侄子！” “敢动我，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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